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和我喜歡的男孩站在雪地裡聊天,聊到很久。
這種感覺讓我很矛盾,雖然我們說好了只是朋友。
我喜歡這種感覺,又對他有女朋友的事覺得愧疚,好像我在佔用他們的時間。
其間我的室友給我打電話,我也沒理會,那時已經是十一點了。
十一點半我回到小窩,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火鍋味,而且一向早睡的室友還沒有睡覺,我非常吃驚。
我驚歎的說好香啊,然後問她是否是吃火鍋了。
她的臉上帶着恐懼的表情。她說:“你今天回來吃飯了嗎。”我笑着答她怎麼可能,我今天值班,一天都不在家。
然後她說,“我也沒在家,晚上在朋友家吃的早飯。”我的表情瞬間也變了。
接着她告訴我,這個味道在對門,在客廳,在隔壁都沒有,她都問了。而且我們早上走時也沒有。
她說她打開衣櫃,發現那裡味道正濃,她害怕的不敢睡覺,還發了語音給網友。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電腦,發現確實正語音着。
她讓我再看看櫃子。我不敢。
我敲開了客廳另一頭一戶還沒睡的鄰居的門,看門的是那個胖姐姐。平時沒說過幾句話。胖姐姐隨我到了我們的屋子。打開了櫃子,裡面什麼也沒有,我和室友面面相覷。室友問我,是不是我們精神分裂了。我說分裂也是你分裂。
胖姐姐定定的看着我們,她說話聲調很低,語速很緩慢,一個眼鏡單眼皮一個眼鏡雙眼皮。我突然感覺很害怕。但是我沒敢說。
在我們的哀求下胖姐姐幫我們打開了上面櫃子的門。還是那兩雙我們沒敢動的鞋子。原來那個櫃門很好開,但胖姐姐開時卻費了很大力氣。
室友說把那兩雙鞋子扔了吧,我說你敢嗎,她搖頭,我說我也不敢。胖姐姐說了幾聲沒事,就走出門去。
室友關上屋門問我,你看胖姐姐的樣子覺不覺的害怕。我點了點頭,表示有同感。
室友眼睛很大,披散着頭髮,很眼圈很弄,她看着我,告訴我再我沒回來的時候,衛生間的燈突然壞了,然後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敲我們屋子的門,讓她借給他一個燈泡。我的室友沒答應。我聽她這樣說更覺得恐懼了。
她又和我說,等我搬走,她也不打算在這裡住了,太可怕了。我說好,
晚上又沒有關燈。我一夜無夢到天明。屋子裡已經沒有味道了。室友一早就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因爲她半夜睡不着,看我呼吸很急促,頭又蒙在被子裡,露出的頭髮看着溼漉漉的感覺。我瞪他一眼,說她神經過敏。
我打開櫃子,發現裡面也沒有味道了。就高興的去洗漱室刷牙。室友急匆匆的去上班,高跟鞋的聲音啪嗒啪嗒。越來越小,之後又越來越大。
她探頭對我說,剛纔又聞到味道了。我氣憤的問她什麼味道,她說不是昨天的火鍋味,而是腐屍的味道。
我罵她特意跑回來居然就是爲了問我這個。她又問我電炒鍋的閘是不是我打開的,因爲她給關了,我說不是我是誰,於是她又跑回屋子,把閘打開,才又下了樓。
我覺得她居心叵測,居然跑回來對我說這樣一番話,儘管我努力壯大膽子,還是被牆上和晾衣繩上的衣服嚇了兩跳。
我急匆匆的去上班,卻忘了戴眼鏡,又跑回裡取,上樓的時候到了我們的樓層我吃了一驚,因爲我突然發現,其他樓層都很明亮,到了我們這一層,卻像泡在黑暗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