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車窗,看着天空,陳輝微笑着,微微揚起嘴角。是一種自豪,還是一種說不出的苦澀。而後他靜默,微微低下頭,緊握一下拳頭,再擡頭。陳輝想起每次父親送他時眼裡的溼潤晶瑩的東西,震顫着陳輝的心絃。他也想做出成績,讓自己親愛的父親能開心地笑起來。轉過身去,用那雙手擦拭着淚水。那飽含着思念的淚水,沖毀了他堅強的偉岸,是陳輝對父親、對妻子、對兒子的思念匯成了一滴淚。父愛沒有延長的柔水,沒有體貼的溫馨的話語,不是隨時可以帶在身邊的一絲祝福,也不是日日夜夜陪你度過的溫度,父愛是一滴淚,概括了全部的語言,此時的陳輝正是觸動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父愛的底線。
陳輝想起在自己二十歲時,曾經被授命在邊境清剿匪患,由於時空帝國地處邊遠,複雜的地理環境,使得邊境匪患不斷,商人、旅客,無不戰戰兢兢,給帝國帶來了巨大的煩惱和無法彌補的損失。接到命令的陳輝,用他極富天分的軍事指揮才能,在連續三個月的鬥智鬥力後,終於,把當時最大的一股土匪,近萬人全部包圍。頑抗者,全部被斬掉四肢,然後,置於盛滿油漆的瓦罐中,放在陰涼乾燥處,粘稠的油漆,使受刑者的血液流出速度減慢,雖然延緩了生命的流失,但卻讓這些窮兇極惡的土匪,受到了萬蟻鑽心般的麻癢和刺痛,直到十多天後,這些人才逐漸結束了他們極度痛苦的嘶嚎!投降者,一律斬斷左腿右手放逐到深山!。當時陳輝只二十歲,但他面對這些,心裡很平靜,正如我們現在常說的,他就象是一名“淡定哥”,也正是因着他的淡定,讓他成就了自己。經此一役,陳輝所在的大中華帝國,再也沒有遭受過大型匪患,但陳輝卻因此而揚名,也因此傳遍帝都,陳輝那幾個兄弟阿骨、盧鬆都大大提升了自己的地位。也因爲震懾於陳輝的兇名和武勳,身邊熟悉的帝國高手,停止了即將對陳輝發動的攻擊。但這些,都只是別人看到的表面現象,陳輝真正的敵人六爪豹魔,那位兇狠殘忍的六爪豹魔,那次交手,讓陳輝連五臟六腑都差點被倒出來,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食不知味、夜不安枕,對美女都提不起絲毫興趣!
“欲修天道,先修人道,人道不全,天道難成”。陳輝清楚地記得,和六爪豹魔交戰,使整個國家都在遭受苦難,親人、鄉親,被六爪豹魔任意凌辱屠戮,爲人者,怎麼能沒有起碼的血性?沒有國格,哪來的人格,沒有人格,又哪來的尊嚴,修道人,首先應該是一個合格的人,才能再談論道,道家所謂的真人,就是“真正的人”,修道的方式、方法,都是細枝末節,大關節上,應該奮激而起,不負生而爲人的血性豪情!”。陳輝覺得,現在,是時候盡一個身爲人子的責任了,他此次遠行,雖然心裡放不下剛剛出生的兒子,仁慈並不是壞事,但不合時宜的仁慈,卻絕對是愚蠢的。所以,他要和六爪豹魔決出個高下,了卻這些年來在心中的壓力。“所謂的英雄,雖然在歷史的長河中有如過眼雲煙,但卻是人類抗爭不屈的精神座標,時間,帶走了英雄們的生命,讓曾經叱吒風雲的豪傑,化成了黃土,但他們所樹立起來的豐碑,卻指引着無數勇者繼續前進的方向。陳輝將成爲人們心中的那塊豐碑。想到這,陳輝笑了。可能,他們曾經殘忍好殺,他們曾經暴虐無道,但他們也曾經爲人們,馬踏關山萬里,百戰不悔,陳輝覺得這將是後人要說要寫的,他就是去實現這一切的那個人。做爲陳輝,他也曾爲人們,血灑黃沙,奮擊滄海,難道,留下的,只是“血染徵袍透甲紅”的孤寂與悲涼?只是逞匹夫之勇的快意!讓後人評說的無奈嗎?。六爪豹魔在陳輝眼中已經不算什麼了。陳輝覺得六爪豹魔將要躺倒在自己面前,那就是不遠的事了。指天笑罵的疏狂,任那時光無情,歲月滄桑,卻仍要歌頌,英雄們的尊嚴與榮光榮。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輝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