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詩見她接了自己的話茬,微微露出一抹笑來。
“遇到這樣的人啊,你可不能手軟,不僅讓她把婚紗歸還,還得讓她賠償你們的損失呢!”
見她笑的嫵媚,以爲自己是拍到了馬屁,那女人竟是越說越起勁,聽得一旁的蔣飛燕捂着脣,忍笑忍的厲害。
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
“邢小姐若是不介意,不如讓我爲你出了這口惡氣吧!”那人說的一副正義的模樣,實則是想要和她攀上關係,藉此來讓自家公司能夠沾了MILEENA的光。
邢如詩自是清楚,也不推辭,嘴裡還說着:“唉,這多麻煩你啊!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不計較了。”
她裝作自己暗自願意承受啞巴虧的作態,那人見了倒是越發的殷勤起來。她自是推不過,於是便應承了下來。
“那霸了婚紗的女人是哪個?”她拽過一邊的店員,嚴厲的問着,隨後扭頭對邢如詩等人道,“你們不用擔心,我肯定讓你們得到補償。”
那店員也是老實,見她這麼說,只要手指輕輕一動,指了指她。
那女人愣了一下,隨後以爲店員唬她,冷了臉,“我問你那人是誰,你指我幹嘛?”
邢如詩在其後淡漠道:“你霸了別人的婚紗,不指你指誰。”
見對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淡淡的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兩個小時後,某家咖啡廳裡,兩個女人說笑的樣子引來周圍人的側目,而其中一個臉上有着紅色斑點,乍一看倒是有些恐怖。
“詩詩還真有你的,不僅換成了鎮店之寶而且還省下了一半的錢。”
蔣飛燕一提起剛纔的事,就興奮的說個不停。據說上次王麗萍想要借那件鎮店之寶的婚紗磨破了嘴皮子都沒成呢!
對於她的讚美,刑如詩只是抿了口溫熱的牛奶,倒是沒說什麼。
她並沒有做什麼,不過是用能夠想到的最後的婚禮來回報這個爲了弟弟顧全大局的朋友罷了。
時間流逝飛快,轉眼又是幾日眨眼便過。
刑如詩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花花世界,心緒平和。
“刑總會議的時間到了。”劉靜輕敲了幾下門,而後站在門外等待着屋內人的答覆。
“恩,讓他們先去準備,我隨後就到。”
她最後的瞧了眼外面的青天白雲,呼出口濁氣。重新回到書桌前,拿起整理好的文件檔案,邁步向前,又是一副公司老總的架子。
會議進展的很是順利,除了糾正了幾樣之前沒有發現的設計稿中的錯誤外,針對接下來的新品推廣也有了更具體的理念。
合上手中文件的時候,刑如詩揉了揉額際,半闔上的雙眸中帶着無法掩飾的疲勞。
她如今這個孕婦的身體,是越來越容易累了。
謝牧凡瞧見她的動作,想關切的問上一句,卻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如今的他,早已失去關心她的資格,何必再自討沒趣?
這般想着,心裡越發的酸澀,轉身出了會議廳。
顧瀟瀟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身影,說不出的難受,趕忙追了上去。
自上次跟着他上班後,她就賴在他家不走了。反正自己也沒住的地方,心裡又喜歡着謝牧凡,她倒是不覺得這樣的決定有什麼不妥。
最重要的是,主人並沒有再去轟她。
“謝牧凡你慢點行不行啊!”好不容易趕上前面人的步伐,她氣喘吁吁地在後面抱怨着。
大長腿和小短腿的區別,也太讓人沒法接受了!
謝牧凡扭頭見是她,眉頭微擰:“你是詩詩的助理,跟我幹嘛?”
提到刑如詩的名字,顧瀟瀟表情一僵,隨後委委屈屈道,“我就不能跟着你嗎?”
她眼眶微紅,看上去十分惹人心憐,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是一酸,隨後瞥過臉不再去看她,腳步匆匆的,走得是更快了。
後面的女人被落了大截,不高興的跺跺腳,一咬牙又追了上去。
下午五點,是MILEENA下班的時間。
謝牧凡剛開了車門要上去,就見一個身影蹭蹭溜了過來:“啪嗒”一聲就進了副駕駛。
“下去!”他不耐煩的冷了聲調,不過這並沒有嚇到對方,反而讓對方的笑臉越加的燦爛。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載我回去,要麼我載你回去。”
顧瀟瀟晃着白靜的兩根手指,一臉的得意。
聽她這樣說,他無奈的嘆了氣,還是選擇直接上了車扭動了鑰匙。
他可不敢讓這個妮子開車,上次的事他還歷歷在目呢!
隨着謝牧凡回了家,小妮子笑的春風得意,她現在是徹底的入住了這間四合院,就算是凱文想阻攔也是有心無力。
她還記得幾天前,自己剛來的那晚他們倆的談話。
那天她還是和現在一樣的坐着他的車回來,不過那時的謝牧凡明顯的情緒不佳。
她雖然膽子大,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拔了老虎的鬍鬚,因此格外的小心,並儘量的減輕自己的存在感,就怕對方一句離開讓她連落腳的地方都沒了。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那天直到深夜,謝牧凡也沒說趕她走的話,不只是她納悶,就連凱文都十分不解。
於是在凱文找上謝牧凡的時候,她選擇了蹲牆角這個有些丟人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