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也是一個喜歡狗狗的人。
他因年輕時候開車出了車禍,他的腿腳有些不靈便,走路比較慢,有些瘸。唐兄弟們都在不同的城市上班。大伯一個人在老家負責蓋老家的新樓房。
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船長就被寄養在大伯那裡。他對船長也很是喜歡。也就是在那裡,船長被養成了一個壞習慣,吃飯總喜歡讓人用手給他餵飯吃,尤其是非肉類食物。
開始船長在那裡待的不習慣,漸漸地也待習慣了。
大伯在工地上忙的時候,有時候會放他自由到處跑着玩,有時候會把他拴起來,怕施工不小心傷到他。
那一天,大伯去了菜地裡面去拔蘿蔔。船長開開心心地尾隨在大伯後面一塊兒去了地裡。只見船長去了地裡後,開始對蘿蔔葉子聞來聞去,居然還下意識地想去吃菜葉。
大伯見到後詫異了,“真懷疑你是不是一隻兔子。”朝着船長笑了笑,沒有說啥,繼續扒菜,船長一個人在地裡又開始了他一個人的舞蹈。像一隻兔子一樣奔跑在地裡,來來回回好幾趟,有時候還會猛然一跳,趴在地上做出獵殺獵物一樣的動作,幾秒後,又開始了奔跑,那場景就像是,運動員在賽跑前,指揮人說:“預備,跑。”他們準備好姿勢,隨時準備衝刺。
“船長!”大伯在地裡把菜拔完了。
聽到大伯喊船長,他開心地扭過頭來,長大了嘴巴,開心地笑着跑到了大伯的身邊,一邊望着大伯手中的菜,一邊緊緊跟隨着大伯往家裡走。
“真渴。”活動了很久,大伯回到家覺得有些渴了,便隨手洗了一個水蘿蔔坐在凳子上吃着。
一見到大伯嘴巴在咀嚼,船長有些安耐不住了。前腿一跳,趴在大伯的腿上,開心地扭着小屁股,偶爾後腿會移動一下位置,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伯手上的蘿蔔,頭隨着蘿蔔移動的方向移動,偶爾會舔舔舌頭。趴了好一會兒,沒見大伯給他吃的,便焦急地用前爪子又扒着大伯的胳膊。
“這是蘿蔔,你吃?一直望着。”大伯輕輕地磕了一下他毛茸茸的腦袋,隨手遞給他了一口大蘿蔔。
船長立馬站在地上,有滋有味地吃着。
“這小傢伙。連蘿蔔都吃。”大伯瞬間佩服起眼前這位好吃鬼,真的是什麼都吃啊。
船長經常晚上陪着大伯一起在家裡睡覺。
大伯比較胖,年齡也大了,瞌睡比較大。經常會待在家裡,坐在沙發上就呼呼睡起來了。
小傢伙看着大伯睡着了,便也跳上了沙發陪着大伯一起睡覺。
大呼嚕小呼嚕,大身材小身材,好似一對活寶。
有時候大伯也會坐在沙發椅子上就那樣靠着就睡着了。船長一個跳躍,跳到大伯的懷中,前腿扒着大伯胖胖的肚子,趴在大伯身上也開始了甜蜜的夢。
一個多月來,船長與大伯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此刻屬於他們兩人的工地便成了這樣的畫面。
大伯坐在凳子上一隻手吃着飯,一隻手給小傢伙喂着飯。
大伯站在大鍋前一邊煮肉,一邊給小傢伙撈肉吃,拿骨頭啃。
大伯坐在沙發椅上打着呼嚕睡着了覺,小傢伙也四腳朝天地躺在大伯身上呼呼地打着呼嚕睡着了覺。
那一天,大媽從城裡回來了,待了沒幾天,見到大伯天天跟船長一塊兒玩,吃飯喂他吃,睡覺抱着他睡覺,大媽有些看不慣了,“一個狗子,髒兮兮的,還天天抱着。”對着大伯一頓抱怨。
大伯就反駁着:“他是狗狗而已,又不是其他的啥,有啥髒不髒的。”於是該怎麼餵它吃飯就怎麼喂,船長該怎麼睡覺就怎麼睡。
那天爸爸從縣城回來了。來大伯這裡看看船長。
大伯此時,正在廚房裡面做飯。船長則在一旁開心地等着飯出爐。
眼見着,大伯吵了一盤酸菜炒肉放在了小桌子上,接着去做飯了。
船長趁着沒人看管菜,一個跳躍,趴在桌子上,伸長了嘴巴,從菜裡面挑了些肉,開心地在地上咀嚼着。這一幕正在被爸爸看見。
“哥,我看你那個菜得重新吵了。船長吃了好幾口了。”爸爸開心地看着那個調皮的小傢伙說着。
“那兒不,他不往人碗裡吃菜的。”大伯自信滿滿地說着,然後又望了望桌子,看着船長又趴在桌子上聞着菜,“他就喜歡趴着,然後聞聞味道的。”說罷,大伯盛了一大碗麪條,坐在桌子旁,有滋有味地吃着麪條,一口麪條一口菜。
爸爸在一旁看着,彷彿感覺船長和大伯是兄弟,他則是外人。
兩人非常融洽地坐在一起,大伯依舊如往常一樣,一邊吃着麪條,一邊耐心地用手餵它吃飯。
就這樣快快樂樂地在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大伯要準備準備回城裡看孫子了。
“弟弟哎,船長這段時間你們去城裡了,由我們來照顧吧。寧寧他們在屋裡也玩的急人,正好有個陪玩的。”小姑一個電話打來,爸爸又帶着船長來到了小姑家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