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不是想知道我和你的前妻談了一些什麼嗎？我現在和你說呀。”季子默企圖用轉移話題的方式來帶過這個話題。
“嗯，你說。”顧疏白頓了頓：“不過，你先把我這個問題回答一下。”
唔，轉移話題的方式宣告失敗。
“說實話你可別罵我。”季子默先給顧疏白打個預防針。
“嗯。”
他表面應的好，可季子默看着他的臉色，已經有點兒陰。
“說實話我不知道。”於是，季子默穩着點的回。
“你自己做選擇，你怎麼會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嘛！我們說的這個事情，首先它是一個假設，在過去是完全不成立的，你讓我用在過去去想，我當然不知道，另外……當時的他，咳，厲少澤，他對我很好，而我……”
“而你很愛他。”
“哎呀，那個時候的男女之間的感情不能夠說是愛啦。”雖然她自認爲是愛，怎麼着也不敢在顧疏白的面前說。
“是喜歡，最多隻能夠說是喜歡，很喜歡。”
“所以你會選擇他不會選擇我。”
“我可沒這麼說。”有時候男人斤斤計較起來，季子默覺得比女人還要厲害，另外還有扭曲事實這一點，她嘴裡的話明明說得是不知道，到他這裡就變成“要厲不要他。”
“那你是會選我不會選他？”
“也不是這樣。”
雖然季子默很想這麼點頭，哄好他，但如果這個假設真的成立，不一定，真的不一定。畢竟當時她和厲少澤那麼要好，恨不得此生非他不嫁，她不知道會不會對顧疏白心動，哪怕就是現在對着她這麼好的他在當時，她也不一定。
“我都說了是不知道了。”季子默求饒：“顧教授，你就別糾結這個話題了好不好？現在我是你的呀，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哦！”
“是你非要提起。”對於厲少澤與她的事情，顧疏白向來是催眠自己忘卻，方纔有得那麼一個假設也是她帶的頭，否則，他怎麼會主動的提及。
“對不起嘛，我錯了。”季子默賠着笑臉。
……
“現在說你和她說了些什麼？”顧疏白一把摟過季子默的身子，懶懶的道。
“我和她沒有說你呢。”
“我們說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誰？”顧疏白的語氣慢慢的變得危險。
“江沉。”季子默說出江沉名字之後看向顧疏白：“你認識他嗎？”
“嗯。”
“你和他關係很好嗎？”
“以前。”
“我錢夾裡面有你照片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顧疏白對於江沉是不願意多談的，他語氣淡然的帶過。
“唔，是江沉告訴我的。”但之後的這事情還是與他有關。
“嗯。”不過顧疏白也就沒有再繼續的往下問了，說到這裡就是差不多了。
……
“餓不餓？”顧疏白拍拍季子默的肚子，問道。
“餓。”
“剛剛不是和我說出去買粥。”
“顧教授，你還要和我糾結這個話題嗎？”季子默撒嬌：“顧教授，我餓了。”
“老六買了吃的，在微波爐裡面熱着，自己過去找。”
“好。”季子默聞言，笑開了花，她離開顧疏白的懷抱，朝着廚房跑過去，打開微波爐，裡面放着精緻的，尤其是她愛吃的菜式。
“小心一點，不要燙到手。”
在外面的顧疏白不放心季子默，他朝着廚房喊道。
“不會的。”季子默邊小心翼翼的把菜端出來，邊回。
“顧教授，你要不要吃？”
“你說呢？”
“咳，當然是要吃的，嗯，就算你不餓，也要吃，就當着是陪我吃一點。”季子默將菜一一的擺到外面顧疏白坐着的沙發前面的茶几桌上。
“嗯。”季子默這話很討顧疏白的歡心，他臉上浮現了一點兒笑意。
……
“剛剛你說你和秦落落談江沉，爲什麼你會和她談江沉？”
剛剛一因自己不喜談江沉，二因不喜從她嘴裡聽到有關於別的男人太多的事情，顧疏白繞開了江沉的話題，可恰是如此，錯過了最爲重要的一點：她是怎麼認識江沉的？
必然不是通過秦落落，否則秦落落不會找她談。
顧疏白邊爲季子默擺弄着吃的，邊不經意的開口。
“這個啊！”季子默吞下口中的食物，想了想纔回：“在南皇宮認識的。”
“南皇宮？”男人的臉色變了。
“不是那一次。”
“什麼不是那一次？還有另外的時候？”這下男人的臉色可不是如剛剛那樣變了一丁點兒，是完全的變了。
“嗯。”季子默對於這樣變臉的顧疏白很懼怕，她虛虛的應道：“還有一次。”
“什麼時候？你爲什麼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
“那個，當時我們的關係沒有這麼的和諧。”那還是什麼時候？他們剛剛結婚，她千百個排斥他的時候，這種事情，雖然當時很想找個依靠，可她怎麼會依靠他！
“原原本本的給我說。”
“就是我和朋友出去玩那一次，我迷路了，走到一個小巷子裡面又被迷暈了，然後等我醒過來，我就在南皇宮了，再然後被拍賣嘛，是江沉拍下我的。”說到拍賣這兩個詞，季子默還有點恐懼，小身子抖了抖。
“顧教授？”說完之後，好一會兒沒有聽到顧疏白的聲音，季子默喊了一聲，朝着他看過去，他俊臉緊繃，重瞳裡面是一片陰鬱之色。
“顧教授，你不要生我的氣，對不起。”季子默放下筷子，伸手去扯顧疏白的衣服。
“顧教授……”
“不關你的事。”他並非是在生她的氣，他是在氣他自己，曾讓她置身危險，而他未知。
“那你不要繃着一張臉嘛！笑一笑好不好？”
“別鬧。”
“不是說不關我事，不生我氣嘛……”
“把手機給我拿過來。”
“拿手機做什麼？”季子默雖有疑問，還是乖乖的起身，過去病牀那邊給顧疏白拿手機。
“諾。”季子默遞手機給顧疏白。
“你坐下繼續吃飯。”
“哦。”季子默聽話的在顧疏白對面沙發重新坐下，拿起筷子，繼續吃東西，但是眼神一直盯着顧疏白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