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你啊你,哪個賊會把錢藏在身上,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他既然穿了大鞋,怎麼還會留着,必然是早就扔掉了,我們什麼都查不到,我看明天還是報官吧!!”
總鏢頭咬緊了牙關,“報,我們鏢局不能有這種骯髒事,必須給收拾乾淨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可沒少給銀子工錢,這要是傳出去,我虎威鏢局還要臉嗎?”
上官靈悅抿脣,“總鏢頭不要動怒,我看這件事情不宜張揚,還是先找到那個賊最重要,不要消息傳出去,不然引來官府,一定會草草結案,更加麻煩。”
掌櫃的點頭,有些讚賞的看了一眼上官靈悅,拍了拍總鏢頭的肩膀,“你就聽這個姑娘的吧,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哪有你自己上趕着讓別人知道的?關上門抓老鼠,老鼠纔不會跑掉。”
總鏢頭沉吟着點頭,臉色陰沉沉的難看極了。
花嬸在一旁哭着看着總鏢頭,“總鏢頭,你可得爲我做主啊,那可是我兒子給我的養老錢,往後可怎麼過啊……”
“你放心,我一定把錢給你找回來,還你一個公道。”總鏢頭說完這句話,看着上官靈悅,“姑娘,剛纔真是委屈你了,花嬸的情緒不好,有勞你多陪陪她,等明日一早,咱們把人抓到了再說。”
上官靈悅點頭,“總鏢頭放心,剛纔總鏢頭對我深信不疑,我自然會幫助總鏢頭找出賊人。”
志哥兒在一旁打了個哈欠,“總鏢頭,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忙活了一晚上,我都沒怎麼休息。”
總鏢頭擺了擺手,沒把他放在心上,“去吧去吧!!”
上官靈悅狐疑的看了一眼志哥兒,低頭看着他的腳下,是嶄新的鞋子,眯了眯眼睛,神色莫名。
掌櫃的也看了一眼,轉過身看着總鏢頭,“我們也回去吧,時候不早了,還有兩個時辰就天亮了,讓女人們都收拾一下。”
總鏢頭點頭,輕嘆了一口氣,“還睡個什麼勁?出了這種事情,真是丟盡了臉。”
掌櫃的拍了拍總鏢頭的肩膀,兩個人一前一
後的離開了。
到了前院,要告別的時候,掌櫃的想是想起了什麼,看着總鏢頭問道:“後面那個女孩子,以前沒見過啊,以後會經常來嗎?”
“不會,就是一個朋友拜託我帶着她回京城,因爲一個女人在路上太危險,也好有個照應。”
“她是從哪兒來的?”
“要回京城,自然是從京城來的。”總鏢頭皺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自然知道是要回京城,我問她是從哪兒跟着你們的?我問問只是看那姑娘氣質不凡,不像是常人,看上去像是官家出來的。”
掌櫃的擺了擺手,“管她家裡是做什麼的,與我何干,我只需要把我朋友託付給我的事情做好了就是,你無需多問,今晚上發生的事情還需要你代爲保密。”
“我們兩個老朋友,說這些做什麼?我自然知道你講義氣,也不多問了,更何況前面的客人不多,聽到什麼估計也不敢出來看,後面的都是你的人,喝的醉醺醺的,更是一灘爛泥,不會傳出去的。”
總鏢頭放心的嘆了一口氣,“多謝你了,老鄭。”
“不謝。”掌櫃的擺了擺手,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總鏢頭從南而來,路徑哲寧縣,掌櫃的詫異的皺着眉,到底是哪兒來的呢?
上官靈悅安慰着花嬸兒,給她點上燈,她不敢一個人呆,拉着上官靈悅說話。
現在也不哭了,只是有些哽咽,上官靈悅找了雞蛋給她敷眼睛,消腫的,“花嬸,你別擔心,一定能給你找到錢的,對了,那是多少銀子?”
花嬸哽咽了一聲,“那是一百兩的銀票啊,姑娘,你不知道,我那兒子起初做生意有了小錢,娶了一個媳婦兒,是個有錢人家的閨女,看不上我,不願意跟我一塊過,就把我扔在了老家。”
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哀婉,“我起初還挺難過,不過後來想想也就那樣了,總鏢頭對我們都好,收留了我,讓我在鏢局裡面幫忙,打打雜什麼的,總歸還有個落腳之處,那麼多人還能照應着,我那兒子一年給我一些銀子養老,就算是生活費了。
”
花嬸頓了頓,淚眼朦朧的擡起頭看着她,“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啊,剛纔拿到銀子,還沒捂熱乎,就被搶了,你說是誰這麼缺德啊,剛剛你們說都是自己人做的,可是大家都那麼熟了,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呢?”
上官靈悅拍了拍她的肩膀,“花嬸,我一個外人說話你不要不高興,可是這件事情種種跡象表明,的確是自己人做的,後院裡住的幾乎都是鏢局裡的人,不可能有別的客人下手,更何況那個人賊人知道你的房間,還知道你把銀子放在什麼地方,更是熟人所爲。”
花嬸打了一個寒顫,哽咽的看着她,“妹子,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心裡涼颼颼的,實話不瞞你說,鏢局裡的人我都認識,這二十幾個人都是自己人,可是要找到是哪個,可就跟大海里撈針似的,怎麼找得到?”
上官靈悅沉吟了一會兒,蹙眉,“花嬸,你可記得,平時你跟誰有過節?或者他本來就有過偷盜的前科,又或者,本性內斂沉默,不愛與人說話武功卻是不錯的人。”
花嬸沉默的思考了一會兒,皺眉,“還真有幾個人跟你說的一樣,可是這裡的人跟我都沒有過節,我平日給他們做飯,大家的感情都不錯,可是有一個人是因爲偷盜進過大牢,最近才被放出來的,總鏢頭心眼好,見他無處可去就收留了他。”
花嬸糾結着要不要開口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上官靈悅迫不及待的問,“是誰?”
花嬸嘆氣,“就是志哥兒,你剛剛也見過,他平時不愛說話,可是對人還是熱情的,你也看到了,我一出事,他是第一個跑過來的,不可能是他吧!!”
上官靈悅帶着一絲冷笑,“現在可說不好,還是等明天總鏢頭問清楚吧!!”
花嬸點頭,“我怎麼也覺得不可能,不過還有一個人,不愛說話,也不願意與人親近的,喜歡喝酒賭錢。”
上官靈悅蹙眉,“誰?”
“水牛,他老婆孩子都跑了,就剩下自己了,每次走鏢回去拿到的銀子都用來喝酒了。”花嬸抿脣,“剛剛他喝了不少酒,我是親眼看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