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異樣古辰自然察覺,當即他也是滿面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裡還有和我同名同姓之人?”
聞言,中年人趕緊示意侍女退下,重新關好房門後,這才細細解釋道:“大人,是這樣的,此人自稱是古辰,前一段時間也到過我們小店,而且看他的裝束打扮,幾乎也和您一模一樣,只不過當時我只當時那人無聊之舉罷了,便也沒有在意。”
“而且據我暗中觀察,他倒也沒做何種過分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將此事彙報給將軍。只不過……”
中年人慾言又止,雙瞳閃爍,顯然有何難言之隱。
“說下去。”古辰老神自在,雙臂環抱靠在椅子上,如果真有人打着他的旗號招搖撞騙,還真就不能不管了啊。
“是。”中年人應聲,道:“前幾日在這條街上突然傳出一個消息,說是在這裡的一個地方能夠買到辰琪劍,而且價格比起辰樓來要便宜不少。”
“您也知道,現在的辰琪劍在帝國中可是名聲大震啊,不過礙於高昂的價格,讓許多有錢有勢的家族也只能望而卻步,倒是現在可以以差不多一半的價格買上一把,自然不少人都樂意掏腰包。我聽其中一些茶客說,那個叫古辰的人現在生意可是好的很,不過奇怪的是,那人的脾氣似乎有些古怪,他賣東西也挑人,而且只每兩天出售一柄。”
辰琪劍?蕭鼎山和陽天面面相覷,久居於浩天學院,他們對帝國裡發生的事情自然不得而知。當然也無法想象一把兵刃而已,怎就讓購買的人如此趨之若鶩。
而一旁的古辰,聽到辰琪劍三個字的時候,他臉色卻是驟然冰冷下來。這裡只有他知道,辰琪劍對於他,亦或是對於辰樓意味着什麼,不僅如此,辰琪劍雖然也被天衍皇室允許私下出售,但出售的對象必須是甜言帝國之人,而且對國家的忠誠度必須極高。
若非如此,一旦此劍落入敵國之手,難保不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數。
而此時竟然有人膽敢公開叫賣辰琪劍,這無異是對辰樓的莫大不尊重,撇開那劍到底是真是假不說,單是打着辰琪劍的幌子,就不是他能忍受的。
一念至此,他當即豁然起身,決不能將此事放任不管,倘若真是辰樓內部之人搗的鬼,這種毒瘤,斷然不能在任其肆意妄爲。
“勞煩管家帶路,我倒是很想去會會這個古辰。”古辰尤爲平靜道,只是嘴角邊隱隱勾起的那抹冰冷弧度,令得那中年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那雙深邃如漩渦的藍色眸子,似是正透射出道道凌厲氣息。
……
茶室,正廳,接待臺前。
“我說,你們是怎麼做生意的,不就是要一個房間嘛,怎麼到我這裡就沒有了?趕快叫你們主事的人出來,告訴你們,今天我還就非在你們這裡喝茶不可了。”
倚靠在接待臺前的,是一個看上去身型略微消瘦,個子並不顯高的男子,他一頭披肩銀髮,髮梢微卷,看上去卻也別有一番味道。
目光轉至正面,此人竟同樣有着一雙藍色的瞳孔,只是與古辰那雙藍眸比起來,顏色要淡上不少,而且給人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倒更像是後天憑空添上的色彩。再加上那並不算精緻的五官,這副面孔倒是顯得平常不少。
而在此人面前,一位侍女模樣的女子俏生生站立着,她低着頭,一張吹可彈破的臉頰像是充血一般,通紅的緊。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顯而可見一層濛濛水霧,十指相交,指頭不停顫抖旋轉着。一副委屈模樣。
“你聾了?沒聽見我說話嗎,叫你們主事的人過來,惹惱了我,信不信待會就把你這店給砸了。”那藍眼銀髮之人見女子沒有反應,當即一巴掌拍在接待臺上,怒喝出聲。
聲音之響,就連離得這裡近的幾個房間此時都有人探頭出來,一看究竟。而就當這些人見到那人背後一件被黑布包裹着,類似長劍般物件時,又很是有默契的重新縮頭回去。看那模樣,似是對此人有所忌憚。
“這位貴客,您息怒,不知何事竟惹您如此生氣。”
從大廳後面,管家中年人一路小跑着來到接待臺便,滿眼賠笑道,在他身後不遠處,自然便是跟過來一看究竟的古辰三人。
不過或許是爲了不打草驚蛇,古辰刻意從儲存石中拿出一副斗笠戴在頭上,將他那標誌性的藍眼銀髮遮擋起來。
“你就是這裡的主事人?”那男子瞥了眼中年管家,一臉不屑的居高臨下道。
“正是小人,不知客官何事如此震怒,小店若是招待不週,還請見諒,還請見諒。”中年管家依如往常客氣道。
“嗯,你來的正好,其實也沒什麼事,你給我安排一件房間即可,我待會有用。”男子道。
“這,呵呵,抱歉客官,您看我們這……”中年管家一臉爲難:“現在客人都坐滿了,你看是不是明日再來,或者等有客人走了後我們再給您安排?真是抱歉。”
“嗯?”
啪!
那男子一聽,瞬間臉色一變,翻手抽出背上尺長物件,重重一章拍在臺上:“沒有?瞪大你的狗眼看看爺是誰。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嗎?”他指着尺長物件,怒道:“耽誤了爺的大事,你擔當的起嗎你。”
一同數落下,中年管家也是起了火氣,管理茶室這麼多年,他還從未遇到過如此不懂禮數的茶客,而且這裡雖然表面上只是一間茶室,但畢竟茶室的主人可是帝國西陲秦烈風大將軍,在天衍城內,還沒幾個人敢在這裡如此叫囂。
“抱歉客官,我們只能做到如此,現在小店沒有其他房間,入股您願意等,我們自然歡迎,如若不然,就請另尋他處。”
“你……”男子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擡手就欲朝中年管家扇去。
只不過還不待他那揚起的手掌放下,他只覺眼前一道壯碩人影閃過,手腕隨即被一隻大掌牢牢鎖住,放下不得分毫。
“這位朋友,何必動怒呢。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倒是願意與你共用一室,你看如何啊。”斗笠下,古辰悄悄向蕭鼎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放開男子,而後才輕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