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那雙眸子,泛着一絲血紅色,那目光有些陰冷的看着爺爺,他發出一聲尖細的聲音,隨即便消失不見了。
“是……鬼降子。”
爺爺收起辟邪劍,面色有些陰沉的看着那個嬰兒。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爺爺有些肅然的臉問道:“爺爺,什麼是鬼降子?”
“鬼降子是怨靈的一種,一般都是以嬰兒的怨氣爲主,這種怨靈,一般的形成是吸收了嬰孩的怨氣,一般以人爲的打胎,溺死,或者是拋棄,使這些怨靈產生了怨念,那些怨念慢慢的昇華,便成爲了鬼降子。”
葉言溪看着我,秀氣的臉上一片沉凝的解釋道。
聽到葉言溪的話,我的身子頓時一陣的顫抖,我看着阿花,那驚恐的表情,還有那凸出的眼球,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看到她那原本就一個大洞的腹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蠕動着。
“爺爺……有東西。”
我指着阿花那空掉的腹部,那鮮紅的液體裡,慢慢蠕動着的,是一羣羣,類似螞蟻一般的東西,那些東西,很小,可是,他們的眼睛,都是泛着一絲的白色,在聽到了我的驚呼聲的時候,竟然齊齊的朝着我飛過來。
“小心,這是鬼蟻。”
我被那些有些恐怖的鬼蟻給嚇到了,一時之間,忘記了不知道怎麼反應,直到一隻鬼蟻朝着我的頭頂飛過來的時候,被葉言溪手中的佛珠給打中,消失不見了,我纔回過神。
“言溪……謝謝……”
我拍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一羣羣的鬼蟻不斷的吸食着那些鮮血,有些驚悚道:“這些鬼蟻是因爲鬼降子離開,所以纔出來逆食的嗎?”
“嗯,因爲剛纔鬼降子身上的陰氣震懾到了他們,鬼蟻是一種很聰明的小鬼,他們不敢冒犯鬼降子,可是,在鬼降子離開之後,他們便開始吸食人血還有人肉。”
聽到葉言溪的話,我的身子頓時狠狠的一陣的顫抖了起來。
我看着爺爺已經抓起一把的硃砂,朝着那些鬼蟻
灑過去,被硃砂碰到的那些鬼蟻,瞬間便消失不見了,看來,這些鬼蟻的道行,其實一點也不深。
“先把鬼蟻收了。”
葉言溪拿起自己的菩提子,朝着我說道。
“嗯。”
我點點頭,便抓起靈符,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把鮮血滴在了上面之後,便朝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鬼蟻扔過去,那些鬼蟻其實只是一些吸食死人鮮血和肉身,一點道行都沒有的小鬼,很快,便被我們收掉了,收掉了之後,我看着躺在牀上的阿花,又看了看昏死過去的水牛叔,走到爺爺的身邊,扯着爺爺的衣袖。
“爺爺……現在要怎麼辦?”
“先驅邪。”
爺爺目光有些沉凝的看着阿花,聲音微暗道。
“驅邪?怎麼驅邪?”
聽到爺爺的話,我有些納悶的看着爺爺,剛纔不是把鬼蟻都給趕走了嗎?還要驅邪嗎?
“被鬼降子吞噬的靈魂,鬼降子一旦離開,要是沒有道士鎮邪的話,她的肉身,很有可能會成爲邪術的煉屍。”
葉言溪看我一臉不解的樣子,便在一邊給我解釋。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爺爺已經拿着手中的辟邪劍,繞着阿花的牀邊轉了三圈之後,他朝着我沉凝道:“淺淺,拿出二十四張符紙,每張符紙沾上你們的鮮血和硃砂。”
我和葉言溪對視了一眼,便一人十二張,按照爺爺的吩咐弄完了之後,便齊齊的看着爺爺。
“打開那個綠色的瓶子,每一張符紙都在那裡浸泡一下,然後把符紙貼在她的臉上,肩膀,胸口,大腿,牀頭。”
我們按照爺爺的吩咐,很快便把那些符紙貼在了爺爺指示的相應的位置,過了沒有多久,爺爺便讓我拿出三枚的古葬銅錢。
我把銅錢遞給爺爺的時候,爺爺把銅錢放在了阿花的腦門上,還有嘴巴上,脖子上也放了一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陣法,便有些稀奇了。
“這些是爲了震懾周圍的邪靈,警告他們,靠近阿花
的身體,他們便會魂飛魄散。”
爺爺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解釋道。
我點點頭,便看到爺爺揮舞着手中的辟邪劍,他的手指抹了辟邪劍一下,隨即,我便看到一點點淺淺的血珠,從爺爺的指縫中流出來,暈染了整個辟邪劍,很快,辟邪劍便發出了一道光芒,爺爺便把劍尖對準了阿花的心臟。
我看着爺爺的動作,頓時嚇了一跳,就要上前的時候,卻被葉言溪拉住了手腕,葉言溪朝着我搖搖頭道:“淺淺,別急。”
我看葉言溪的眼底帶着一絲深沉的看着爺爺,便安靜的看着爺爺的動作,只看到爺爺用辟邪劍刺進了阿花的心臟處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怪異的聲音,隨即,爺爺兩指並着,抹上了手中得辟邪劍之後,嘴巴微微動着,念着咒語,那個怪異的東西被爺爺用劍尖挑起了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我呆呆的看着早已經化成了一縷輕煙的鬼魅,結結巴巴的問道:“剛纔那個是啥?”
“寄宿者。”
葉言溪淡淡的抿脣,我搓着自己的手臂,頓時感覺到身體一陣的冰冷,如果爺爺沒有把那個寄宿者給挑出來的話,就算是鎮邪了,估計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果然,爺爺就是厲害。
我不由得有些欽佩的看着爺爺的動作。
所有的一切都弄完了之後,爺爺便把辟邪劍收起來,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便讓我們把水牛叔扶到隔壁休息。
水牛叔醒過來的時候,目光都有些呆滯,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前方,看着水牛叔這個樣子,我心底忽然有些難受了起來。
“水牛叔,你節哀順變。”
水牛叔轉着有些僵硬的眸子看了我一眼,雙眸陰陰泛着一絲的紅光,看着他這般怪異的樣子,我頓時嚇了一跳,立馬跑到了葉言溪的身後,探腦的看着水牛叔。
水牛叔突然從牀上走下樓,朝着爺爺跪下來,爺爺有些無奈的嘆息道:“水牛,你跪我也是沒用的,你家阿花,沒救了,你還是早些給她料理後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