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道:“你不是要消食?”
飛天道:“不用了,被他們耗了那麼久,食早消了。”
這次,凌九沒有拒絕,倒是直接攬了她的腰,飛了起來。
飛天想自己來御空,才微微一動,便聽到他制止的聲音,“別動,我的胳膊,纔剛好。”
聽到他帶着戲謔之意的語氣,飛天才終於放鬆下來。
好一會,沒有聽到她接話,凌九垂眸,見她淚眼汪汪地看着自己。
“怎麼了?”
“都是我的錯,我太沒用,那樣,都能摔下去,還連累了你。”
凌九盯着她看了片刻,“笨。”
飛天點頭如搗蒜,眼淚嘩嘩的。
“嗯,嗯!”
凌九失笑,哪有被人說笨,還樂不顛的承認的。
自己看中的人,還真是個奇葩。
不過,他喜歡。
這一下,在金殿裡積攢的鬱氣,似乎散開了。
凌玉山對他的態度,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別哭了,哭成花貓一樣,很醜。”
“我本來就是貓,花貓也不醜!”飛天不滿地反駁着。
她作爲貓的時候,身上就不是完全一致的毛色,完全是可以算之爲花貓的!
“可是……聽到你哭,我覺得頭疼。”
“啊……那我不哭了……”飛天想着,一會一定要給他好好檢查一下,不會被瓦片砸成那什麼……腦震盪了吧?
凌九的脣角,在飛天看不見的角度高高揚起。
……*……
凌九坐在桌邊,一條胳膊,隨意地搭在桌上。
看着飛天躂躂躂地跑去抱了藥箱,又躂躂躂地跑回來。
把裡面的藥翻出來,這個,是師兄留下來的,外傷效果很好,不過……是內服還是外敷來着?
那個,是治內傷的……
凌九心情極好,滿足的感覺,在心中漫延。
原來,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他的。
至少,有那麼一點他的位置。
嗯……比他的父兄要在意得多那麼一點點……
飛天不知道他心裡在想那麼偏離主題的事情,滿心糾結着,哪個藥是做什麼用的。
“啊!對了!”飛天拍了拍腦袋,“我怎麼這麼笨?!把傲天叫過來,不就知道了?!”
凌九不高興了,“把它叫過來做什麼?”這個時候,任何一個除兩人之外的生物出現,都是很煞風景也很兒女煞心情的!
就傲天對飛天的黏糊勁,要不是確定它是隻母貓,他早就把它丟了或者閹了。
“這些藥,我分不清用法了……”飛天囁嚅着。
“就你白天用的那個藥,效果很好。”他臉上的傷,這會都不疼了。
其實他如果要藥,只要讓千塵取來就好,可他就是樂意看着飛天爲他忙碌的樣子,喜歡看她因爲他而情緒變化,嘴裡心裡唸叨的,都是他。
在寒冰之地待久了的人,觸碰到一片溫暖,總是不願意放手,恨不得,將那片溫暖,擁入懷中,永遠都不會消散。
“那怎麼行?那只是消腫的!”
凌九接過她手中的藥,看了看,遞迴給她,“白色瓶子的內服,藍色瓶子的,外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