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衣不以爲然。
這個疑問，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
鳳凰一族，他也不想去找。
飛天也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而是道：“在那之後，我想到了他涅槃的問題，所以，在長生神殿的祭臺上，建了一座涅槃臺。用陣法藏了起來。飛衣，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開始。”
飛衣點頭，“走吧。”
衆人詫異了一下，他纔回來不久，不先重遊一下故地嗎？
萬一，回不來了呢？
飛天也愣了一下，而後，彎起了眉眼，“你必須成功。”
飛衣輕輕眨了一下眼，“好。”
他必須成功，如果失敗了，他便會連重遊故地的機會都沒有了！
長生神殿的祭臺，被結界保護着，裡面散發着古樸的氣息。
飛天劃開手指，在一塊磚石上畫出了古怪的圖紋。
似符，似陣。
那是仙獸世界的文字。
淡淡的光芒放出來，空氣，從祭臺正中如水波一般向四周盪開。
一個巨大的三足臺呈現在衆人面前。
飛衣眸中出現動容之色。
他從來不知道，飛天爲她做過這個。
難怪，當年說要建立祭臺的時候，飛天沒有說一句話便答應了。
她一直都在爲他們打算。
飛衣看了夜魔一眼，如果五百多年前，讓他知道了這個存在，止不住又要鬧什麼脾氣，覺得飛天對飛衣更好。
而現在，夜魔除了驚訝和欣喜之外，再沒有別的神情流露。
飛衣心中定了定。
飛天已然把飛衣的骨肉放入了臺中，還有那份真龍之氣。
快速地打着手訣。
九九八十一道烈陽之火打入涅槃臺，飛天的額上流下細密的汗珠。
“飛衣，進去！”
飛衣聞言，化爲一道棕色的流光，沒入了烈陽之火中。
凌九心疼地抱住她，“他還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出來，你先去休息。我來看着這裡。有什麼異常，再通知你。”
“不，你們都去休息，我在這裡看着！”
夜魔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機會爲飛衣做些什麼，他想親自來做！
飛天詫異了一下，隨後眉眼彎彎地笑了笑，沒有拒絕。
沒有人知道飛衣在烈陽之火裡經歷了什麼。
但所有人都知道，鳳凰的涅槃，是極危險的。
置之死地而後生。
成功的機率很低。
不時地，會有蒼涼的鳳吟聲響起。
從長生神殿，向四周散開。
正在建造國都的蒼穹國百姓聽到這樣的聲音，驚得齊齊朝長生神殿處拜倒。
草原上，從來就有鳳凰的傳說，卻從來沒有人見過鳳凰，沒有人聽到了鳳凰的鳴叫聲。
阿顏圖烈看着長生神殿的方向，若有所思。
很快，一首首讚美長生神殿的歌謠傳入了草原上的每一個帳篷。
而這些，飛天等人都不知道。
……*……
飛天每隔幾天，便會到涅槃臺邊看一看。
確定裡面的飛衣還活着。
到了第四十二天……
飛天還沒有走過去，就聽到夜魔急火火的聲音，“飛衣沒氣息了！”
他一臉焦色。
十月中，草原上初冬的時節已經很冷了，夜魔竟然跑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