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外,那輛黑色又如同它主人一樣囂張的邁巴赫閃爍着耀眼的車燈。
白沫沫坐上了車,發現車上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煙味。
她先是一愣,隨即看向車臺上那個玻璃菸灰缸。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
他怎麼抽了這麼多的煙?因爲等着她無聊,所以抽菸打發時間嗎?
薄承爵就坐在她的身邊,可是這副神情和她離開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白沫沫早就領會他這個人時而冷時而熱的性格,也知道此刻,最好不要與他說話。
薄承爵抽完最後一根菸,他把菸頭放在菸灰缸裡滅掉星煙,手指忽然停住........
說好的原定二十分鐘就回來,可是遲遲不見她出現,他以爲她和顧之言之間會發生什麼僵持的事情,就去醫院的住院部詢問護士站的護士,顧之言所在的病房是幾號。
他剛剛走到顧之言病房的門前,就聽見白沫沫與顧之言的對話。
顧之言恢復了記憶,以及顧之言讓她跟她走......
還有,她說的那句話..........
顧之言一恢復記憶,也就恢復成以前的老情人了嗎?
去加拿大?兩人私奔一起去嗎?順帶再捎上她那個在英國的媽?要不要再加上他?四個人也可以湊成一桌麻將!
這些還不是他最憤怒的。
顧之言問她爲什麼不一起去加拿大?還問她是不是喜歡上他?愛他?她說沒有,甚至當着顧之言的面,挑明瞭她不會對他動情。
我沒有喜歡他,更淡不上愛,我是絕對不會對他動一絲一毫的感情的。
..........
.......
薄承爵嘴邊浮現出一抹冷笑。
白沫沫說不會對他動感情,這也沒錯啊,那他爲何要莫名其妙的生氣?生氣她不會對自己動感情嗎?
薄承爵越想越煩躁了起來,一腳準備踩在油門上,發動車子。
“今天凱娛那邊有沒有給你安排什麼行程?”
“沒......沒有。”
白沫沫沒注意到他要發車,差點就從車位上掉下去。
他又發瘋了嗎?不說話也就算了,突然開車不能提個醒?
薄承爵把車子開回別墅,沒下車,而是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對她低吼:“下去。”
“......”
“聽不懂?”
“滾下去,聽得懂了嗎?”
白沫沫不明白他怎麼生氣可,也不敢詢問他生氣的原因,只能吃悶頭氣,下了車。
一直到晚上,薄承爵回來之後,白沫沫跟在他的身後,他使喚下人一般,自然而然的把公文包西裝丟進她的懷裡。
她低着頭,在想他這是怎麼了。
忽然眼前一個黑影擋在她的前面,她正低着頭也沒有看見,就撞了上去。
“對......對不起。”
白沫沫的頭撞上薄承爵的背後,小心翼翼的對上他的視線,見他眼底充滿一片薄涼。
“薄承爵,你怎麼了?”
他沒有回身,而是往前走,去了辦公房?
飯也沒吃,就去辦公?
到時間點,白沫沫爬到牀上準備睡覺,薄承爵也回來了。
他一掀開被子,就躺在了牀上。
之前睡覺,他都不管她的同意,就把她扯進懷裡,抱着她睡去,可是今天晚上他不同往常,她像是個被冷落的女人,而且心裡竟然........有一點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