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雄!”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了過來,“啊?”張志昂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發現迪卡·凱恩竟然就在自己身後,“原來是凱恩大師,你嚇死我了。”張志昂拍了拍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
“凱恩大師,你怎麼還沒休息,也睡不着嗎?”“老朽今天似乎有點些微的興奮,”迪卡·凱恩微笑着說,“今天看來是個好日子呢。”
“什麼意思?”張志昂有些不瞭解,“一千年了,直到今天老朽才找到了一位貼心的朋友,”張志昂知道迪卡·凱恩說的是自己,心裡那個樂啊,能讓一位如此博學的人賞識,心中的歡喜豈是語言說得明白的,“而且也就是今天,有兩對情人在此誕生了。”
“兩對情人?”張志昂撓了撓後腦勺,“誰和誰啊?”“符英雄和血鳥!張英雄你和冰冷烏鴉!”
“我和冰冷烏鴉?”張志昂一陣慌亂,“我怎麼連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和她變成了那種關係的?”“看看,你的慌亂就是最好的證明!”“哪有?”張志昂不明白爲什麼迪卡·凱恩會如此說,“凱恩大師,你這又是從何說起的?我和冰冷烏鴉怎麼會變成情侶關係的?”
“你和冰冷烏鴉進入房間也有二十分鐘了,她是那麼美,又睡得那麼熟,難道你什麼都沒做嗎?”“凱恩大師!你怎麼會這麼看我?我長得像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嘛?”
“不像,只是冰冷烏鴉的誘惑力連老朽這活了千年的女人都垂涎,更何況你這個熱血方剛的少年郎?她的美麗難道沒有打動你嘛?”
“我承認,冰冷烏鴉的確是很美,美得讓人不敢直視,我也承認她的美麗打動了我,但是那又如何?她願不願意還兩說呢。”張志昂無奈的吐了口氣。
“那還好,老朽還以爲張英雄你那方面的能耐只有二十分鐘呢。”迪卡·凱恩一臉壞笑的看住了張志昂。“大師!”張志昂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迪卡·凱恩,然後壓低了聲音,“你一個女孩子,說這些不會太那個一點了嗎?”
“老朽可不是什麼女孩子,”迪卡·凱恩連忙糾正張志昂的錯誤,“老朽可是活了一千年的老妖婆,很多東西可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能比擬的。”
“哦,對,”迪卡·凱恩的真身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生形象,難怪張志昂會不適應她活了一千年的這個事實。
“符峰和血鳥好像老早以前就……”張志昂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剛剛迪卡·凱恩說的話似乎意味着什麼,“凱恩大師,你是說……”
“你沒猜錯!”迪卡·凱恩笑呵呵的說,“他們已經修成正果了。”“沒想到啊!”張志昂也是一臉的欣喜,“符峰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平時那麼被動,沒想到關鍵時候竟如此犀利。”
“要去看看嗎?”迪卡·凱恩一臉壞笑的看住了張志昂,“凱恩大師,我發現你有時候和我一樣無聊誒。”
“活了一千年的人,能不無聊嗎?”迪卡·凱恩的話着實讓張志昂感到意外,“這幾百年來老朽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本性,就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直至今天老朽才能表現出來,而且只能是和你一起的時候。”回想着自己這幾百年來的壓抑,迪卡·凱恩不由落下了熱淚。
“以後不用再壓抑了,”張志昂輕輕擁住了迪卡·凱恩,他的身體沒有想象中的柔軟,幻象法術連人的感覺都能改變嗎?“至少你以後有我這個貼心的朋友會讓你釋放壓力的。”手中的皮膚忽然變得光滑起來,迪卡·凱恩緊靠着自己的身體也變得柔軟起來,張志昂看到自己眼旁原本白花花的頭髮變成了一頭亮麗的秀髮,他知道,迪卡·凱恩現出了真身。
上千年沒有朋友的孤獨感,在這一刻徹底消失了,喜悅的淚水壓抑不住的狂涌而出,這一刻,赫拉·麗雅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張志昂輕輕拍着赫拉·麗雅的背,“好了,好了,別哭了,你以後不再孤單了。”
張志昂能理解赫拉·麗雅的失態,一千年的時間太長了,壓抑千年的情感一朝釋放,就算是活了一千年看盡人間滄桑,人最難以忍受的始終是孤獨,這種狀況下,男人尚且不敢保證自己能保持理智,何況赫拉·麗雅只是一個女人。
不知道在張志昂的懷中哭泣了多久,赫拉·麗雅大概是發泄夠了,緩緩止住了哭聲,擡頭看住了張志昂,眼中滿是淚水。
張志昂替赫拉·麗雅擦掉了眼中的淚水,“好了,你不是已經找到了我這個貼心的朋友嗎?應該高興纔是,笑一個看看。”聽到張志昂如此說,赫拉·麗雅不由破涕爲笑。“這就對了,女孩子老是哭的話容易起皺紋的。”
“去!”赫拉·麗雅推開了張志昂,“老朽可是活了一千年的老妖婆,你可別忘記了。”“是,是,一千年的老妖婆。”
“老朽去休息了,張英雄,你也早點休息吧。”赫拉·麗雅又再次化爲了迪卡·凱恩。“嗯!”見張志昂迴應了自己,迪卡·凱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張志昂也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房間門口,冰冷烏鴉在房間裡,自己只能坐在房外了。
坐定之後,張志昂結了一個手印,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他放下了雙手,自語着,“剛剛好來得及,待會兒我要給符峰一個巨大的驚喜!”說完,他閉上眼睛躺到椅子的靠背上,“該睡覺了。”
晨
張志昂被一陣搖晃推醒,睜開眼一看,是楊瀟,“你怎麼睡在這?”他一臉疑惑的看着張志昂,“沒辦法啊,”張志昂扯着呵欠,無奈的說,“我和冰冷烏鴉就一間房,總不能睡一起吧?”
“讓瑪麗給你再安排就是了,你何必要睡這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大家都累了,就我精神稍微好一點,睡得遲,隨便打擾別人休息,總歸不太好。”
冰冷烏鴉迷糊中聽到房外談話的聲音,緩緩睜開了雙眼,腦袋有點痛,昨天的確是喝多了,宿醉的感覺真不好受。
掀開身上的毛毯,準備起牀,突然覺得周身一涼,低頭一看,自己竟然全身**,冰冷烏鴉迅速將毛毯扯了過來,擋住了自己近乎完美的身體,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總是這麼爲別人着想,睡着了怎麼了,打擾人家一下睡眠,讓自己舒舒服服睡一覺,多好?”楊瀟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都過去了,別糾結了,反正我也在這睡了一宿了,現在再去討論昨晚該不該去找瑪麗拿房間也沒什麼意義,不是嗎?”這是張志昂的聲音,“好了,我們先下去吧。”
冰冷烏鴉努力回憶着昨天的事情,依稀只記得自己跟着張志昂和迪卡·凱恩出去後走到了中心廣場,自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怎麼回來的都完全不記得了。
就當時情況來看,只可能是他們兩送自己回來的,張志昂坐在門口睡覺,那麼自己的衣服一定是他脫下來的,冰冷烏鴉覺得自己看錯了張志昂,沒想到他竟然會趁人之危,私自脫下自己的衣服,身上並沒有感覺什麼不妥,雖然他沒有做出什麼越軌的事,但是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看了個jing光,看來這個男人也和所有的男人一樣!自己一定要找他好好問個明白!
冰冷烏鴉雖然憤怒異常,但是她腦海中卻忽然冒出一個疑問,張志昂真的是因爲好色脫掉自己的衣服嗎?雖然冰冷烏鴉不想承認,但是她對自己的外貌還是很有自信的,人類和魔物們不一樣,魔物們常年泡在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對力量的追求遠勝於對美麗的追求,但是即便如此也有衆多魔物垂涎自己的美色,更何況膚淺的人類?
雖然張志昂私自脫光自己的衣服很讓冰冷烏鴉氣憤,但是張志昂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越軌的行爲更讓冰冷烏鴉惱火,自己的身體被一個男人看了個jing光,而這個男人竟沒有行動?冰冷烏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爲何會因爲這種事陷入深深的惱怒之中。自己不是一直討厭這些男人嗎?爲什麼張志昂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事,自己反而要惱怒呢?
冰冷烏鴉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入手之處一片溼潤,冰冷烏鴉頃刻明白了張志昂爲什麼會脫光自己的衣服了,他是爲了避免自己着涼,不得已才脫了自己的衣服的,這一下冰冷烏鴉更是陷進了深深的惱火之中。美麗的女人大多如此,當男人**的看着自己的時候,美女總是會討厭和鄙夷這樣的神情,但是當沒有男人**的看着自己的時候,她們又會陷入深深的惱火之中。冰冷烏鴉的思維已經從惡魔完全蛻變成了人類,只是她自己還沒有發現而已。
樓下大廳之中,大家都已經陸續起來了,傑海因也已經出現在了客棧之中。沒有出現在大廳的只有迪卡·凱恩,符峰,血鳥和冰冷烏鴉了。
“船隻我已經爲大家準備好了,”傑海因似乎已經和大家客套過了,“我命名其爲希望號,它將載着你們這些英雄,人類的希望,前往庫拉斯特。”
“沙漠之王你言重了,我們只不過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鵬靜客氣的回答着。
“用過早餐之後,諸位英雄就可以登船了,我在魯·高因等待着諸位英雄的好消息。”
傑海因話音剛落,瑪麗帶着客棧裡的夥計們端着菜從後面走了出來,他的大哥基格列斯也在其中。
“怎麼?基格列斯,你還爲我們這些欺世盜名之輩親自端菜嗎?”楊瀟不由諷刺他。
“先前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你們海涵,”基格列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們是真正的英雄,只希望各位英雄能留下來,好好嚐嚐我做的飯菜,讓我們這些小人物也能有用武之地。”說完,他很謙卑的退回了廚房。
“好香啊!”就在這個時候,符峰帶着血鳥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容光煥發的,和以前比起來精神狀態明顯不一樣了,血鳥也和符峰一樣,看來昨天迪卡·凱恩果然沒有說錯,他們已經修成正果了。
“符峰!”張志昂忙迎了上去,壓低聲音問道,“昨晚怎麼樣啊?”“什麼怎麼樣啊?”符峰覺得張志昂的話有點莫名其妙的。
“看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你和血鳥已經修成正果了不是嗎?感覺怎麼樣啊?”“你這傢伙怎麼這麼八卦?盡打聽這些?”
“你們兩在聊什麼?神秘兮兮的。”血鳥突然也把頭湊了過來,果然男女之間有了那層關係之後,兩人的行爲就會像變了個人似的,張志昂原本也只是半信半疑,不過看着血鳥現在的表現,張志昂信了。
“沒什麼,馬上要開飯了,我只是問他喜歡坐在哪。”張志昂忙轉移了話題,“就這樣?”血鳥明顯不相信,她看向了符峰,“是的。”符峰忙替張志昂圓謊。
血鳥一臉的不相信,看樣子她很有一探究竟的衝動,“走吧,要開席了,我們坐那邊去。”符峰忙把血鳥拉開了,怕她一直追着張志昂問,張志昂一不小心說露嘴的話就慘了。
“對,要開席了,你們趕快過去,我去叫凱恩大師和冰冷烏鴉。”說完,不待血鳥有所反應忙朝樓上跑去。
“烏鴉!還沒醒嗎?”張志昂跑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敲了敲房門,“我進來了!”說罷,張志昂便推開了房門,“等等!”冰冷烏鴉的叫聲遲了一點,房門已經被推開了,冰冷烏鴉正在穿衣服呢,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張志昂慌忙又將門扯上了,“額~馬上要開席了,你趕快下去吧,我去叫凱恩大師。”說完,張志昂迫不及待的朝迪卡·凱恩的房間走去。
等冰冷烏鴉穿好衣服出來,張志昂已經不在房門口了,冰冷烏鴉的美臉微紅,張志昂都已經看過自己的身體了,再次看見竟然還會如此慌亂,冰冷烏鴉可以想象昨晚他替自己脫衣服時候是何等的糾結了。
這個男人,真有意思。冰冷烏鴉如是想着,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