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着一張臉望着三皇子,他的臉色從未如此難看過,以往的他總是和顏悅色。
他望三皇子的目光,如同在打量一個陌生人一般。
以往印象中的三弟謙恭有禮,可此時的他卻是明顯帶上了戾氣。只見他身披戰甲,腰間束有佩刀,他這個模樣,令太子不得不懷疑他這番行爲是在逼宮。
“本太子說了,父皇沒有駕崩!”太子的聲音冷到了極致,“三弟你若現在帶着你的人回去,本太子還可經饒你一命,三弟若是執意要呆在這裡,本太子會將你當叛軍處置。”
“叛軍?”三皇子彷彿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笑了出來,“你拿什麼判本皇子的罪!你封鎖父皇的死訊,你用意何在,既然你說父皇沒有死,那本皇子倒是想去見見父皇。本皇子被你幽禁了這麼多日,你總歸要讓本皇子見父皇一面吧!
況且,你還將本皇子的側妃關在大牢之中,你可知曉這罪要如何處置?”三皇子嘴角揚起嘲諷的笑意。
二人久久僵持不下,衆大臣們議論紛紛,突然,有一個大臣從衆人中走出,此大臣乃吏部侍郎。
他走到太子跟前,行了一禮,道:“太子殿下,老臣以爲,還是將皇上的詔書公佈,給三皇子一個交代。若皇上並未去世,皇上爲何不出來?老臣以爲,太子殿下應給給咱們這些大臣一個交代。”
“何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雲宏義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這招書可是保管在三朝老臣手裡的,是證實皇上駕崩之後纔可喚出,如今太子殿下既然說了,皇上並未駕崩,在皇上並未駕崩之時,讀皇上詔書,這分明就是大不敬之罪,何大人可承擔得起?”
“微臣以爲何大人說得是,皇上是否駕崩,從太子的行爲中已經可以瞧出,”一官員走出,冷冷盯着太子,“太子這分明是封鎖了皇上的死訊,皇上已經駕崩,這詔書應該讓使臣讀出,雲尚書不讓太子交出詔書,難道雲尚書與太子背地裡有什麼勾當不成!”
“放肆!”太子揚手,狠狠指向這個官員,“你竟然敢如此污衊本太子,你當本太子不存在嗎!”
“微臣以爲,這詔書一事既然衆位大臣們想瞧,就讓衆位大臣們好好看看,但你們這番行爲,是逼迫太子交出皇上詔書,若是皇上並未駕崩,你們可知曉,這是何罪?”高銘走上前,淡淡的問話道。
他的話雖然說得輕飄飄的,但其中的分量卻不容小覷。衆人面面相覷,紛紛在思考着高銘的話。是啊,若是皇上並未駕崩,這件事該如何是好。他們一定會落得死罪啊。
太子冷哼一聲,道:“本太子說了,父皇並未駕崩,但很顯然有人對本太子這番言論有意見。既然鬧得這般田地,那今兒個本太子把話放在這裡,相信本太子的大臣可出列站在本太子身邊,相信三皇子的大臣,大可站在三皇子這一邊。”
三皇子見狀,心中不由的有些忐忑。難道真如太子所言,父皇並未駕崩,可是他明明收到可靠消息,父皇已經嚥氣了。他沉了沉神色,不由的看向太子。
大殿當中,太子的目光沉着,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