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一手拍着胸口,大有劫後餘生的既視感。
還坐在椅子上的夜爵看着如此‘搞笑’的齊悅,咳了咳嗓子,止住從胸口涌上的笑意,這才優雅的站了起來。
可他還沒走過去,她就一臉防備的看着他,嘴裡還叫嚷着:“你,別過來。”
‘別過來’?她就這麼怕他?
“你怕我?”夜爵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可看着齊悅的眸光一點一點的變得幽暗,以及強忍着笑意。
“誰怕你了,我纔沒有,我只是太熱了,我喜歡一個人待着。”齊悅視線往別處開去,雙手往前撐開,做着抵擋的架勢。
只是這小身子骨怎麼看都是中看不中用,毫無力道可言。
也不知道是夜爵如今笑點降低了,還是齊悅真的太搞笑了,總之,在夜爵這張冷峻的臉上都出現了強忍着的笑意。
擡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咳了幾聲,這纔將喉嚨口的笑意忍住。
“看着我的眼睛說。”
“我爲什麼要看着你的眼睛說?”齊悅掃了眼夜爵的眼睛,就快速移向了別處。
“不看着我說,就說明你說的是謊話。”夜爵的語調很輕、很緩,幾乎是帶着點點笑意,那目光灼灼的盯着齊悅的視線也有着淺淺的笑意。
可此刻的齊悅哪有心思觀察夜爵是不是笑,她張口就是爲自己辯解:“我說的是真話。”
“那爲什麼不敢看着我說?”夜爵眉一挑,再次逼問。
“我不喜歡看着人說話。”齊悅咬牙,隨便找了個藉口。
“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夜爵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恩。”齊悅微弱的應了聲。
夜爵不急着開口,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此刻慢慢放大,眉目間也因爲這笑意而變得柔和,看向齊悅的眸光,璀璨生輝,明亮的讓人更加不敢直視了。
齊悅偷瞄了眼夜爵,看着他這樣的笑意,心下一咯噔,緊咬着下脣,呼吸慢慢有些重了。
齊悅雙手交叉在小腹那裡,手指不安的扭動着,看着他眉目間的笑意,讓她的心有片刻的失神。
就在齊悅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聲音帶笑又帶着不容抗拒響起。
“你這樣是不尊重人,看樣子,是該讓你學學什麼叫做尊重了。”
夜爵的話讓齊悅的後背一陣發涼,擡眸就看見他大步朝自己走來,嚇得她瞪大了眼,身子習慣性就往後退去。
“你要做什麼?”
齊悅眼睛瞪的老大,眼底滿是防備之色,腳下的步子一直後退,清麗的臉蛋上都被‘嚇得’出汗了呢。
夜爵大步向前,凌厲、唯吾獨尊的架勢在他一米九幾的身高下發揮的淋漓盡致。
反觀如今穿着平底鞋只有一米六八身高的齊悅,那就是嬌小可人,毫無反抗之力。
直到齊悅撞到牆上退無可退,她纔想着往一旁跑去。
可夜爵一個大步上前,雙手撐在牆上,將她困在自己的懷抱中。
低頭,睨視着懷中嬌小的
人兒,看着她小鹿亂撞的眼眸,嘴角勾了勾,讓他看起來整個人變得更加邪魅。
齊悅的心加速跳動,雙手抵在男人炙熱的胸膛,手心都微微出汗了,可見,此刻的她害怕與他這樣單獨的相處。
男人不說話,也不動,只是好笑的盯着懷中的女人想着各式各樣的奇怪想法,嘴角勾着的弧度隨着她臉上的變化而變化,最終忍不住,一股笑意從胸口溢出。
夜爵突然的笑意,讓胡思亂想的齊悅回了神,可心下卻跳的更快了,看着上方的夜爵,紅着眼,哼着鼻子,惱道:“你笑什麼?”
夜爵好一會才止住笑聲,這讓齊悅的臉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狠狠的咬着下脣,磨着牙,就像是已經把他當成嘴裡的肉,咬死他。
夜爵可受不了齊悅這樣的誘惑,他可不想再弄傷她了。
擡手戳了戳她的鼻子,在她驚呼聲中打橫抱起,大步往樓上走去。
齊悅一驚,又想到了昨晚,臉色白了白,緊咬着下脣聲音低的很:“你要幹什麼?”
夜爵低頭瞄了眼齊悅,沒有開口,腳下的步伐也邁的更加輕快了。
直到回了房間,夜爵直接脫下她的鞋子將她壓在大牀上,齊悅才準備哭天喊地,喊救命。
“救命啊……”
“叫什麼叫,睡覺。”
哪知,男人只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就將她給壓在了牀上,抱着她,閉上眼,真的就睡覺了。
齊悅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真的就這樣睡覺了,什麼都不做。
可他還真就睡覺了。
扁了扁嘴,齊悅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委屈感,吸了吸泛酸的鼻子,腦袋裡又想了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齊悅的變化夜爵當然感受到了,他就不明白了,她有什麼好委屈的。
“不睡覺,你是想做點別的嗎?”
見齊悅還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夜爵睜開了眼,幽藍的眸光在微弱的燈光下變得更加的深沉,如同他不怒而威的話語,讓人倍感壓力。
齊悅不敢說話,也不敢多想,閉上眼,用實際行動證明了。
齊悅的乖巧讓夜爵很滿意,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抱着她的手又緊了分。
齊悅的心狠狠的跳動着,懸着,生怕夜爵再做點什麼,那緊閉的雙眸顫了顫。
好在夜爵並沒有多餘的舉動,這才讓齊悅懸着的心稍微放鬆了些。
可被男人這樣抱着睡,她的身子還是有些僵硬的。
身上壓了一個大男人,強勢的抱姿讓她動彈不得。
而且她能感受到他灼燙的呼吸一直打在她的脖子上,又癢又麻,讓她就算是想要睡覺也被弄的睡意全無,只能哭喪着臉,求着某人趕緊把臉挪開。
齊悅是忍了又忍,在多種觀念鬥爭中,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而夜爵,在她睡着之後,睜開了眼,看着懷中熟睡的人兒,嘴角勾着滿足的笑意。
晚上抱着她睡,早上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她,這樣的感覺,真好。
輕輕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鼻子在她臉上拱了拱,閉上眼,抱着她,滿足的睡去。
第二天,夜爵去上班,走之前他給了齊悅走動的自由。
這邊的情感已經在慢慢昇華,而單蠢的凌沐沐跟腹黑的路徑天就有些頭疼了。
也不知道凌沐沐是真的不明白路徑天一個又一個的暗示,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總之,情路坎坷。
這不,今天一大早,路徑天就又給自己找了機會,又是鮮紅又是蛋糕,惹得集團裡的員工都分外眼紅了。
凌沐沐的辦公桌在總裁辦公室裡面,凌沐沐一進去就看到自己桌上有一大束鮮花還有蛋糕,大眼睛忽閃的眨了眨,先是警惕的看了眼四周。
見沒人,臉上一喜,扔下手中的包,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線找不到北了。
二話不說,拿起蛋糕就吃了起來。
那吃的香甜的小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然而一道聲音非常不合時宜的響起:“吃了蛋糕,是要負責的。”
吃的正歡的凌沐沐聽到突然出現的聲音,狂吃的動作猛地停住,可她吃的太急,嚥着了。
“咳,我,咳咳……”
凌沐沐整張臉都憋得通紅,一邊難受的捶着胸口,一邊慢悠悠的轉了過去,大大的眼睛裡泛着水花,一手指着自己的喉嚨,就差大哭了。
原本想着一大推話要說的路徑天看的這樣的凌沐沐,就只差捶胸、仰天長嘯了。
好吧,他就不該奢求這個單蠢的女人。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路徑天才壓制住心中的惱怒,轉身,端了一杯水,臉色不是很好的遞給了她。
一看到水,凌沐沐什麼都不想了,直接接過,仰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許是喝的太急了,好些水就這麼從她的嘴角溢出,滑落到她脖子,再然後是胸前。
路徑天的目光一直跟隨着水痕往下看去,當看到她胸前的高聳時,眸光毒辣的開始打量它的尺寸。
丹鳳眼慢慢變得深沉。
喉嚨口的蛋糕被水擠下去後,凌沐沐臉上終於露出了‘如負釋重’的笑意,臉上又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笑。
“啊,總算是舒服了。”
凌沐沐發出了這麼一聲感慨,擡眸,就看到了某個神色有點怪的男人。
凌沐沐疑惑的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又摸了摸臉。
沒東西啊。
眨了眨眼睛,凌沐沐十分沒心沒肺的問道:“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難道我身上有東西?”
被凌沐沐一問,路徑天回了神,擡手放在嘴邊輕咳了聲,目光看向被吃的差不多的蛋糕,嘴角一勾,目光移回到她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這蛋糕我是用來送今晚跟我共進晚餐的女伴的。”
“啊,那我重新給你買個。”凌沐沐張大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趕緊補救,不過她低下頭,小聲的嘀咕了句:“果然是花花公子。”
路徑天的耳朵很好使,當然聽到她那聲嘀咕,丹鳳眼沉了沉,妖孽的臉上多出了絲不懷好意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