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傾注的那份深情,那份真摯,一點都不比他少。
可是,又能怎樣?他們,又可以怎樣?
當她躺在容北冥身下的那一刻起,她就再配不上純真的愛情了。可笑的是,她還糾結着容北冥的那一份感情,太可恥了。
原來,她是那樣令人厭惡的一個女人,這一刻,真想有個什麼東西從天上掉下來,把她砸死,也許就一了百了了。
“念恩,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說,你不愛我了……”丁子謙拉開了她捂住嘴的手,上面全都是讓他心疼的淚水。
以前,很少見她哭,她很愛笑,笑起來像盛開的花。開在了他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他的視線也有些模糊了,他使勁的眨了下眼,這張容顏,已經清晰的雕刻在了他的心上,忘不掉了。
“念恩,”他的手依舊拽着她的手腕,聲音有些哽咽。
俞念恩使勁的搖頭,不敢看着他。
他的眼淚滴在了她的手上,燙極了,肌膚就像被烙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印記。
“念恩,你會爲我心痛,難道不是因爲還愛着我嗎?我真的不介意你跟過誰,因爲我愛你,這愛,是一輩子。”
“子謙……”
“你應該知道,他那樣對淑儀,就證明他不是一個好人。”
“你說什麼?淑儀……淑儀跟你說什麼了?”
“淑儀退學了。”
“退學?淑儀退學了?”俞念恩的心一陣陣的刺痛,腦子裡亂哄哄的。
好一會,他們都沒有繼續說話。
“放開她!”這時,一個冷得就像是冰塊的男人聲音從階梯那邊傳了過來,震碎了他們間的寧靜。
俞念恩一扭頭,就看到了容北冥眉宇深寒的俊顏,他的視線憤怒的定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的身後站着一羣衣冠楚楚的男人,有學校的領導,還有……她認得其中一個就是給學院捐建教學樓,要送學生出國深造的那個南叔。
容北冥慢慢的向他們走過來,那些人也就停下了腳步,往這邊看。
俞念恩甩了下手,沒有甩開丁子謙。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怒容北冥,因爲怕毀掉了丁子謙出國的機會。
“子謙,”她又掙了下,站起了身。
容北冥走過來,低着頭看着他們連在一起的手,這是他的女人,其他男人多看一眼,他都不願意。
丁子謙居然還敢抓着她的手不放,她的身體只能是他的專屬,哪個男人都不能碰。
驀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得讓人心顫。
就在笑意收起的一瞬間,他一拳就擊在了丁子謙的臉上。
丁子謙趔趄着後退,鬆手捂住了臉。
“你幹什麼?”俞念恩驚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容北冥一眼,走過去扶住了丁子謙,“子謙,你沒事?”
丁子謙摸了下嘴角,一絲鮮血染在了手指上。
“過來!”容北冥緊緊的盯着俞念恩,眼裡冒着火,“不要逼我擰斷他的手指。”
俞念恩怔怔的看着他,他身後的那些男人一個都沒敢上前來阻止,包括學校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