馬藝拉了拉我的衣服,說道:“沒事,我們走吧!”
那外國佬還在用英文講着什麼,我就聽懂了一句“fuc.k!”。
這就是罵人的話啊!
我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指着鼻子罵過的,立馬指着她鼻頭回罵道:“fuc.k,you,mother!”
外國佬也激怒了,想上前和我幹架,我也當即做好了要幹架的準備。或許是因爲很久沒有打架了,因此有點緊張,這種緊張源於我不知道能否打贏她。
因爲他是一個至少一米八幾的壯漢,而我足足矮他一個頭,如果真要幹起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異國他鄉的我不會害怕的。
這白人大漢一步步緊逼進我,身後的馬藝又一直拉着我叫我趕緊走,別惹事,我倒是不想惹事,但在別的國家被不時本國的人欺負我怎麼可能慫,這要慫了就是丟咱們黃皮膚人的臉了。
那大漢目露兇光的瞪着我,我也毫不畏懼的瞪着他,就等着他先動手,因爲哪國的法律都講究着誰先動手誰就完犢子。
那白人壯漢,忽然用一局蹩腳英文朝我罵道:“艹你媽.逼!”
我擡起手指着他,陰沉着臉回道:“你他媽給我說話注意點,有本事再罵一句試試。”
他可能也聽不懂我說的,所以又用英文罵,我也不知道她罵的是什麼,只見身後的馬藝一下子就怒了,她操起旁邊桌子上的酒瓶子就像那大漢砸了過去,但被大漢輕易躲過。
那白人壯漢也立馬被激火了,他揮着沙包大的拳頭衝我跑了過來,我眼疾手快,側身躲過他的拳頭,然後順勢抱住他的,接着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他小腹上,然後又是重重一肘砸在他的臉上。
白人壯漢有些強悍,這都沒將他幹趴,他轉身一拳便打在了我臉上,我感覺我的牙齒都鬆動了,口腔裡很快便傳來了血腥的味道。
此刻已經又保安上前來阻止了,但誰都不敢上前,我就怕他掏出槍來,因爲這可不是中國,人家是可以持槍的。
馬藝見我被白人砸了一拳,她也立馬衝我跑來,隨手也操起一個酒瓶,直接砸在了白人壯漢的胳膊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我搖了搖頭緩和了一下,接着又捏緊了拳頭衝他臉上打了過去,這白人壯漢也不是軟柿子,他的力氣確實比我大,但要論實戰他不是我的對手。
我拳拳到肉地打在他身上,一時間場面極爲混亂,也沒人幫他,周圍大多數都是黑人,當然除了馬藝以外,也沒人幫我。
我和白人壯漢倆人臉上都掛了彩,他比我還嚴重,最後被我一拳打到眼睛上,趴在了地上。
馬藝拉着我就往酒吧外跑,片刻後聽見遠方穿來警笛聲,我知道我完了,這在異國他鄉進警察局,還真是頭一次。
可遠方的警笛聲好像漸漸遠去了,好像不是往我們這邊來的。
跑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我停了下來,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喘着氣說道:“不跑了,跑不動了。”
馬藝在我身邊蹲下,她也重重的喘息着,卻又立馬從她的手提包裡拿出紙巾,遞給我說道:“擦擦吧,你嘴角有血。”
我接過紙巾,胡亂的在臉上擦了一下,這才感覺到了疼痛,到處都疼,特別是下巴處,被那傻逼打了一錘,是真疼。
馬藝忽然輕聲說道:“謝謝你啊!”
“謝什麼謝,應該的。你們怎麼吵起來的?”
“跳舞的是時候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打了他一耳光,然後就吵起來了。”
“媽的,這個死洋鬼,要是在咱中國我不打得他媽都認不得!”我氣鼓鼓的罵道。
“行了,先去找個醫院吧,你臉上到處都是傷。”
我揮了揮手,說道:“用不着,這點小傷用不着去醫院,明天就好了。”
我說完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點上一支菸抽了起來,也許是太久沒又打架了,現在還有些莫名的興奮。
馬藝有些自責的嘆息道:“哎!都怪我,我不該去跳舞的,不然就沒這事了。”
“這怎麼能怪你呢,這不怪你,是那洋鬼沒有素質。”
馬藝對着我微微一笑,又說了句“謝謝!”
相繼沉默了一會兒後,馬藝也像我一樣坐在了地上,她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渙散起來,一直盯着對街那個垃圾桶,說道:“你說得沒錯,女人始終需要男人的保護,這些年我都是自己一個人要這要那再堅持,可有時候真覺得堅持不下去。小柯沒有父愛也是不行的。”
“呵呵,算你醒悟得不晚。這個世上好男人還是有很多的,你要用心去發現。”
她埋頭苦澀的笑了下,又轉過頭看着我,說道:“你知道嗎?今天這一幕又讓我想起了他。”
“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
馬藝又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情聖說道:“三年前我們一羣朋友在KTV唱歌,大家都喝得很高了,我一個朋友的男朋友突然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我老公發現了,將他從我身邊拉開,然後一直守在我身邊。因爲大家都是朋友嘛,所以我老公就沒說什麼,但是那個人他有些得寸進尺,最後把我激怒了,他一個酒瓶砸在了那個人頭上,當時大家都慌了,很多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停頓了一下,撇過頭偷偷地抹了下淚水,可能是回憶道傷心處了,她的情緒一下子就奔潰了。
我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那個人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直接衝我老公肚子連捅了好幾刀,我老公到死都一直抓着我的手......”
我在她的回憶中想象着那樣一副畫面,有些憤怒的大罵道:“媽的!那傻逼現在怎麼樣了?”
她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情緒後說道:“進監獄了,還沒有出來。”
“難道殺人不償命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有個叔叔在法院工作,一共開了三次庭,第一次沒有結果,第二次判的八年。但是我後來找了律師才又開庭,判的無期徒刑。”
儘管如此我也爲之憤恨,這種人渣就該千刀萬剮。
她終於又笑了下,說道:“所以,剛剛在酒吧裡的那一幕讓我想起了他。謝謝你,真的。”
“你用不着謝我,我只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我說完,站起身來,扔掉了菸頭,說道:“行了,我們先回酒店吧!回去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一切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