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女人,膽子沒有男人的膽子這麼的大,所以在看到藍汐拿起刀子,怒對她的時候,她就害怕得不知所措。
也許也是因爲被嚇得失神,都不知道躲避。
薄承爵想到,如果他再晚一步過去的話,說不定,她真的會被藍汐傷害到。
眼前的女人,他不是一直想要整死嗎,爲什麼在看到藍汐拿着刀子,想要刺向她的時候,他竟然會衝過去,想也不想的,就用手抓住了藍汐刺向她的那把尖刀。
昨天因爲這個女人,他把自己的拳頭砸向了堅硬的牆。
今天因爲這個女人,他又義無反顧的替她擋了一刀。
換做是四年前,他會這麼做嗎?
他想不會。
那既然不會,四年後的今天也應該不會纔對,不是嗎?
他竟然在擔心這個女人.......他的仇人。
白沫沫可是這個女人害死的,而他卻爲了這個女人,接二連三的受傷。
此刻,他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還被這個女人緊緊的抓在手裡。
當他想把她的手給甩開的時候,已經到了急症室的門前。
白沫沫找了正在值班的醫生和護士,讓他們趕緊給薄承爵包紮。
他的手上流了很多的血,但是他像是沒有事一樣,一直在看着白沫沫焦急的臉色。
他看到她和白沫沫一模一樣的擔憂,看到和白沫沫一樣,在緊張時難過的神情。
白沫沫一直守在薄承爵的身邊,還一直叮囑着醫院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把薄承爵的手給弄疼了。
因爲送來得及時,所以給薄承爵包紮好了之後,薄承爵的臉色只是白了一點。
在傷口包紮好了之後,薄承爵的右手,已經被厚厚的紗布,裹成了一個糉子手。
他恐怕這幾天吃東西的時候,都不能用右手吃飯了,只能用左手。
只是,他是個左撇子嗎?應該不是吧?
在出了急診室的時候,白沫沫還緊巴巴的跟在他的身後,明顯是有話要跟他說。
“薄承爵,謝謝你。”
她就靠近牆邊,薄承爵猛地轉身,就把她給嚇住,讓她下意識的往身後靠,就靠近了身後冰涼的牆上。
薄承爵忽的湊近,一手挨在牆上,跟她近距離的接觸。
雖然身體沒有貼在一起,但是他的臉,就近在咫尺。
他深邃的眼瞳裡,倒映着她的臉頰。
“幹嘛?”
他說:“我今天救了你,不是代表我對你好,對你之前所做過的事情既往不咎。”
白沫沫扯了扯嘴角:“那你救了我,我只是純粹的向你表達謝意,也不行嗎?你連討厭我,都不讓我對你說一句謝謝嗎?”
他緘默。
白沫沫看着他複雜的神色,垂着的手,在冰涼的牆上抓了抓。
她忽然踮起腳尖,兩手輕輕的掛在他的脖子上,然後,在他的錯愕之中,她把他給吻住。
只是在她貼上他的脣之後,他的心臟就怦然心動。
那種心跳很強烈,也讓他掙扎和矛盾。
這是第二次和白遲遲親密接觸了。
他就這樣傻傻的站着,然後讓白遲遲親了他。
這個女人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就偷襲了他!
只是這種感覺,爲何像極了白沫沫給他的感覺,還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