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 來了羣賣石頭的(五千字)

武承嗣、武三思,還有李旦到底惹了一個什麼,他們還真不太知道。

可是,他們很清楚的是,從今往後,多了一個開府設館的太平公主,那纔是真的讓人頭疼的事情。

......

開府,說白了,就是公主皇子、皇親貴戚成年之後搬出皇宮,設立府邸。

設館,則是這些愛好文學的文藝青年,仗着自己位高權重,錢多的沒處花,就網羅一大批人才,專門研究經史子集,彙編著書。

表面上看,開府設館並沒有什麼特別,別說是太平公主,就算是個郡主、國公之類的爵位,也可以建設府邸不是?

但是,實際上,這四個字是極不一般的。

因爲開了府,就要有家官屬臣。名爲朝廷委任,可是實際上就是家將家臣。

而設立文館,就要網羅人才,形同結黨,且是官方承認的結黨營私。

尤其是在大唐,開府設館更是有着另一層含義。

當年,李淵立李建成爲太子,覺得虧欠李世民,讓他設立了秦王府。

後來的事不用多說,所有人都知道,一個玄武門之變,李二公子不但把大哥幹掉了,而且連老爹李淵也沒放過。

靠的是什麼?

靠的是隻要是在唐初叫得上名號的能人,秦王府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再後來,李世民讓李泰開府設館,著書研學。然後,李泰又開始網羅人才,與東宮對扛,逼得太子李承乾不得先下手爲強,造反篡位。

在原本的歷史之中,太平公主、李裹兒,也都是靠開府設館才逐漸顯露崢嶸的。

太平盛極之時,滿朝文武大半是她的黨羽。

說白了,這就是專門用來制衡東宮,或者接替東宮太子之位的。

誰能開府設立文館,誰就能在朝堂之上有話語權,甚至染指儲位之爭。

特麼武承嗣和武三思處心積慮的爲了什麼?爲的不就是那個皇位嗎?

結果,他們還沒冒頭呢,太平卻捷足先登了。

其中三味,估計只有他們自己能夠知道了。

......

且不說殿上三人是什麼滋味,武老太太又是怎麼想的,只說太平公主。

其實太平早有府邸,可是之前的她從來沒想過要涉足朝堂,所以府中屬官都是老太太隨意派遣的閒官散職。

比如,陳子昂。

但是,現在不同了,武則天明確地準她開府設館,也就是把選官用人的權利交給了太平自己。

甚至從今往後的“明經”、“進士”兩考,太平公主也不再是旁觀者、局外人,她可以把自己舉薦的人選上去,這樣的權力不可謂不大了。

別看咱們的公主殿下現在放眼朝堂舉目無親,一個幫手都沒有。

可是,最多七八年的工夫,只要再經歷兩次舉試,那從公主府走出去的屬官、進士,還有進士屬官背後的家族、勢力將會極爲龐大,將會是朝堂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吳寧萬萬沒想到,太平公主在時空之中繞了一個圈,最後還是回到了原本的軌跡。

而且,比原本歷史之中的太平更早、更快、更加的迅猛。

甚至,更爲老練通達!

別忘了,太平是吳老九親手教出來的,誰知道這個女人黑化之後到底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

當然,咱們的公主殿下此時完全沒有心思想以後的事情。

回到府中,太平就把自己關在房中,默默垂淚。

吳寧真的死了嗎?

下山坳那些,憨厚、淳樸的農家男女也真的死了嗎?

儘管她不相信吳寧會那麼容易死掉,可是,武承員言之鑿鑿,又讓她發自內心的爲吳寧,爲下山坳哀慼。

“你若去了....”

“誰還幫本宮出謀劃策?”

“誰還能擋在本宮前面?”

正想着,“殿下。”

房外的宮人一聲告奏。

太平凝眉向門口一望,先是擦了擦眼角淚痕,這才冷聲喝斥:“本宮不是說了嗎,誰也別來打擾!”

“殿下恕罪,實在是事出突然。”

太平極不耐煩的一問:“什麼事!?”

“府外有個外鄉人,說是從襄州來的,連拜貼也沒有,卻是非要求見殿下。”

“小的扭之不過,又怕真是殿下故人,只好斗膽稟報。”

“不見!”

“是。”宮人顫聲欲退。

“等等!!”

卻是太平一下反應過來,襄州來的?故人?

“那人可留姓氏?是何樣貌?”

“回殿下,那人姓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衣着還算得體,不像是冒認的歹人。”

“姓孟?”

“老者?”

太平暗道:這不就是襄州的那個孟老丈嗎?他怎麼來京城了?不會是來攀關係的吧?

在太平的印象中,孟老頭兒極善鑽營,讓他結識了這麼多皇親貴胄,怎麼可能放着不用?

前來拜謁,合情合理。

當然,如果是這樣的話,太平是不會見他的,只得說孟老頭兒這個高枝攀的有點過了。

你去依附別人還說的過去,直接就妄想和公主殿下攀關係?簡直就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可是,不見似乎又不行,太平隱約覺得似有蹊蹺,這個時間太巧合了。

遂道:“讓他進來吧,帶到這來。”

“是。”

不一會兒,宮人領着來人進到廳內。

此時,太平已經平復了心緒,穩坐堂中。

一看,真的就是那個孟家老丈。

待孟老丈見了禮,太平這才問道:“孟家老丈,怎麼到東都來了?難道,孟家的生意已經做到洛陽來了?”

說完,太平公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孟老頭兒。

說心裡話,她不希望自己一語中的,希望面前這老頭兒能帶給她點別的驚喜。

而孟老丈果然沒讓太平失望,“殿下說笑了,小老子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把手伸到京城來。”

“此次千里而來,只爲給殿下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只見孟老頭兒探手入懷,取出一張商契捧到太平面前。

“有人讓小老兒把這張商契交給殿下。”

太平接過一看,“!!!”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交給你的!?”

“十天前。”

十天前?

十天前!?

十天前,那已經是下山坳滅族的數日之後了。

“他....”太平只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他還活着?”

“活着!”

“可還安好?”

“不太好,話比以前少多了。”

“那...那他在哪兒!?”

孟老丈搖頭,“現在小老兒也不知道了。他把這張商契交給小老兒,讓我轉交公主殿下,之後就走了。”

“他沒說他去哪兒嗎?”

“沒有。只說將來沒有他,殿下萬事小心爲上。”

“他走了?”

太平頹然地坐回去,呆愣良久。

“那,那他把這個給本宮是何用意?”

太平抖着手裡的商契,那是妙衣坊的份子。足足有八成之多,全部送給了太平公主。

孟老丈回道:“他說,本來這裡面只有殿下四成,他佔四成。小老兒不才,貪佔兩成。”

“可是,現在他用不着了,就一併送給殿下了。”

“......”

太平此時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既有吳寧果然還活着的欣喜,但更多還是惆悵。

畢竟,他把妙衣坊都給了自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能真的如分別之時所言,再見無期了。

想到這兒,太平有些後悔。

當日她不回京,就呆在房州,也許武承嗣和李諶就不敢妄爲了。

如果她臨走時,執意帶着吳寧回來,也許在京中有她保護周全,也不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可是不行,就算留在房州,就算把他接回京城,自己只是一個閒散公主,保護得了他嗎?

“權力!!”

太平想到了權力,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渴望權力。

回過神來,見孟老丈已經躬身站在那裡,“他....他沒說,他還回來嗎?”

“沒說。”

孟老頭兒如實作答。

“不過,他有一件事要求殿下。”

“什麼事!?”

“他想讓殿下在能力所及的情況下,儘可能的幫他保住武承嗣和李諶的命。”

“爲什麼?”

得,太平公主現在的反應和當初孟道爺是一毛一樣。

他瘋了啊!

只聞孟老丈道:“他說....”

“他說什麼?”

“他說....”孟老頭兒都有點說不下去了,心中暗道,這得是什麼人才能說出這麼狠的話啊!

“他要把所有與吳家有仇的性命都要留着.....等他親自來取!”

“呼....”

與孟蒼生不同的是,太平聽了這話,不但沒有驚訝,反而長出了一口濁氣。

這纔是她認識的那個小心眼兒的吳老九,這纔是吳寧!

而且,等他親自來取,這就說明,他會回來。

不管是什麼時候,他終究會回來。

也不管是以什麼樣的姿態,終究還能再見。

太平笑了,笑的釋然,“若老丈與他有緣再見,幫本宮轉告於他。”

“本宮會等着他回來!”

.....

————————————

巴蜀之地天府之國,莘州,射洪縣。

實話實說,莘州雖然不是益州、巴州、渝州這種富饒之地,但得成都平原之利,又正好在益州、巴州、渝州三地的正中間,離誰都不出方圓兩百里,且河網密佈,去哪都是極爲方便。

更幸運的是,莘州盛產鹽滷,是巴蜀重要的一處產鹽之地。

在古代,別管你是哪裡,只要有鹽,那就必然大富。

所以,莘州不出名,可是莘州往來的客商卻是一點不少。

可以說,莘州百姓足不出戶,就見慣了南來北往,熙熙攘攘。

就算射洪這麼一個小縣城,那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

別說大唐各地操着各種方言的旅人,就是紅髮的胡人,吐蕃的蕃僧,那也是見怪不怪了。

可是今天,卻是把射洪百姓給看呆了。

城門口兒來了一個道士,領着一幫子小徒弟,當真是讓射洪人開了眼界。

道士倒是沒什麼,眉清目秀,身形俊美的,除了一身道袍有些破舊,顯然是長途跋涉來不及更換。

奇怪的是,他身後的這羣小道士,就見每個人肩上都扛着一塊足有二三十斤的石頭。

衆人心說,見過扛金扛銀的,還真沒見過大老遠扛着石頭進城的呢!

有好看熱鬧的潑皮無賴隔着老遠已經開始調侃了,“敢問道爺,這是打哪兒來啊?”

道士沒說話,卻是扛石頭裡面,年齡最大、身材最壯的那個漢子臉一黑,估計這一道沒少被人調戲。

瞪着眼珠子,“要你出來多嘴!?”

“喲!!”潑皮樂了,也不生氣,“聽口音,這是荊湖一帶的啊!”

“這是...來我射洪賣石頭?”

“來來來,給爺們說說,這千里迢迢地背來荊湖的石頭,打算賣給誰啊?”

“......”

“......”

背石頭這幫人登時無語,齊齊地瞪向前面那個道士,

其中最俊的那個小道士更是暗淬一口:“什麼特麼破主意!?丟死人了!”

另一個和他年紀相仿,長的有點兇相的少年則是苦着臉,駝着腰,顯然被石頭壓的不輕。

“差不多得了,這不都到地方了嗎?”

那道士回頭,不是別人,正是孟蒼生。

而身後揹着石頭,一個個苦大仇深的,正是吳家兄弟,還有李文博和羅廚子。

只見孟蒼生淡然一笑,“好吧,從今天開始,道爺就教你們武技。”

......

————————————

事情得從一個多月之前,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開始說起。

衆人趁夜離開房州,一路向東,一直走到天亮才尋了一處避風所在落腳。

突逢大變,對於吳家這些半大孩子來說,幾乎是晴天霹靂,打擊甚大。

孟蒼生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只能由着他們自己慢慢回魂。或者指望吳寧,能讓大夥重新振作。

可是,顯然這個時候吳寧是指望不上的。

吳老九現在根本沒時間顧及衆人,他在腦子裡,飛速地把整件事過了一遍又一遍,把接下來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要提前想到。

沒錯,他確實是幾兄弟的指望,可正因爲如此,他才更不能留下一丁點的紕漏。

因爲,吳家已經輸不起了。

萬一哪裡沒想到,沒預料到,那這幾兄弟別說報仇,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

所以,現在還真指望不上吳寧。

但是,這個時候吳寧指望不上,卻有另一個人站了出來。

而這個人居然是虎子,卻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

“我要學武藝,替我娘報仇!”

曠野之中,吳三虎突兀的一句讓孟道爺很是意外,也讓衆人爲之一滯。

“你教我學武。”虎子呆呆傻傻地重複着,“我要給我娘報仇,我要找我妹妹。”

孟蒼生擰着眉頭,餘光看着吳黎、吳啓,還有羅利,他們都看了過來。

心中一動,揚起嘴角道:“學武?”

“就你?”

“對!就我!”

“學武技可不是你抱着飯碗就啃那麼簡單,你確定要學?”

“確定!”虎子直勾勾地看着孟道爺,“我要給我娘報仇,我要找我妹。”

“好啊!”

孟道爺挑了挑眉頭,“想學武可以,去,找塊石頭。”

虎子頓了頓,最後還是聽話地從腳底下摸了一個石子。

“太小了。”

虎子四下掃看,又撿起塊拳頭大的。

“還是不夠大。”

虎子急了,瞪着眼珠子找了半天,最後抱了一塊特麼起碼四五十斤的大石頭在懷裡。

“夠了嗎!?”

“夠,夠了。”

孟道爺都磕巴了,有點大啊!

不過,想報仇,就得有非凡的武藝。要想有非凡的武藝,就得付出常人無法企及的汗水。

這塊兒就這塊兒吧!

指着那塊石頭道:“從今天開始,它就跟着你了。帶着它,一直帶到蜀中,我就教你武藝,讓你報仇!”

“好!”

虎子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真的就抱着石頭坐在了路邊。

吳黎一看,騰的站起來,一把抱起身邊的一塊石頭,這位更狠,抱了塊五十來斤的。

“帶到蜀中,就教我習武?”

孟道爺點頭,“對!睡覺也得給我抱着,我就教你。”

於是,那邊羅利一聽,二話不說,抱了塊石頭。

李文博、老七和老十一,也是默默地找了一塊石頭抱着。

吳啓當然也不落人後,而且這位還挺“夠意思”,先找了一塊塞到吳寧懷裡,“你不用找了,我幫你拿來了!”這才又去找他自己的那塊。

吳寧:“......”

特麼也是日了狗了,吳寧臉都綠了,哥是用腦子的好不啦?你特麼給我一塊石頭幹蛋!?

想隨手扔了,可是孟道爺一句話就讓吳寧打消了這個念頭。

“大夥兒都看着你呢,你可得帶好這個頭兒啊!”

吳寧:“......”

MMP!!

......

於是,從房州到襄州,再從襄州翻越重山峻嶺到莘州射洪,行人們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一個道士領着一羣徒弟,一人抱着塊石頭趕路。

當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而且,孟道爺顯然得逞了,這一路上,這八個人立馬就不消沉了,也特麼沒力氣消沉。

最小的一塊石頭也得三十來斤,扛着三十斤的石頭翻山越嶺,都快累成王八蛋了,哪還有工夫消沉?

唯一那點閒工夫也都用來恨孟蒼生了。

這孫子太不是東西,扛着石頭塊子趕路,不光累,還特麼丟人!!

而且,最特麼倒黴的就數吳老九了,哥又不學武,怎麼還要跟你們受這份洋罪?

......

其實,孟道爺這麼幹還是有他的道理的。

一來,用身體上的痛苦轉移心理上的痛苦。

二來,學武當然要有底子,要有毅力,這一路翻山越嶺,千多裡地,如果他們堅持得下來,那麼不但說明有毅力,對於筋骨的打熬也有不小的幫助。

其實,從虎子抱起石頭那一刻開始,孟道爺已經在教他們武藝了。

......

一聽孟道爺說這就算成了,大夥如釋重負。

卻見孟道爺走到吳寧身邊,“現在該你說了,既然入蜀,不去排幫,也不去找你老丈人,卻跑到這兒射洪來幹什麼?”

吳寧喘着粗氣,這一路可把他累壞了。

“拜師!”

“拜師?”

道爺一陣得意,“行吧,我就勉強收了你這個徒弟。”

“你?”吳老九橫了他一眼。

“壞到流膿的爛道士,你也配?”

看着人來人往的射洪縣城,“我來找陳子昂。”

噗!!

孟道爺直接噴了。

“找他幹什麼?”

“你腦子裡塞石頭了吧?不是告訴你了嗎?拜師!”

孟蒼生:“......”

心說,我不就是讓你扛了一路的石頭,至於怨念這麼大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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