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已經不覺得這樣的事情,被她說破有什麼窘的了,眼中劃過一抹狡黠,俯頭攫住了飛天的呼吸。
片刻之後,貼着飛天的脣,低低地問道,“酸嗎?”
飛天縮在他懷中,瞪他,“好酸!要喝浮生飲才能解酸!”這麼不害臊,還是她的凌九嗎?
凌九笑了,他家的小饞貓,犯饞了!
“好。”
拉起飛天,便用御空術飛上了空中。
衣袂翩飛,從屋頂向上看去,如同雪花裡的精靈們,在飛舞。
風無畫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他已經不記得他過來是要和他們說什麼的了。
腦中只是想着飛天的話,染君,很喜歡他,卻……
心中酸澀。
直到他們飛遠了,才反應過來,看了不遠處的另兩人一眼,踉蹌着下了屋頂。
西涼蘇沫被西涼世晟輕攬着,整個人被包得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
“哥,原來,他是會笑的啊!他笑起來,好像周圍什麼都被他照亮了。”
西涼世晟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輕輕地“嗯”了一聲,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們擁吻,卻是第一次在看到他們擁吻的時候,心中有那種鈍痛的感覺。
“爲什麼他能飛那麼高?哥,你可以嗎?”
“不行。”西涼世晟看他們飛上空中的那一瞬,便明白了什麼。
他與他們,不是同一類人,她和他,纔是同樣的人。
正如,獸襲那天,有凌九出現,飛天才會發揮出那麼大的力量。
兩人,是懸浮在空中的。
他有輕功,可以掠到較高的地方,卻不能如他們那般,像鳥那樣自由地飛翔。
心中澀然。
澀然之後,又釋然。
她和凌九在一起時,露出的神色,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沒有任何防備,沒有利爪……
“他一定不記得我了。”西涼蘇沫似自言自語,低聲輕吟,“他就像這空中的雪……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注意過我,當年……”
西涼蘇沫沉默了。
當年他不經意地出手,從頭到尾都不曾注意她,目光從她身上掠過,亦不曾有過一絲停頓,如同看周圍的草木一般。
那冷漠淡然的面容,卻無法控制地闖入了她的心房……
西涼世晟的神色卻忽地凝重起來。
兩個戴着帽兜的黑衣人出現在飛天和凌九之前待着的地方,“又來晚了。”
“既然在西涼,一定會找到的。”
“嗯,追了大半年了,總是被他(她)逃走……”
“再找找。這大過年的,她應該不會再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嗯。”
隨後,兩人的身影又消失了。
西涼世晟甚至沒有看清他們是怎麼出現又怎麼離開的。
只知道……
他們在找飛天和凌九,似乎,飛天的凌九,也一直在躲他們。
飛天不能再待在西涼了!
……*……
飛天和凌九回到天風客棧,便看到一臉不開心的夜魔。
雖說有了那個主僕契約,飛天不可能拋棄他,但想到,飛天沒有到哪都帶着他,還成天見不着人影,他心裡還是有點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