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微一愣,她沒有想到伍月會這麼粗暴,在她的想法裡,伍月設計師應該是一個溫柔大度的女人,今天卻令她感到十分意外。
於微剛要解釋,伍月從於微手裡搶過衣服說道:“以後不許你碰唐宋的東西,他的任何事物都有我打理。”
於微忙說道:“伍月,你是誤會了吧,我只是把唐宋當作大哥對待的,你何必這麼緊張啊?”
伍月神情冷漠地說道:“少在我面前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這個套路已經被別人玩過了。唐宋好騙,我可沒那麼容易再輕信你這樣的女人。”
伍月說着,抓住於微的胳膊就往外門外推。
於微有些失望,本來以爲伍月可以接受自己,想不到比剛剛的幾個女人反應更激烈。她躲開伍月的推搡,說道:“伍月,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已經跟他們解釋清楚了,你爲什麼不分青紅皁白就誤會我呢?”
“誤會你?我一向寬容待人,從不斤斤計較,可是對於你們這些別有用心的女人,我不會再給你們算計唐宋的機會,也絕不讓你們再破壞我和唐宋的感情。”伍月口氣堅硬,不容半點侵犯。
李東過來解勸道:“伍月,也許我們真的誤會於微了,她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孩子,知道分寸的。”
伍月繃着臉說道:“李東姐,你怎麼也糊塗了,之前,劉菲兒比於微還單純董事,處處都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結果她三番五次害我,她還差點害死唐宋。我如果還允許這樣女人留在唐宋身邊,就是太愚昧了。我有衣服保護我的愛人。”
於微的脊背挺得筆直,她字句珠璣:“伍月,你不要小看我,也不要讓我小看你。唐宋雖然非常優秀,但是他只能做我的朋友和大哥。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就否定了所有人。”
伍月與於微對視了十幾秒,然後說道:“看來,你是一個非常自信的女人,既然這樣,何不去找別人,爲何要對唐宋念念不忘?難道你只是來報恩嗎?”
“當然不是,我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見你,完成我哥哥的遺願。”於微看着這個陰冷的女人,有點失望。
“你哥哥的遺願?你不會是拿你哥哥做幌子,來博得同情吧?我告訴你,你這是行不通的。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讓你有機可乘。”
伍月抓着於微的手腕一使勁,想把於微拉出病房,哪知道於微紋絲不動,明顯的在她的手腕上加了力道。
伍月判斷出於微會武術,這更引起她的懷疑。
伍月渾身一運氣,將力道貫於手腕,她使勁將於微往懷裡一帶,於微的腳步稍稍移動了一下,然後手腕一晃,掙脫了伍月的束縛。
於微眉毛輕輕揚起,問道:“伍月,看來你也練過武術,既然你這麼想趕我走,不如我們較量一番,如果你贏了,我立刻離開,如果你贏不了我,那我想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世上很多事情,沒必要結仇。”
馬麗一旁鼓掌說道:“好啊,既然你們都會武術,不如就給大家展示一下你們的功夫,讓我也開開眼界。”
徐可兒拉了一下馬麗說道:“你不怕事兒大,唐宋在養病,他們兩個打起來,他還怎麼養病啊?”
李東說道:“事情因唐宋而起,當然要唐宋出來解決,”李東回頭看着一臉焦急地唐宋問道:“你說吧,這兩個女人,你到底選擇誰?給個痛快話,別讓她們互相殘殺了。誰傷了,都很遺憾。”
唐宋要下地,杜剛攔住他說道:“唐宋,你可別跟女人志氣,女人就是瘋子,你只要坐懷不亂,讓她們自己折騰吧。”
唐宋自賊地說道:“是我讓伍月誤會了,我得向她解釋清楚。”唐宋看着伍月說道:“小月,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伍月靜立不動,說道:“唐宋,你就說一句痛快話吧,你到底是想和於微在一起,還是想我們四口之家能夠團圓,我只要你一句話,要麼她走,要麼我走?”
唐宋嘆息道:“小月,你何必動這麼大幹戈,以前也不見你這麼鋒芒畢露啊?”
“別廢話,人都是隨着時光的消逝不斷改變思想的,何況你就是被一個女人陷害,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親人朋友,都被你傷害過。你不能一錯再錯。”伍月的目光沒有離開於微的臉。
“唐宋,你別爲難,我決定離開,絕不打擾你家庭的和睦。”於微坦然地說道。
“不過,我既然有機會與伍月相遇,就一定要和她切磋一下武藝,以及對服裝設計的理念。”於微看着伍月說道:“請吧!”
“你們不能動手。”唐宋喝止道,他怕這兩個女人萬一互相傷害,讓他更加難過。
“伍月,你是我的妻子,這是誰都不能否認的事實。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別人,你要相信我。於微就是一個偶人相識的小妹妹,她沒有親人了,我們應該愛護她,何必要把她變成自己的敵人呢?”唐宋說道。
唐宋實在是着急,不小心將玫瑰花碰到了地上,他心疼地急忙去撿花,身子一下子從牀上滾到了地上。
唐東方和東方唐正在牀邊玩,看到爸爸掉在地上,大喊着:“媽媽,媽媽,快救救爸爸,他又摔了。”
倆孩子想擡起爸爸,比劃了半天,也無能爲力。衆人看到這場面實在心疼。
周超和杜剛將唐宋擡起來放到牀上。唐宋低頭看看地上被自己砸碎的花,說道:“我怎麼就這麼沒用。自己的身子都支配不了,還怎麼去說服別人?”
伍月急忙跑過來,扶住唐宋的肩膀問道:“唐宋,你在幹什麼?”
唐宋指着地上的花說:“你送給我的每一朵花我都特別珍惜。我知道你最喜歡玫瑰花了。”
“我是因爲你經常送玫瑰花給我,我纔會喜歡玫瑰花的。”伍月彎身,小心翼翼地將地上的零落的花瓣一片一片撿起來,放在牀頭。
唐宋拿過花瓣親吻着說道:“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裡,你積攢了那麼一大堆乾花,我都看見了,還有你寫的日記,它們也都是喚醒我的主要因素。還有我做心裡康復治療的時候,你送的每一枝玫瑰花都表達你對我的愛意,我都深深珍藏在心底。”
“你明白就好。”伍月說着站起來要走,唐宋一把拉住伍月的手說道:“小月,聽我說,不能與於微比武,她是一位好姑娘,你們不能互相傷害。你不喜歡她,我讓她走就是了。不能傷她的心。”唐宋渴望得到伍月的理解。
伍月問道:“我問你,你的車子裡有一件原來我們公司製作的旗袍,你是什麼時候放在車裡的,你是打算送給誰的?”
唐宋眼睛一亮,說道:“伍月,你不說,我都忘了,那件旗袍是你設計的,現在東方小月服裝公司倒閉,那件旗袍成了絕版,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穿過旗袍,我就把那最後一件旗袍從商場買回來送給你。”
伍月撅着嘴說:“胡編吧,你既然買回來都沒有送給我,還說是給我買的,誰信啊?”
唐宋委屈地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到處找你找不到,緊張的要死,就忘了旗袍的事情。”
李東說道:“這個我可以作證啊,唐宋爲了找你,把我們一個個都調動起來,特別是我和杜剛,成了專門清理傳銷組織的偵探。誰知道你居然秘密潛伏到了你的老家。”
伍月得意地笑着。
唐宋說道:“我在馬德里的小客棧看到了你帶孩子居住過的痕跡,還有一枝玫瑰花。我在那裡等啊等,沒有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