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官天雲悠悠醒來時,已是夜晚。轉眼望了望,只見一個用泥巴糊的竈臺上點了一個蠟燭,四周柴火、鍋、碗、瓢、盆,樣樣俱全,心道:這應該就是一間柴房了。
上官天雲迷迷糊糊的想要站起來,卻不能動,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被一個特別粗的麻繩網,給困住了。上官天雲想運功將網子掙斷,卻發現一絲內力都提不上來,暗一檢查,才知道自己的幾處大穴已經被點住了,而且自己的丹田之中還有一種不知道的毒藥,使他不能聚氣衝穴。
上官天雲不禁苦笑道:“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被她們給逮住了,太倒黴了。”就在這時,門突然“吱”的一聲打開了,從外面跳進一個小姑娘,兩隻眼睛傻傻得看着上官天雲,透出一股天真無邪的神氣,此人正是彩虹七仙中的藍衣仙子。
上官天雲瞪着她,道:“這下你可滿意了,把我給逮住了。還說我暗算你,我看你們毒藍教才最喜歡暗算人,竟然向我下毒。”藍衣女子無奈道:“又不是我暗算你,是我們冷護法暗算你,本來我也不想暗算你,但是我又阻止不了冷護法暗算你,所以我們冷護法就暗算你了,所以你就被暗算了,所以……”
“行了,行了。”上官天雲不待她說完,便打斷她道:“你說的我頭都快暈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現在你來這裡幹什麼?看你賊頭賊腦的進來,一定不想幹好事。”藍衣女子走到上官天雲跟前,輕斥道:“你纔是賊頭賊腦的呢!我來是給你送吃的的。”說着,從身後拿出一個紙包,道:“冷護法和幾個姐姐說不讓你吃飯了,這是我偷偷的從外面給你買的一個燒雞,你趕快吃了吧!”打開紙包,裡面露出一個還冒着熱氣的大燒雞。
上官天雲看了一眼,冷道:“這個東西不會也有毒吧!”藍衣女子急忙道:“沒有毒,這是我剛從外面買的。”上官天雲淡淡道:“你拿走吧!我不想吃。”藍衣女子道:“爲什麼?”上官天雲道:“什麼爲什麼,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思吃東西嗎?”藍衣女子道:“可是你多少也要吃一點啊!”上官天雲不耐煩道:“我說了不吃了,你別煩我了。”
藍衣女子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兩眼開始慢慢變得溼潤起來,終於掉下了兩顆淚蛋蛋,“嗚”的一聲哭了起來。上官天雲見她哭了,忙道:“你怎麼了?你哭什麼啊!我還沒哭呢,你倒先哭上了。”藍衣女子邊哭邊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我……我對不起你,你就罵我吧!”
上官天雲急忙道:“我怎麼會恨你呢!你別哭了,我就是恨,也只會恨那個冷麪修羅啊!”藍衣女子抽泣道:“那你爲……爲什麼不吃我給你買的東西?”上官天雲苦笑一聲道:“你就是爲了這個哭啊!好好,我吃我吃。”藍衣女子這才破涕爲笑,道:“ 這纔好嘛!”說着,將燒雞遞給上官天雲。
上官天雲瞪着眼睛看着她,一動不動。藍衣女子不解道:“你爲什麼不拿着啊?”上官天雲苦笑道:“我全身綁的跟個糉子似的,你看我怎麼拿啊!”藍衣女子一聽,道:“我都給忘了,你都給綁起來了,怎麼吃啊!”上官天雲笑道:“不如你幫我先解開繩子,待我吃了雞後,再把我給綁起來,你看怎麼樣?”
藍衣女子聞言,連忙道:“那不行,冷護法說了,絕對不能把你給解開,否則你就會跑了的。”上官天雲道:“我全身一點內力都沒有,怎麼跑啊!算了,我不吃了。”藍衣女子連忙道:“你別不吃啊!嗯,要不我餵你吧!”
上官天雲聞言,差點歪倒,心中暗道:“這個小妮子也太開放了吧!竟然要餵我,天哪!”上官天雲笑道:“你叫什麼名字?”藍衣女子甜聲道:“我叫彩雅。”上官天雲笑道:“彩雅,這個名字挺好聽的。彩雅,我問你,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毒藍教?”彩雅笑道:“不是,這裡離毒藍教還很遠,這裡是毒藍教的一個分舵,因爲冷護法和我們七姐妹,都受了很重的內傷,不得不找地方療傷,所以不能日夜兼程把你押回毒藍教了。”
上官天雲問道:“你們怎麼會受傷?誰打的?”彩雅白了他一眼道:“你說能是誰打的,還不是你。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邪魔功夫,竟然把我們萬無一失的必殺絕招,給震散了。而且還讓我們受了很重的內傷,得有好些天不能隨便用內力。”上官天雲這才知道,自己施展的金剛罡氣,把她們都給震傷了。不由心想:她們都受了傷,行動必然緩慢,自己也許可以在到達毒藍教之前逃走。
突然,上官天雲又想起了一件事,問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你們和我打架時,爲什麼都帶着斗笠啊?”彩雅笑道:“我跟六位姐姐之所以戴斗笠,是不願讓陌生人看到我們。而冷護法則是從小就帶着斗笠或者面紗,誰也沒見過她的真面目。”上官天雲愣道:“你也沒有見過嗎?”彩雅搖搖頭道:“沒有,聽說在教中只有仙子見過,連副教主蕭賀都沒見過。”
上官天雲不由笑道:“這是爲什麼?她難道真的這麼怕人看嗎?”彩雅搖頭道:“不是,聽姐姐說,冷護法的師傅乃是一代奇人,她給冷護法定下的命令,說只有碰到她的有緣人,纔可以將斗笠除去。”
上官天雲笑道:“她怎麼知道誰是她的有緣人?是不是她看上了誰,就說那個人是自己的有緣人,然後自己把斗笠除去,再嫁給那個人?”彩雅搖頭道:“不是的,她自己不會將斗笠除去,只有在尋緣大會上,纔可能碰上她的有緣人。那時候,她纔會將斗笠卸下。”
上官天雲聞言一愣,道:“什麼尋緣大會?我怎麼沒聽說過?”彩雅笑道:“你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呢!尋緣大會每四年纔開一次,全武林都知道這件事,在大會上各路羣雄比武爭霸,都是爲了能夠一睹冷護法的容貌,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是冷護法的真正有緣人。”
上官天雲心想:自己的江湖閱歷真是太淺了,連這種大事都不知道,又笑道:“她爲什麼找不到呢?”彩雅攤攤手道:“我怎麼知道,尋緣大會又不是我開的。”上官天雲突然笑道:“如果你開尋緣大會的話,我一定不會讓別人把你搶走,我會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彩雅是我上官天雲的。”
彩雅聞言不由愣住了,好一會兒才面紅耳赤道:“去你的,別油嘴滑舌的,快吃雞。”說着,撕下一個雞腿,遞到上官天雲的臉前。上官天雲聞到燒雞的香味,才發覺自己的肚子真得有點餓了,不由張嘴吃起來。邊吃還邊看着她,弄得她嬌羞萬分,臉上如同蘋果般嬌豔欲滴,實在是有讓任何男人心動的魅力,最特別的是她所具有的那份純真氣質,簡直是我見尤憐,讓人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上官天雲不知不覺間,竟然看呆了。彩雅見他只盯着自己看,都忘了吃雞了,不由斥道:“你看什麼啊!快吃。”上官天雲聞言,這纔回過神來,繼續張嘴吃雞。
不一會兒,一隻大肥雞便被上官天雲消滅殆盡。上官天雲舔舔嘴脣,道:“真好吃。”彩雅笑了笑道:“好了,我要走了,我姐姐她們見我這麼長時間不回去,快要出來找我了。”上官天雲忙叫道:“彩雅,你餵我吃了這麼一隻大肥雞,我都快渴死了,你去給我拿點水吧!”彩雅輕輕一笑道:“你想跑啊!”上官天雲心中一涼,強笑道:“你說什麼啊!我怎麼會跑呢!我只不過是有點口渴,想喝點水而已。”
彩雅湊到上官天雲臉前,捏着他的鼻子道:“你真的當我是傻瓜嗎?你一旦喝了水就可以解掉任何毒,你當我不知道嗎?”上官天雲感受着她口中蘭香般的氣息,苦笑道:“原來你們早就把我的武功研究過了。”彩雅得意道:“那當然了,還想騙我,太自不量力了。”
上官天雲突然邪笑道:“彩雅,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生氣啊!”彩雅笑道:“你生氣也沒辦法,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你水喝的。”上官天雲緩緩湊前,邪笑道:“我會懲罰你的。”彩雅嘟起小嘴道:“你現在一點功力都沒有,而且還被綁的跟個糉子似的,你怎麼懲罰……嗚……”上官天雲不待彩雅說完,猛地往前撲去,一嘴就吻上了彩雅那殷紅溼潤的嘴脣。
彩雅突遭強吻,一時被驚得不知所措,好一會兒,彩雅纔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上官天雲,隨即又甩手給了他一個重重的巴掌,直打得上官天雲眼冒金星,不住疼叫。
彩雅不管他疼叫,冷斥道:“你爲什麼吻我?”上官天雲用肩膀蹭了蹭臉,道:“你幹嘛打得這麼狠,誰讓你不讓我喝水,我只有親親你那溼潤的嘴脣解渴啦!”彩雅眼中突然泛起淚花,道:“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被男人親過,你欺負我。”
上官天雲見她的淚蛋就快掉下來了,忙道:“我剛纔也是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想吻你,你別傷心啊!”彩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哽咽道:“你奪走了我的初吻,還想讓我不傷心,我恨死你了。嗚……”上官天雲見她哭了起來,忙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你以爲就你是初吻啊!我也是啊!說起來,我也該哭一場。”
彩雅擦了擦眼睛,抽泣道:“真的嗎?”上官天雲點點頭道:“真的,絕對是真的。”彩雅忽然又哭了起來,道:“真的也不行,哇……”上官天雲大感頭疼,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別哭了行不行啊!要不你打我一頓出出氣。”彩雅聞言,停住哭泣,道:“這倒是個好辦法。”
上官天雲聞言大驚,苦笑道:“你不是真的吧!”彩雅邪笑道:“什麼不是呢?是你讓我打你一頓出出氣的,又不是我非要打你。”上官天雲忙道:“我現在不想讓你打我了,你想個別的辦法出氣吧!”彩雅攥起粉拳,笑道:“不用想了,我覺得這個辦法挺好的。”說着,一把就將上官天雲的臉給抓了起來,上去就是一記右勾拳,緊跟着又是一記左勾拳。直打得上官天雲眼冒金星,不禁大呼自找罪受。
彩雅拍着上官天雲的腦袋,笑道:“怎麼樣!看你以後還敢吻我!”上官天雲淡淡笑道:“我以後再也不敢吻你了。”彩雅得意道:“我晾你也不敢了。”上官天雲邪笑一聲道:“我以後再也不敢吻你了,不過,我現在敢。”說着,用起渾身的力量,向彩雅壓過去。
彩雅因爲毫無防備,被上官天雲一下子壓在了身下。彩雅驚慌道:“你要幹什麼?”上官天雲默默地看着她,一句話也不說。突然,上官天雲一低頭,又吻在了彩雅那張殷紅溼潤的嘴脣上。彩雅用拳頭敲打着上官天雲的後背,不斷的掙扎。
慢慢的,彩雅的雙拳不再敲打,而是緊緊抱住上官天雲,雙目緊閉,默默的感受着上官天雲那充滿野性的氣息。
正當兩人激情熱吻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彩雅,你在這裡嗎?”彩雅聞聲,大驚之下,一把推開上官天雲,臉蛋上掛着羞澀嬌嫩的紅暈,道聲:“我在這裡。”匆忙跑了出去,只留下上官天雲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地上,細細回味着那美好的感覺……
翌日,清晨。
上官天雲在睡夢中,被一個人用腳踢醒。上官天雲朦朦朧朧的睜開眼,見是彩虹七仙中的老大,紅衣女子。不由氣道:“你們不睡覺,大早晨的踢我幹什麼?”紅衣女子杏目一睜,斥道:“你現在是囚犯,我不能踢你嗎?”說着,又給了上官天雲兩腳。
上官天雲這纔看清眼前的形勢,忙陪笑道:“好姐姐,別踢了,你找我有什麼事?”紅衣女子一把拉起上官天雲,道:“什麼事?帶你回毒藍教覆命。”說着,不理上官天雲的反抗聲,拖着就走出柴房。
上官天雲出了柴房,纔看清這是一個很大的四合院,院子中正站着許多藍衣人,估計應該是毒藍教的弟子。而冷麪修羅冷水霧則戴着白紗斗笠,坐在馬背上,靜靜的等着上官天雲,腰間還掛着上官天雲的天月劍。彩虹七仙除了拖着自己的紅衣女子,其餘人也都騎在了馬背上,彩雅連看上官天雲都不敢看,估計昨天晚上的事情,對她“影響”不小。
冷水霧用她那種標誌性的聲音,冷聲道:“彩芳,把他拴在馬背上,咱們走。”紅衣女子應了一聲,把上官天雲扔到了一匹馬背上,用一條繩子緊緊將他綁住。上官天雲抗議道:“你們不能這樣虐待犯人,我要去告你們。”彩芳上去給了他一個響頭道:“去你的,還想告我們,再囉嗦就讓馬拖着你走。”上官天雲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他知道這幫女人說得到,真的做得到。
冷水霧一行九人,離開毒藍教分舵,騎馬飛快的向毒藍教行去。整整行了一天,到了另一個分舵,才停了下來,進去休息。上官天雲只覺得五臟翻騰,想要嘔吐,喝道:“你們趕着去投胎啊!走這麼急幹什麼?”冷水霧不發一言,徑自在毒藍教弟子的帶領下,走入房間內休息。而那個叫彩芳的紅衣女子,則將上官天雲從馬背上解下來,拖着他又來到了一間柴房中,將他扔了進去,然後又叫了兩個毒藍教弟子來看着他。
上官天雲不由感嘆道:“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這一晚,彩雅沒有再來給他送雞,估計是昨晚的事情,她還沒有適應過來,上官天雲不由大感後悔,這晚餓得他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行人繼續趕往毒藍教,到了傍晚時分,一行人來到了一條寬約五丈的河邊。冷水霧躍下馬背,走到河邊,彩虹七仙也跟着跳下馬來。
冷水霧道:“把他解下來。”彩芳把上官天雲身上的繩索解開,將他拖了下來。上官天雲此時不但感到肚子餓極了,而且喉嚨像快乾裂了一樣,不由叫道:“你們不能這樣,我都快渴死了,你們讓我喝點水吧!”冷水霧和彩虹七仙中除了彩雅外,其餘人恍如未聽見般,理也不理。
彩雅見上官天雲渴的難受,不由向冷水霧求情道:“冷護法,您就給他喝一點水吧!”冷水霧斷然道:“不行,如果我們給他水喝,就再也控制不住他了。”彩雅哀求道:“就只給他一點水喝,行不行?就一點點。”冷水霧轉向彩雅道:“小雅,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老爲他求情?”彩雅聞言,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冷水霧道:“好了,咱們快點趕路,今天晚上就不休息了,估計明天清晨就能趕到總壇。那時候,這個臭小子就有水喝了。”彩雅柔情的看了上官天雲一眼,好像在說,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用受罪了。上官天雲苦笑一聲道:“沒事,我還可以撐得住。”
冷水霧轉向彩芳道:“彩芳,你的功力恢復了幾成?”彩芳答道:“已經恢復了三成左右了。”冷水霧點點頭道:“好,那就由你把這小子帶過去吧!”彩芳聞言,道:“好。”一把將上官天雲抓在了手中。
上官天雲聞言,知道她們要過河,不由心中大喜,恐怕這是唯一的一個逃走機會了,但是彩芳的手就跟個鐵箍似的,自己的功力又全失,怎樣掙脫呢!
不一會兒,衆人開始過河,冷水霧騰身而起,率先掠過河去。彩虹七仙緊跟着也開始過河,紛紛騰身而起,掠往對岸。
上官天雲心中大急,心知再不逃走,就真的沒有機會了。使勁掙了掙,發覺根本掙不開,不由怒望向彩芳,只見她嘴角微笑,似在說:小樣的,還想逃走,下輩子吧!
上官天雲眼看就要到達對岸,心中焦急萬分,突然心生一計,猛往彩芳懷裡靠去,彩芳出於女人的天性,驚叫一聲,猛地將上官天雲推了出去,推出去之後,才知道上當了。然而爲時已晚,上官天雲大笑着,“撲通”一聲,掉入河中。
彩芳眼看已經抓不回來了,只能掠到對岸,跪在冷水霧面前道:“冷護法,屬下失職,請護法降罪。”冷水霧扶起彩芳,來到河邊道:“這不能怪你,只能怪那小子太狡猾了。”忽又冷笑道:“既然他想喝水,那我就讓他嚐嚐腐蝕水的歷害。”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裡面裝的正是毒藍教十大奇毒之一的腐蝕水。常人只要沾上一點,便會在片刻間化爲一攤血水。
彩雅見她要將腐蝕水倒入河中,忙上前抓住她的手道:“冷護法,您就高擡貴手,饒了他吧!”冷水霧寒聲道:“小雅,你怎麼回事?是不是被他迷住了?”彩雅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冷水霧摸了一下她的頭道:“小雅,你太單純了,如果我們不殺了他,他一旦恢復了武功,就會將我們殺了,那時候,再也沒有可以阻止他了。”說着,將腐蝕水的瓶蓋打開,就要倒入河中。
彩雅一把抓住她的手,哀求道:“冷護法,不要,我求您了,不要殺他。”冷水霧急道:“小雅,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彩芳,把她拉開。”一旁的彩芳上前把彩雅拉到一邊,道:“小雅,你就別任性了。”彩雅眼中涌出了淚珠,掙扎道:“不要啊!我求你們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冷水霧搖了搖頭,拿起腐蝕水就要倒入河中。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奔來一陣兒馬蹄聲,馬背上坐着一羣凶神惡煞般的人。冷水霧見狀,先是一愣,然後忙收起腐蝕粉,走上前,靜靜的看着那羣人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