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點很香、很軟也很甜,可不是夜爵喜歡的。
只是咬了口,便將糕點放了回去,嘴上嘀咕了句:“她喜歡甜的?呵,還真是女人。”
夜爵冷峻的臉上因爲自己說的這句話,微微變得柔和了些,可他並未察覺,便已經低着頭重新看文件去了。
去洗手間的齊悅一點也不着急回辦公室,她可不想面對隨時都會發情的男人。
想着去喝點咖啡提提神,便朝茶水間走了去。
只是齊悅纔剛走到茶水間門口,就聽到了裡面有些誇張的交談,擡起的腳步頓在了那裡。
“蘇裳,你說夜總喜歡你給他送過去的糕點,這是真的嗎?”一道女人帶着不敢相信的聲音響起。
“我騙你做什麼?夜總說很好吃。”蘇裳帶着有點甜膩的聲音響起。
“真的,可他從來不吃甜食啊,而且那糕點還特別的甜。”另外一個女人還是不相信,而且‘甜’字還特別加重了呢。
“我也很奇怪,可夜總是真的吃了。”蘇裳挽脣一笑,臉上的笑意更加美麗了。
“哇哦,我看夜總是看在我們蘇大美女送去的,才賞臉吃的吧,蘇裳,真是羨慕死你了。”帶着羨慕的女聲再次響起,話語中還帶着調侃呢。
“就是,蘇裳,看來夜總真的對你另眼相看,留你在這邊這麼久,如今還爲了你吃這麼甜膩的東西,真是羨慕死人了。”又一道帶着羨慕的女聲響起。
然而蘇裳只是掩脣淺笑,眼底盡是不好意思了:“哎呀,你們別說了,怪難爲情的,我……”
聽到這裡,齊悅就沒有聽下去了,腳下的步子一轉,直接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齊悅前腳剛走,茶水間裡就探出了一個頭。
蘇裳嘴角勾着,看着齊悅離開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變得有些詭異。
回到辦公室的齊悅剛進門就聞到了蛋糕香。
側目看過去,腳下的步子也開始邁了過去。
“呦,這糕點好吃嗎?”齊悅瞅了眼咬了口的糕點,嘴角帶笑,不過語調有點怪。
夜爵擡起頭看着齊悅,順着她的視線看向了被自己咬了一口的糕點,深邃的眼底劃過了絲異樣的情緒,不答反問:“你不喜歡吃嗎?”
“我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嗎?”齊悅拿起夜爵咬了一口的糕點,在面前晃了晃,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說:“夜少,東西太甜,小心膩死。”
說完這話,齊悅就把糕點放了回去,轉身,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齊悅的話,以及她的笑,都讓夜爵蹙了蹙眉,剛想說什麼,敲門聲又響起了。
“扣扣。”
“進來。”
夜爵的聲音依舊冷冽、無情,卻一點都不影響女人們對他的追捧、狂熱。
蘇裳看了眼齊悅,便快步朝夜爵走去,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夜總,經理讓我把這個給您。”
夜爵不說話,蘇裳只是把文件放下就準備離開了,不過她的腳步纔剛擡起,似乎想到了什麼,將那杯冷了的咖啡端
了起來。
“夜總,咖啡涼了不好喝,您喜歡什麼就告訴我,我會給您送來的。”
蘇裳臉上盡是甜美的笑容,就像個相夫教子的妻子,一舉一動都在爲他老公考慮呢。
夜爵不說話,也沒有將人趕走,這讓蘇裳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甚至略帶挑釁的看向了齊悅。
齊悅沒有看着兩人,但這些話還是跑進了她的耳朵裡,努努嘴,依舊看着自己手上的資料,決不被這兩人所打擾。
不過有件事齊悅想明白了,那就是蘇裳是故意用這些曖昧的話語讓自己誤會的,夜爵不說話,怕是也想看自己的反應。
蘇裳希望她誤會,她便順她的意,讓她成爲她和夜爵調情的工具,夜爵不就喜歡看自己吃醋的模樣。
好啊,既然都想要演戲,那就好好演,她當然也不能錯過了。
“小裳,忘了跟你說,爵他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齊悅突然出聲,眉目帶笑,站了起來,同時也走向了兩人。
齊悅突然出聲,讓蘇裳的心狠狠的提了起來,想說什麼,可看着夜爵並未反駁,她也不敢隨意說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立在一旁。
夜爵擡頭看向走來的齊悅,眉梢上揚,深邃的眼底閃爍着點點寒光,削薄的脣瓣抿成一條弧線,卻並未開口。
齊悅已經走到了夜爵身邊,伸手端起桌上的糕點,遞到了蘇裳面前,淺笑盈盈道:“這個你自己吃吧,我替爵謝謝你了。”
齊悅的話語中帶着點點曖昧,一隻手搭在了夜爵的肩上,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眉目更加柔情。
“爵,我能代替你謝小裳的吧。”
齊悅在說這話的時候,空餘的那隻手開始慢慢攀附上夜爵的脖子,聲音很柔很軟,清澈明媚的眼眸底侵染着誘惑之色,帶着貓兒般的慵懶,還拼命的眨眼睛,正在誘惑坐懷不亂的男人。
不過真的是坐懷不亂嗎?
不,夜爵只覺得自己渾身哪都疼了,可他必須得面無異樣。
齊悅在等夜爵的回答,蘇裳也在等。
夜爵並不急着開口,而是帶着興味看着齊悅。
神色微眯,神情慵懶,擡手撫上齊悅在自己脖子上作亂的手。
修長的手指在齊悅的手背上輕輕的跳動着,富有節奏感。
可齊悅只覺得這一下又一下都敲打在她的心上。
微微蹙了眉,眼底依舊閃爍着點點星光,帶着媚人的姿態,微咬着下脣,再次帶着柔軟的嗓音動人的響起:“爵,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是我說錯了嗎?難道我不能代表你嗎?”
齊悅這話說的有些委屈了,眼底的淚光慢慢溢滿了眼眶,打在夜爵頸上的手卻在不動聲色的撩撥着他。
她就不信了,她還撩撥不了他。
齊悅臉上是委屈,可手上卻是撩撥,如此大的差異卻在她身上展現的毫無遺漏。
夜爵還是不語,這讓一旁緊張等着的蘇裳有了小小的愉悅,就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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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夜爵像是從胸口上悶哼出來的聲音擊碎了她小小的愉悅。
“恩。”
一個字,卻足夠讓兩個人內心有了天南地北的差別。
齊悅臉上滿是笑意,更是重重的鬆了口氣,轉身看向了臉色僵硬在那的蘇裳。
她的失落、難過並沒有讓齊悅高興,但她必須這樣做。
抿了下脣,將手中的糕點遞到了蘇裳的手中,臉上依舊是淺笑盈盈:“小裳,下次這些事由我來做就可以了,你只需要把該簽字的文件送過來就可以。當然,你可以直接交給我,我再給爵。”
齊悅的‘爵’是越叫越順耳,可蘇裳的心就像是掉進了冰窟之中。
蘇裳拿着糕點的手緊了緊,本想再爭論幾句,可眼下,她依舊做了識時務者爲俊傑。
蘇裳什麼都沒說,面上帶笑,拿着自己的糕點離開。
蘇裳一走,齊悅就要收回自己的手,可夜爵豈會是你想用就用,不用就丟棄之人。
“哼,用完就扔,你還真長本事看來。”
一句不輕不重的話語卻帶着排山倒海的趨勢,讓齊悅喘不上氣來了。
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轉頭睨視着下方帶着危險的眸光看着自己的男人,臉上陪着笑意,堅決搖頭:“夜少,你誤會了,我可是爲了你好,幫你驅趕花蝴蝶,我還沒找你要酬勞呢。”
齊悅的雙眸笑的彎彎的,說的如同幫人做了大好事的模樣,一邊已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了。
原本坐着的夜爵突然起身,冷哼了一下,在齊悅要逃跑之際,手一伸就直接把人勾進了懷中。
一雙幽深的幽藍眸子中溢滿了莫名的光彩,彷彿天生就帶着一種能觸動人心的資本,只需要一眼便能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齊悅是抗拒的,她明白夜爵這人的本性,因此她更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不樂觀。
“呵,酬勞是嗎?好,我現在就給你。”
齊悅心下緊張了起來,剛要開口,卻突然慘叫了聲。
“啊!”
齊悅痛呼出聲,可始作俑者卻滿意了。
夜爵可不認爲自己是好人,既然利用了他,那就要承受後果。
齊悅的慘叫就是因爲他啃了一口她的脣,自然是用上了幾分力道,不至於出血,卻一定會讓她吃痛的叫出聲來。
齊悅痛呼了,夜爵這才滿意地擡起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眉目中笑的有些邪氣:“痛才能長記性。”
齊悅不說話,擡手揉了揉被咬的發疼的脣瓣,憤憤不已的盯着夜爵,可最後,什麼都沒說。
夜爵也因爲等會有事,因此這次的事就這麼作罷了。
不過夜爵的改變較之之前真的是天壤之別。
如今,不管齊悅怎麼鬧騰,他就算不同意可也不會反駁,有時候甚至是配合,更是在跟她親熱的時候越發柔情,做事情的時候也會爲她着想。
他的溫柔、他的好,讓齊悅次次警告自己這是演戲,不要被他迷惑。
之後的幾日裡,蘇裳還是偶爾會藉着“錯位”的影像,“含糊其辭的話語”,刻意製造的場景等故意讓齊悅誤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