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的人得到了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可是扶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這自己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蘇穆卿這個賤人軟硬不吃的,如今主人也已經軟了心思,竟然讓封岸來代替自己的地位。?
“什麼查不到?查不到那個封岸和蘇穆卿的關係?”扶桑眯起眼睛目光帶了幾分不確信,咬着牙,直接把一杯水灑在了地上,浸溼了羊毛地毯,看着地上戰戰兢兢的男人,“你給我說清楚,怎麼會找不到?”
只要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會有線索留下,這兩人今天在輝夜的面前表現的,絕不是見面的交情,肯定是有關係的,至於是什麼關係,扶桑敏銳的感覺,當時封岸的表現,告訴了她,其實一定是和徐牧天有關係。
那個沒有扶桑從未見過的男人,但是已經成爲了他心裡的第一號公敵,扶桑這輩子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頭給止住了心思,心裡更加的不痛快,若不是她的身份擺在那裡,扶桑一定不會還這麼容易就放過她,安娜那些女人,自己還不是隨意的踐踏,那些女人就差沒有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可是安娜最近似乎是轉了性子,竟然消失了一樣,不在自己的面前出現,扶桑其實心裡對那個女人還有些懷念,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程安折騰久了,竟然出奇的合適自己,雖然安娜的年紀卻是不是自己喜歡的,有些老了,但是現在來看,在沒有其他的合適的女人出現的情況下,這個女人還是貼合自己的。
可惜了,這個女人竟然喜歡程安那個傢伙,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一個破落的程家的棄子,本來一張漂亮的臉蛋都變成了現在平平無奇的樣子,說到底,還是依仗着他們的餘威,扶桑看不起那個男人,靠着女人上位,不過安娜喜歡,扶桑只會覺得兩個人都是爛泥扶不上牆,讓人覺得不屑。
就當此時,扶桑本就煩躁,竟然順着窗戶看到了正往自己的房間走的女人,蘇穆卿!
這個女人,軟硬不吃的,扶桑目光透着陰鷙,森然的模樣像是惡鬼,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上尖瘦的下巴,微微一頓,一個念頭,油然而生,這個女人不是說要嫁給封岸,如果,這個女人先是自己的了?
地上的男人感受到了自家的少爺森然的冷意,本來就害怕,如今更是毛骨悚然,而扶桑不過冷冷的睨了一眼,“下去吧。”
丟了這一句,地上的人才像是如臨大赦,嚇得屁滾尿流的爬了出去,這自己真的查不到封岸和大小姐的事情,但是扶桑少爺的目光就像是要把他殺了一樣,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來薩雅說的沒有錯。”扶桑細細品味當初薩雅的話,其實當初自己還是太過矯情,而且,嫌棄那個女人竟然生了孩子,扶桑最討厭的就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不完美了,蘇穆卿嫁給自己,其實他一開始也是嫌棄的,所以薩雅竟然說出讓自己先要了那個女人,他想想就覺得噁心。
但是現在,似乎別無他法了,扶桑想了想,只能夠忍氣吞聲,自己一定要得到sa,不管是爲了輝夜,還是爲了自己。
扶桑不是沒有野心,sa的壯大,和自己有着很大的關係,而扶桑最痛恨的便是自己的血統,即便自己有能力,但是也不能繼承sa。
不夠資格,不夠資格這四個字,壓了他很多年,阿索那個老頭,一開始就像是防着狗崽子一樣防着自己,耳提面命的在自己的面前試壓——
“從哪來的回哪裡去,我們老爺把你撿回來,你就要知趣,有些東西,不是你能夠肖想的。”
阿索的話歷歷在目,好像就是在提醒自己骯髒的身世,扶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輝夜,而最可悲的事情就是被輝夜帶回了這裡。
扶桑是番禹人,在小的時候,他的記憶中就只有毒打和哀嚎聲。
小時候,不知道母親做的是什麼工作,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但是每天晚上,他就會被關進小房間,和母親在一起的小房間,母親會打扮的很漂亮,然後出去,到了深夜,她纔會回來,但是回來的時候,沒有那麼的容光煥,卻只有一絲呆滯……
扶桑後來又一次偷偷的跟着母親出去,卻看到母親沒有穿衣服,被人壓着,後來他被人現了,那個一直關着自己的老女人把自己和母親都毒打了一頓,那個晚上,母親**露露的抱着自己,那個時候他就誓,一定要讓那個老女人死。
雖然那個時候的自己,還不知道什麼叫死,但是他就是恨透了那個老女人,也恨透了這裡,後來輝夜出現了,他代替自己殺光了這裡的人,扶桑那個時候將輝夜當做神。
但是,母親看到輝夜的時候,竟然露出了失魂落魄,雖然記憶已經模糊,但是也勉強知道母親和主人之間的一些事情,母親那個時候,就一直在哭,哀求着主人,不知道爲什麼,扶桑竟然覺得母親這麼的悲傷,明明所有人都死了,她也不用在被人打,被人欺負,自己也不用被關在小黑屋裡頭,可是爲什麼母親哭的還這麼傷心。
後來,母親死了,自己被帶走,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母親不和他們一起走,但是母親對自己說,要跟着主人,聽主人的話,不能違抗主人,後來他就被輝夜帶回了這裡,母親最後對主人說的是:“弗洛德少爺,請你饒恕我,讓我的兒子替我贖罪。”
贖罪?
扶桑並不知道爲什麼要贖罪,但是後來,到了俄亥俄,在sa呆久了,也知道當年的事情脈絡,原來自己的母親當初和弗洛德家族有婚約,但是她卻被人騙了,逃跑了,但是逃跑的那個男人轉手就把母親賣給了番禹的一家藝妓館,母親在哪裡被人欺負,後來生下了自己,沒有想到主人竟然找來了。
結束了母親噩夢一般的日子,父親對母親說:“因爲你,你的家族已經消失了,而你,傷害我們弗洛德家族的面子,我不能夠原諒你。”
主人和母親是青梅竹馬,但是母親卻被人迷惑,扶桑只痛恨自己身上留着的竟然是骯髒的血統,若是母親沒有腦子熱,自己現在就是弗洛德家族的繼承人,他怎麼還會在這裡戰戰兢兢的過活着,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