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是辟邪的,當我的手掌摸在了阿花的肚子的時候,她說她難受,那便是她的肚子裡有邪靈,而且,當時葉言溪手中的羅盤,指着的也是阿花,這一切都似乎在告訴我,阿花肚子裡的究竟是孩子,還是邪靈。
“我也有同感。”
葉言溪眉眼閃着一絲的沉凝,然後他抓着我的手道:“走,找你爺爺,你爺爺的話,他會相信,我們要快一點,晚一點的話,我擔心……”
我點點頭,我自然是知道葉言溪的擔憂的,要是晚一點的話,說不定,那個邪靈會把阿花也給吃掉……
這個樣子想着,我便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我們跑回家的時候,爺爺竟然已經回來了,我不由得有些欣喜,立馬跑到了爺爺的面前,把在水牛叔家發生的一切,都和爺爺說了。
“還有這回事?”
爺爺眉頭微凝的看着我。
“對,爺爺,當時我的手染滿了硃砂,就摸了摸阿花的肚子,結果證明,阿花的肚子,真的是有蹊蹺。”
我攤開自己的手掌,看着爺爺說道。
爺爺一聽,灰白色的眉頭頓時涌起了一股的寒冰,他點點頭,便站起身子道:“既然這個樣子,那麼,我便去水牛叔家看看,看看究竟是不是阿花的肚子在作怪。”
我點點頭,便抱着辟邪劍跟在了爺爺的身後,葉言溪一直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看着他這個樣子,我有些擔憂的問道:“言溪,你怎麼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心,有些不安,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葉言溪抿脣的看着我,目光有些暗沉,被他這麼一說,我也似乎有些不安了起來。
就在我們前往水牛叔家的一條小路上的時候,便碰到了一臉着急的水牛叔,他滿頭大汗的跑着,看到我們的時候,也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水牛,你這是要去哪裡?”
爺爺看到水牛叔這個樣子,已經伸出手攔住了水牛叔。
“他大爺,我現在沒有空啊,我要去找人,阿花要生
了。”
水牛叔有些急切的朝着爺爺說道,便扭頭就要離開,可是,水牛叔去的不是醫院的方向,倒像是去村子裡那邊的廟宇的方向。
“水牛叔,阿花要生了,打電話給醫院啊,那邊不是醫院的方向。”
“我這是去找巫師,哪能去醫院?聽說醫院死了好多人,我家的媳婦不去醫院的。”
我一聽,頓時急了,村子裡有些老舊的思想我還是知道的,也聽說了那些巫師,其實就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按着以前的舊習慣,都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水牛叔,你不能去,阿花姐要生了,就要去醫院,那些巫師,根本什麼也不會。”
我扯住了水牛叔,可不能讓阿花姐就這樣白白的喪命
。
“丫頭,你懂啥?巫師都不知道給多少人求過孩子,那孩子,都是男孩,只要是她接生的,準保是男娃娃。”
我看着有些固執的水牛叔,頓時不知道怎麼辦了,只能看着爺爺,爺爺看着水牛叔說道:“水牛,你要是想要你媳婦的命,你現在就去,我不攔着你。”
爺爺的聲音有些沙啞,隱隱還帶着一絲的威嚴,原本還固執的想要去找巫師的水牛叔,便立馬沉默了,他跪在地上,看着爺爺說道:“他大爺,你救救我媳婦吧。”
爺爺撫了撫自己的鬍鬚,朝着水牛叔說道:“起來吧,我隨你去看看。”
“好……好。”
水牛叔一聽,立馬大喜的點點頭,村裡的人都知道,爺爺除了是風水師,便是醫生,爺爺也喜歡研究藥草,比西醫好多了。
我們來到了水牛叔家的時候,便聽到了屋裡阿花的慘叫聲,水牛叔有些着急的大叫道:“媳婦,林大爺來了,別怕,別怕……”
“啊……”
“水牛……”
就在這個時候,水嬸大叫了一聲,從屋子裡跑出來,她滿手的鮮血,頭髮一片的凌亂,眼神有些呆滯的大叫了一聲,看到水嬸的樣子,水牛叔頓時急了。
“媽,你咋了?阿花咋樣了
?”
“水牛,別進去……是怪物……是怪物啊……”
水嬸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朝着水牛叔叫道。
看着水嬸這個樣子,我的心底頓時一陣的疑惑,而葉言溪眉頭緊縮的看着水嬸,爺爺已經徑自的往屋子走去。
水牛叔看了一臉失魂落魄的水嬸一眼,便跟着我們進屋,當我們走進阿花的房間的時候,差點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阿花的房間裡,依舊是昏暗一片,而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那股味道太濃烈了,直直的衝擊着我們的大腦,我被這股濃烈的血腥味衝擊着,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難受的身子都有些搖晃了起來。
“淺淺,你沒事吧?”
葉言溪看到我這個樣子,立馬走到我的身邊,扶着我,溫潤的眼底滿是擔憂的看着我。
看着他滿是擔憂的樣子,我朝着他搖搖頭道:“沒……沒事……”
我靠在葉言溪的身側,慢慢的走進,便看到了阿花躺在牀上,雙眸大睜着,那眼珠泛着一絲的灰白色,表情驚恐,最讓人驚悚的是她的肚子,她的肚子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鑽出來,然後破開了一個大洞,裡面的腸子什麼,流了一地,滿地的鮮血,還在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阿花……”
水牛叔大叫了一聲,隨即兩眼一翻,便昏過去了。
“爺爺……那……那是什麼?”
我不敢再看阿花慘死的樣子,卻看到了她的腳邊有一團的東西,不由得驚呼道。
爺爺自然也是看到了,他上前,我卻看到有一道白光朝着爺爺飛過來,頓時大叫道:“爺爺……小心。”
“啊。”
爺爺的動作很快,舉起手中的辟邪劍,念着咒語,手中的辟邪劍便已經朝着那個莫名襲擊爺爺的東西砍過去。
那東西慘叫了一聲,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嬰兒,只不過那個嬰兒遍體泛着一絲青灰色,大腦有一根根紅色的血絲,他的身體也被那些紅色的血絲給包裹着,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