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貓王狠狠地啐了一口，不是對飛天，而是對伊非。
貓妃謹慎地道：“那是他的藉口。天兒，你這麼善良，不要被他給騙了。”
善良？！
飛天迷茫地眨了眨眼，她家阿孃說的，是她嗎？
怎麼都覺得，這兩個字，和她是沾不上邊的。
伊非的嘴角，也抽了抽。
不過，心中卻沒有要反駁貓妃的話的意思。
飛天公主驕橫了一點，卻不是亂來的。
如果不是飛天公主，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魂都會被搖光大陸上那些惡徒給吸得乾乾淨淨的。
從心底覺得，其實……好吧，她確實是善良的！
不過，兩個人明顯都沒有抓住貓妃話裡的重點。
凌九上前兩步，走到飛天身後，正好在飛天和伊非之間，“他沒有說謊，我們已經在搖光大陸上，和司罰天君交過手了。”
飛天“啊”了一聲，發現自己抓錯了重點，附和道：“對。他是中了司罰天君的詭計，纔會做那些事的。司罰天君纔是壞蛋。”
聽到飛天和凌九都提到司罰天君。
貓妃的神色，越發凝重了。
貓王深邃的眸子，也深了深。
一時間，山洞裡沉默了下來。
傲天在一旁也開口，“狐王的事情，我不清楚，但他在照顧斷斷的事情上，盡心盡力。阿爹，如果你要動他，兒子也……”
傲天卡了一下，才重新開口，“兒子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
貓王看向傲天，凝視他片刻，“是本王的兒子，有擔當。”
傲天受寵若驚地看向貓王。
這是他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聽到貓王出口誇他。
原來，讓父母認可他，這麼簡單。
貓王繼續道，“本王可以不動他，但是仙狐一族那邊，有新狐王在，本王做不了主。”
新狐王？！
除了凌九之外，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臉色大變。
伊非更是臉色煞白。
“狐族哪裡來的狐王？他有狐王傳承，有狐王圖騰嗎？”
琚琚看他一眼，眼中帶着責備之意，“沒有。但仙狐一族，不能無王。是我和衆長老選出來的。雖說是沒有狐王傳承只能是代狐王，卻已經得到了狐族大部分人的認可。他也帶着仙狐一族暫時安定了下來。”
伊非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血色。
他害死了一直對自己很好的哥哥。
卻爲別人做了嫁衣裳。
那哥哥的兒子要怎麼辦？
這纔是真正的狐王啊！
“沒有狐王傳承，他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狐王！他沒有狐王之威，統率不了仙狐一族！”
“那能怎麼辦？還不是你做的好事？”琚琚怒目圓瞪。
如果不是仙狐一族出了內亂，現在狐王和狐妃不會殞落……
“我……”
伊非被堵得啞口無言。
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想要彌補，可已經死去的人，如何才能活過來？！
現在的情況，凌九就算有狐王之威，也會因爲要護着他而失了民心。
最淡定的，就是凌九了。
如果有人能帶領狐族，對他來說，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