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了一句。”無情拍着大腿,恍然道,“屬下爲王爺整理行囊時,霓裳郡主上前與我搭了一句話。”
“可是說了什麼?”鳳澈連忙問。
“說,路上小心。”無情回,“還說讓王爺小心些,不要真被人給吃了去。”
鳳澈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她這句話,他可以理解爲關心自己麼?
“還說了什麼?”鳳澈問。
無情有些尷尬,王爺如此殷勤的模樣他還是頭一次瞧見。仿若一個正眼巴巴的等着糖吃的孩子。
“沒了。”無情道。
鳳澈收回目光,清清嗓子,開口:“霓裳郡主那兒,你派兩個人盯緊了,若是京雲太子接近她,一定要與本王彙報。”
“是。”無情頷首。
皇后壽宴這日,雲拂曉親自上陣,替自家女兒仔仔細細的梳妝打扮一般,去往宮中赴宴。
皇后的壽宴就是不同,剛入了宮門,就瞧見一片熱鬧祥和的景象。戰羽傾下了馬車,攙扶着雲拂曉上了軟轎。
戰天爵收到皇上的詔令,與她們分開,提前去往皇上書房。
“羽傾!”
戰羽傾剛上軟轎,身後傳來熟悉的呼喚。她頓感頭疼。回過頭去時,果真瞧見君容生那張燦爛的笑臉。
“太子殿下。”戰羽傾在軟轎上不便行禮,只得微微頷首。
“羽傾,你快些下來,宴會還早呢,咱們找個地方玩去吧。”太子眨着星星眼,期待的望着戰羽傾。
戰羽傾的眸色不禁冷淡了下來。看來自己當初對君容生說的話,他並未記住。
“不必了,我要陪着孃親。”戰羽傾說着,望了雲拂曉一眼。雲拂曉自是能瞧出自家女兒對太子並無心意,開口:“太子殿下,臣婦還要攜着霓裳去給皇后娘娘請安,霓裳今日不得玩耍時間,還請太子殿下見諒。”
太子燦爛的笑臉,頓時失落了下來。他跟在戰羽傾的身旁,可憐巴巴的望着戰羽傾,戰羽傾如坐鍼氈,她坐在軟轎上,而太子卻在轎子下走着,若是被他人瞧了去,豈不是要尋了她的笑話,說她驕縱。
“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壽辰,您如何能跟在我身邊。”戰羽傾提醒道。
“羽傾你放心吧,我是得到母后允許的。”君容生道。
戰羽傾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看來皇后娘娘是知曉君容生對自己的心意了。她暗暗嘆息一口氣,喚道:“停轎。”
戰羽傾下了軟轎,跟隨在雲拂曉身旁,雲拂曉明白戰羽傾的用意,開口:“太子殿下,待會兒霓裳還要換衣獻舞,今日確是沒有時間陪在太子殿下身旁,還請太子殿下……”
“羽傾你要獻舞?”雲拂曉的話音還未落下,君容生驚詫出聲,他拉過戰羽傾的手,興興道,“你要舞哪一支曲子,我可爲你彈奏!”
戰羽傾將手扯出君容生的手心,看來對待太子殿下,她的孃親也是沒轍了。總不能讓太子殿下直接離開吧。戰羽傾如此想着,微微嘆息一聲:“宮中樂師彈奏便好,太子殿下不必操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