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嶸生聽到我這樣說,眼裡流露出一抹感動之色。他摟過我,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謝謝老婆,在龐文玲這件事情上是我做得不對,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以後只已朋友的身份相處。若謝姨再拿她說事兒,你聽聽就好,若覺得來氣兒,那隨時可以拿我泄憤,跪鍵盤還是跪榴蓮由你選。”
我哼了一聲:“放心吧,我不會用暴力手段的,萬一罰跪時讓你膝蓋受傷就不好了。”
他呵呵一笑:“還是老婆疼我。”
我一本正經的說:“並不是心疼你,而是萬一你膝蓋受傷了,那誰賺錢養我和孩子們。”
他斜着眼看了我一眼:“你僅僅是把我當做賺錢的機器?”
我揚着下巴看他:“不然呢?你還有其他功能嗎?”
“你能給予我這個賺錢機器的頭銜,我還真是榮幸至極。”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但是我會繼續開發我的潛能的,前些日子在深圳,我出於尊重一直沒碰你。但今晚我要好好開發一下我的身體,讓你在牀上叫着求我。”
他的話弄得我的臉唰的紅了,我低聲說了句“臭流氓”,就抱着妹妹回屋吃雞蛋了。
蘇嶸生笑呵呵的跟上來,我率先走進客廳,而謝姨站在沙發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就回她的臥房了。
我當即愣了愣,蘇嶸生走上來說:“幹嘛站在這兒?”
“沒什麼,可能是貧血吧,眼睛突然發黑了。”我把謝姨瞪我的事瞞了下來,因爲我不想讓他在我與謝姨之間左右爲難。謝姨是個爲了守住朋友的房子,而一輩子待在這個別墅裡的善良女人,我相信在以後的相處中,她肯定會慢慢接受我的。
蘇嶸生聽到我這樣說,嚇得趕緊騰出一隻手來扶我:“嚴重嗎?不行的話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沒那麼誇張,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後來我靠着沙發上躺了一會兒,蘇嶸生剛喂完兩個孩子的輔食,陳祥就推着兩個新購的嬰兒推車進來了。
“蘇總,推車到了。”
蘇嶸生點點頭:“那其他東西購置得怎麼樣?”
“我找了一個設計師,並把設計圖交給了你的秘書,他說今天之內完成採購,保持在三天內讓一切東西都到位。”
他們的對話我聽得一知半解的,陳祥離開後我問他:“你和陳祥是在談嬰兒房的事兒?”
“對。”
我在心裡翻了個無力的白眼:“那也太誇張了吧?一個嬰兒房而已,有必要繪製設計圖?”
蘇嶸生先後把子奚和子遇放進嬰兒車裡:“我肯定會竭盡所能的給我的孩子們最好的東西,這件事由我全權負責,你無需操心,你就等着驗收成果吧。不過你回來的事大哥和徐康俊他們都知道了,他們都想見見孩子,走吧,去酒店見一面。”當晚沉子明和徐康俊都是全家出動,靜姝和小小都很喜歡和子遇、子奚,四個小傢伙們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頻繁互動。
子遇是四個孩子中唯一的男孩兒,他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表現欲極強的吐口水和拍掌大笑。
徐淘淘雖然做了後媽,但卻沒有自己的孩子,她愛不釋手的把子奚抱在懷裡說:“康俊,我也想生個女兒。”
我瞭解徐淘淘,她會說這句話肯定是有目的的暗示,我下意識的看了徐康俊一眼,發現他並沒有接徐淘淘的話,而是很敷衍的笑了笑。
而徐淘淘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絲悲慟和失落,我拍拍她的肩,對她眨了眨眼,示意她開心些。
當晚相聊勝歡,差不多吃好時,沉子明眯着眼看了我幾眼,然後扭頭對蘇嶸生說:“老二的事你聽說了吧?”
即使我與蘇嶸生重修舊好,但趙毅依然是我們之間的禁忌話題。沉子明突然提到他,讓飯桌的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之中。
大家都看向蘇嶸生,似乎怕他生氣,但他卻慢條斯理的剝了一隻蝦子喂進我嘴裡。爾後邊取一次性手套邊說:“休閒時間,不聊工作的事兒。”
徐康俊爲了點燃氣氛,便提議去KTV小聚一會兒。但考慮到孩子太小,只得作罷。
晚飯是蘇嶸生買的單,起初沉子明要付款,但被蘇嶸生攔下來了。“我的老婆孩子在與我闊別近兩年之久纔回到我身邊,我今天很高興,誰要是要搶着買單,那就是想故意破壞我的好心情。”
蘇嶸生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着這番話,但大家都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說了句:“你怎麼變得敏感多疑了?大哥買單也是好意,你沒必要把話說得那麼嚴重。”
蘇嶸生沉默良久後纔來了句:“你不懂的,在你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大哥已經不是那個純粹的大哥了,或許一個轉身,就會變成對你刀劍相向的敵人。”
蘇嶸生把話題說得很沉重,我的心也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我雖然很想細問,但他不願說,我也只能作罷。只是心裡很好奇,最初情同手足的三兄弟,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纔會鬧到面和心不合的地步呢?
當晚,我們一家四口睡在蘇嶸生的大牀上。過於親密的距離,讓我們彼此都想發生~點什麼。但兩個小傢伙卻像千瓦的大燈泡一樣,總在我們打算進一步時醒來,反覆好幾次後我們也累了,便各自睡覺。
第二天,蘇嶸生親自應聘了倆位保姆阿姨負責照看孩子,而且他爲了隨時監控孩子的情況,在除了臥室以外的每個房間和拐角處安裝了攝像頭。
三天後,在蘇嶸生的親自安排和裝修下,嬰兒房大功告成。那個臥室本來就很大,蘇嶸生把房間從中分成兩半。一半是粉紅色的秘密花園,是妹妹的小天地;一半是藍色的大海洋,是哥哥的自有土地。
而且裡面的嬰兒牀和各種玩具應有具有,兩個小傢伙一進去就賴在裡面不願出來了,偶爾摔倒後也會迅速爬起來。
保姆們在嬰兒房裡陪他,蘇嶸生便對我勾了勾食指,示意我回對面的臥室。
我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當我一進屋就被他推在門上瘋狂的親吻時,我還是有點懵。
等我回過神時,他已經把我的衣服剝得差不多了。我作勢推開他:“大白天的,這樣不好。”
他再次迅速的把我摟入懷中:“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憋得有多辛苦嗎?現在孩子們有保姆陪着,而嬰兒房也大功告成,我總得爲辛苦的自己謀點福利。”
他最後以公主抱的姿勢把我抱到了牀上,我們曾對彼此的身體很熟悉,可是近兩年的分別讓我們之間有了陌生感。但也是這種陌生感,讓我們體會到了不同以往的交融和快樂。
……
一場大汗淋漓的運動後,我枕着他的胳膊,靠在他懷裡享受許久未有過的靜謐時光。我們都沒說話,可貼近他心臟的我卻彷彿聽他說了許多,我有些貪心的希望這種幸福的感覺能持續得久一些,然而蘇嶸生的手機鈴聲卻打破了它。
蘇嶸生側過身摸到放在牀頭櫃的手機,他看到來電顯示後一邊起牀一邊親了親我的頭髮:“你睡個午覺吧,我洗個澡後要出去一趟。”
“誰打的電話?”
他晃晃手機:“是徐康俊打的,應該是有急事,不然他不會打擾陪老婆孩子的我,所以我得去趟公司。”
蘇嶸生去洗澡後,我聽着嘩嘩的流水聲,總覺得蘇嶸生好像有事瞞着我。我又想起幾天前沉子明在飯桌上說起的話,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趙毅是出什麼事兒了。而蘇嶸生的態度又很迴避,莫非他們倆又互懟了?
爲了驗證這猜測,蘇嶸生洗澡出來後我也起身說:“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畢竟好久沒回去過了。”
“我是要去工地,那邊環境很髒亂,你還是留在家陪孩子吧。”
我分不清他是在騙我還是說真話,便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他。
他見我不信,又耐性的解釋道:“我今天真要去工地,你若真想去公司看看,那明天再去好不好?”
我點點頭:“恩。”
蘇嶸生下樓後,我用手機看了下視頻。子遇已經午睡了,而子奚在阿姨的陪伴下玩海洋球,我便也躺下打算睡一會兒。
可是我翻來覆去的都睡不着,我心裡總是不安至極。即使趙毅在離婚前對我有過不尊重的行爲,但是這也不能抹殺他對我的照顧和幫助。
蘇嶸生承諾過不會再針對趙毅,反而會幫助他,可若他出爾反爾呢?
我並不是不信蘇嶸生,只是爲了打消心頭的猜忌,我便給劉秘書打了電話。
劉秘書很快就接了起來,但語氣卻很冷漠:“羅小姐嗎?哦,不對,現在應該稱你爲蘇夫人了吧?畢竟你在我們趙總失意後,在逼他離婚後又與蘇嶸生走到一塊兒了。”
劉秘書是個脾氣溫和的中年男人,他此時的嘲諷態度讓我確定趙毅又出事兒了。“劉秘書,我打電話給你,只是想問問趙毅最近的情況。”
劉秘書的聲音更高了些:“羅瀾清,別仗着有蘇嶸生替你撐腰,你就能得意忘形到落井下石的地步!”
“劉秘書,我並不知道趙毅的近況,所以在你罵我之前,你好歹得告訴我他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兒?”
劉秘書冷笑了一聲:“蘇嶸生不是介紹了幾個項目給我們趙總嗎?趙總以爲他是真心悔過,纔沒有起訴他的誣告。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幾個項目都是他的連環套,趙總現在被套牢了,這次公司可能真的要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