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愷忠扶着鄭湘湘向小橋人家餐廳走去,唐風閣見他身邊有位女孩,猜想應該是來物歸原主的好心人。見那位女孩弱弱的樣子,像是身體不好,唐風閣大步迎了上去,以示誠懇。
張愷忠扶着鄭湘湘走得很慢,見唐風閣向這邊走來。張愷忠鬼點子多,看了看旁邊的石凳子,對鄭湘湘說:“湘湘,你也累了,咱們先坐一會。”然後不管她願不願意就把她強按着坐下,此時的鄭湘湘心焦如焚,心裡擔心濟墨會出事,她臉上滿是難過。
“我沒事,咱們快點進去吧。”鄭湘湘聲音很低,但卻透露出急切之意。
鄭湘湘都來到目的地了,張愷忠輕鬆了起來。但突然想到現在還在演戲,趕緊說:“過來這個人就是濟墨的好朋友,脾氣非常不好,他要先了解清楚你是不是濟墨的朋友,才能讓你進去。等會他過來,你不要着急,我先進去看濟墨,如果有事我就快快出來通知你,如果沒事你一後再跟他進來看濟墨。就這樣安排,他來了,你不要急。”張愷忠快速的說完。見唐風閣走到面前,後面那幾句話說得非常小。
天色微暗,冬天的夜晚連路燈也打起了瞌睡,燈光昏昏的,如果不仔細看,唐風閣是看不清鄭湘湘臉的,鄭湘湘也看不清他的臉。雖然兩人見過面,但之前鄭湘湘都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如今病懨懨的她,唐風閣自然是認不出來的。
“老大,你來了,就是這位姑娘,我先進去看看,你們聊。”張愷忠說完像逃一樣離開,好在鄭湘湘並沒有起疑心,還以爲他是擔心濟墨才跑得如此快。
唐風閣站在鄭湘湘的面前,“不好意思,請問掛墜在你那嗎?”唐風閣很急,這個掛墜可是莎莎留給自己唯一的信物,多少個夜晚綿夢,都是靠着掛墜來懷念莎莎。急歸急,但唐風閣還是很有禮貌的詢問鄭湘湘。
鄭湘湘聽聲音有些熟悉,但此時擔心濟墨的她也就沒多想,她點了點頭,拿出掛墜給唐風閣看。唐風閣見真是自己的掛墜,高興得一個勁說謝謝,順手就去拿掛墜。卻不想鄭湘湘把掛墜收了回來,輕聲問:“掛墜也看了,咱們進去看濟墨吧。”
唐風閣不解,這掛墜是我的,關濟墨什麼事。哦,對了,這掛墜是在濟墨身上丟的,今天他參加比賽,可以這個女生看他一直戴着,就誤以爲是他的。
“你好,我想跟你說清楚,這個掛墜是我的,今天濟墨要參加比賽,他讓他戴着,希望他今天的比賽成功。”這個女孩子要見濟墨,估計也是想得到當面得到濟墨的感謝,要張簽名什麼的,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既然你一定要親自交到他手裡,那咱們進去吧。”唐風閣禮貌的說,他看眼前這位女孩子很虛弱的樣子,還堅持當面歸還掛墜,說明她很細心。“如果不嫌我粗魯,我扶你進去好嗎?”對方是女生,唐風閣很有禮貌的問。
鄭湘湘並沒有聽見他最後問的話,當她聽到唐風閣說那掛墜是他的時候,有些不信,但她心裡又寧願相信。她希望她的聞夢沒有忘記她,可是看濟墨的樣子,分明已經忘記了自己。她在心裡給自己一個幻想,希望面前的男生能帶給自己希望。
“你……”鄭湘湘又驚又喜,“你說什麼?你是聞夢?”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聲音雖然弱,但卻有些嘶喊的味道,自然而然後叫出了聞夢。
唐風閣見眼前的女生突然叫出聞夢兩字,腦海裡突然尋思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的名字,誰告訴你的?”唐風閣很詫異,知道自己以前名字的人,除了以前跟自己小時候玩的人,那就只有現在家裡的爸爸媽媽跟妹妹了。
這個女生拿着掛墜,而且今天看濟墨跟張愷忠他們幾人的樣子,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對了難道這個女孩子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
“你是莎莎,小王妃?”唐風閣語氣裡帶着不信,但卻叫得溫和。小時候,他就是這樣叫着,叫了很多次,現在連夢裡都叫來着。小時候自己是國王,聲音威武,只有對莎莎的時候,纔會這麼平和。雖然過了那麼多年,但稱呼莎莎的聲音,依然還是老樣子。
“你真是聞夢,小王子?”鄭湘湘答非所問的站起來,不知不覺間,她說出了小王子,如果他真是聞夢,她也會說出小王妃的,以前大家玩躲貓貓的時候,就是這樣問答的。
“對,是我。”唐風閣見她站起來扶住她,因爲鄭湘湘現在還沒有回答到底是不是莎莎,所以他不敢冒昧表現出自己的相思。雖然此時他心如天懸,但他還是得忍住,一定要知道真是莎莎,否則會鬧出笑話,還會讓自己失望。
鄭湘湘見眼前這個人並沒有想親近自己的意思,心裡開始生出落寞,“聞夢,這麼多年不見,你陌生了許多。”在她想來,對方既然是聞夢,不論出於什麼目的,都應該把自己摟進懷裡。她好想,好想,好想聞夢給自己一個擁抱,這麼想着,她的眼淚漫漫流了下來,淚滴若光,一閃一閃。
這時候的唐風閣,要是再不知道眼前的女孩是聞夢,那也就真是白癡了。弱弱的樣子,他彷彿看到了鄭湘湘小時候。腦海裡清晰的記得,莎莎小時候生病的時候就是這幅樣子。嬌弱帶嗔,忘不了,唐風閣忘不了。這麼多年,卻在這樣一個時刻相見,怎能不讓自己激動,怎能不讓自己發逛。他激動得不敢喘氣,生怕自己氣喘粗了把面前的莎莎嚇跑,他擡起手,輕輕的撫摸鄭湘湘的臉,自己的眼淚在不自不覺掉了下來。
只有深情的人,只有沉重的相思,纔會令兩人淚眼汪汪。
唐風閣顧不得鄭湘湘身子怎樣,一把摟住鄭湘湘,緊緊的抱着她。
鄭湘湘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但此時,她寧願死在唐風閣懷裡。
“莎莎,我的小莎莎,這麼多年不見,你想我嗎?我以爲我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你了。”唐風閣又開心又難過,爲什麼老天讓自己等了那麼久才見到莎莎。
“想,我每天都在想你。”鄭湘湘惜激動的聲音依然虛弱,“想你,是我每天必備的功課,這麼多年來,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長長的等待,就是我的希望。”雖然是寒冷的冬天,鄭湘湘的眼淚,卻流得唐風閣的懷裡暖暖的。
“咳……咳”,鄭湘湘忍不住咳了起來,唐風閣急忙放開,滿臉的擔心,都怪自己,把莎莎摟得這麼緊。
“莎莎,對不起,你還好嗎?”唐風閣關切的問,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鋪在石凳子上,摟着莎莎輕輕坐下。
莎莎點點頭,滿臉的幸福,現在她的精神好多了。心情好了,希望有了,人也自然精神了許多。
鄭湘湘此時的心裡,世界裡,除了眼前的聞夢,一無所有。她鑽在他的懷裡,享受着這等待了十幾年的幸福。
“哎呀,我真笨,你會凍生病的。”此時的鄭湘湘一門心思全是聞夢,突然想起來,聞夢穿這麼單薄,她怪自己太大意了。
“不會,我不會生病的,我身體好得很,光着身子在雪裡睡覺都不會生病。”唐風閣開心的對鄭湘湘說。此時此刻,雖然冷,但這就是他們兩人的世界,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整個世界只有他們的幸福。雖然這麼多年沒見,但心還是以前的,情卻隨着時間越積越厚,兩人相依相偎,想要讓這自己的心,讓對方聽到,讓自己的情,讓對方知道。
“嗯。”鄭湘湘雖然還是擔心他的身體,但卻不願意跟聞夢有片刻的分離,她擔心一站起來聞夢就會像夢一樣,醒過來還是空空的等待,她乖的呆在他的懷裡。按理說,她這麼懂事,應該叫唐風閣進屋再說,可她怕此刻的幸福感像夢一樣醒來。等了多久,像等了幾個世紀,想了多久,像想了幾個輪迴,她怎能捨得放開。她寧願自私的想,就讓我們凍死在一起,這樣,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唐風閣跟她一樣,幸福鎖身,不忍離去。世時變化,讓人措手不及,上一刻兩人的距離還是那麼遠,像隔着幾萬光年一般,這一刻,兩人卻融化在了一起。這夢,這希望,終於實現了。
鄭湘湘雖然鑽在唐風閣的懷裡,但腳卻凍得麻了,漸漸的沒有知覺,但她仍然捨不得離開唐風閣,這十幾年的相思,這十幾年的期盼,這十幾年的迷惑,感覺黑暗終於過去,雖然天黑了,但他們的世界卻是一片燈火輝煌。
唐風閣不經意看到鄭湘湘的鞋子,這並不足以抵抗寒冷,估計她的腳已經麻了。小時候她的身體就不好,現在看來,她的身體也並沒有絲毫的變化,要是再凍壞了她,自己不心疼死纔怪。
鄭湘湘出門的時候精神恍惚,古惜想着車裡很暖和,就隨便拿了一件衣服讓她暫時擋擋寒。卻不想鄭湘湘陪唐風閣在石凳上坐了那麼久,凍也吧,麻也吧,古惜都不再管了。
“莎莎,我冷了,咱們進去吧。”唐風閣跟鄭湘湘一樣,哪怕自己冷,也不願意離開。但想到對方身體不好,想到她此時的心情,只有說自己冷,莎莎纔會心疼自己,跟自己進去餐廳。
“哎呀,陪我坐了這麼久,你一定很冷很冷了,都怪我,害你受凍,咱們快進去吧。”鄭湘湘現在像個傻傻的丫頭,所有的思維都被幸福包着,不再胡思亂想了。
鄭湘湘想自己站起來,卻被唐風閣緊緊抱着,唐風閣擔心她的腳,也不忍看她虛弱的走路,更不忍放開她。把她摟在懷裡,一步一步朝小橋人家餐廳走去,一步一步,幸福也一步一步。兩人的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很長,冬天陰冷的夜晚,一片光打過去,像一幅沉澱千年的相思畫。
張愷忠們都趴在窗戶那看,看這一幅人間美景,大家都很感動,古惜哭了,哭得稀里嘩啦。
“來了來了,咱們快點準備。”濟墨見唐風閣跟鄭湘湘如此,心裡自然是十分高興。此時此景,不論是古惜還是濟墨,張愷忠,他們的心思全心全意都在唐風閣跟鄭湘湘上。今晚,是唐風閣跟鄭湘湘的,是聞夢跟莎莎的。
唐風閣跟鄭湘湘在石凳上相擁而坐的時候,他們就商量好了。讓濟墨出去迎接兩人,他們在包廂的門上放一個紙箱子,裡面用薄薄的塑料袋裝上滿滿的紅酒。一旦唐風閣推門進來,紅酒就會從天降,到時候兩個人身上都是紅紅的,紅代表着喜慶,代表着有情人終成眷屬。
因爲要準備,本來張愷忠跟濟墨要去接凌雪兒跟趙維維的,就只好給她們打電話,讓她們自己打車到小橋人家餐廳來。完了還叮囑他們,注意不要把記者引來。
凌雪兒跟趙維維早已準備好,就等着他們來接了,見他們打電話過來說明原由。兩個女孩子攔了車,快速趕來。
唐風閣摟着鄭湘湘進了小橋人家餐廳,濟墨笑着跑出來。“老大,我回來了。”
聰明的唐風閣已經知道,自己跟鄭湘湘相逢,都是這些傢伙的功勞。他看了一眼濟墨,“上個廁所不會花了這麼久吧?”
“拉肚子,沒辦法。”濟墨嘿嘿一笑。
此時鄭湘湘很害羞,想到自己之前對濟墨說的那些話,尷尬得把頭埋在唐風胸口,不敢看濟墨。濟墨倒沒什麼,見他們倆像多年恩愛的夫妻般,打心裡高興。
“老大,這邊請。”濟墨作了個請的手勢,讓唐風閣抱着鄭湘湘走前面,自己跟唐風閣拉開一段距離。此時的濟墨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只要老大一推開門,就有他跟鄭湘湘“好看”的了。
卻不想這時候盧宏走了進來,“喲,濟墨呀,還親自到門口迎接我呢。”盧宏進來沒看到唐風閣,跟濟墨說話。
唐風閣聽盧宏來了,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他對自己追求的東西,不論在多少人面前,都不會退縮的。
唐風閣摟着鄭湘湘,好像不覺得重一般,他轉過身大聲說:“喲,宏哥來啦。”
盧宏走上前幾步,見唐風閣懷裡有位氣質出衆的漂亮女孩子,而他抱着人家絲毫沒有任何異樣,一時拿不準這個女孩是什麼身份。
“哦,來晚了,不好意思。”盧宏只好抱歉道。
“不晚不晚,一點也不晚。”濟墨打着照面跟盧宏說,今天成了老大的好事,來晚點又有些什麼的,他還盼着這盧宏再來晚一點呢。
唐風閣很
有禮貌的讓開路,“宏哥,你先進吧。”
鄭湘湘覺得唐風閣是故意讓路,想讓自己在他懷裡多呆一會,自然不會有任何不滿,乖乖的讓唐風閣抱着。
盧宏見唐風閣這樣,只好快步走向前去。
“哎,宏哥,我有點事情跟你說,咱們說完再進去吧。”濟墨趕緊拉住盧宏,他要在前面進去,大家的準備就白費了,到時候盧宏一身紅酒,那就好心幫壞事,誤傷到盧宏了。而且他們如此準備,就等着看唐風閣跟鄭湘湘浪漫紅酒浴,看他倆會有什麼表現。而這件事情,或許在多年以後,大家還一直樂談,談不休呢。
“哦,好。”盧宏呆了一下,有什麼事情不能進去說嗎?但他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問,濟墨都說出來了,自己纔不會傻到駁了他的面子。
“那我先進去了。”唐風閣見他們倆有事要談,跟他們打招呼說。
“快去吧,快去吧,你抱了這麼久,也累了這麼久,老大你快進去吧。”濟墨揮揮手,看樣子還嫌唐風閣礙了自己事一樣。
唐風閣搖搖頭笑了笑,這個濟墨,有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秘。
“濟墨,我們來了。”趙維維在門外就看到濟墨拉着盧宏,她大聲的喊,生怕濟墨聽不見。
我的天呀,你早不來晚不來,怎麼趕到這個時候來。濟墨輕聲嘀咕了一聲。雖然聲音小,但盧宏還是聽見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唐風閣對趙維維的聲音很敏感,既然她們來了,自己應該讓女士優先走在前面,只好抱着古惜又停了下來。
濟墨鬱悶死了,剛搞定盧宏,這趙維維跟凌雪兒就來了。自己總不能拉上她們,說跟他們有事情商量吧。
唐風閣等着凌雪兒跟趙維維進來,“你們好,請進。”唐風閣雖然抱着鄭湘湘,還是輕輕的彎了彎藥,以示尊重。
凌雪兒跟趙維都不認識他,見他抱着一個女孩子站在門口迎接,還以爲這是餐廳特殊的迎接方式。雖然凌雪兒跟鄭湘湘通過電話,但大家並沒有見過面,自然也沒有打招呼。
趙維維走上前挽着濟墨的胳膊,她以爲濟墨是來接自己的,拉着濟墨就要往裡走。
“哎,等等。”濟墨有些忙亂的說:“我有點事情跟你們商量一下,先給你們介紹一位貴賓。”濟墨只好硬着頭皮說。“這是華酷影視的營銷部CEO盧宏盧大哥。”濟墨看了看唐風閣又說:“老大,你先進去吧。”
唐風閣納悶,這傢伙,介紹也進去介紹呀,哪有人在大門口介紹的,也太不禮貌了。
“你好,你好。”盧宏見濟墨介紹自己,對着兩位女士禮貌的點點頭問好。
“她不用介紹了,你應該認識。”濟墨指了指趙維維,現在趙維維比他們青潮樂隊都火。
盧宏點點頭,對濟墨說的話是非常贊同。這幾天盧宏都在想,如果青潮樂隊願意,華酷可以把趙維維一起簽下來。
“這位是凌雪兒,她是張愷忠同學的女朋友。”濟墨用眼睛瞄了瞄唐風閣,見他沒進去,在門口想着什麼,急得不行。
盧宏哦了一聲,“原來是愷忠愛人,愷忠真有福氣。”盧宏讚美的說。
濟墨只好轉過身,“老大,你先進去呀,你不進去,我們怎麼談事。”濟墨揮着手趕道。
盧宏見濟墨還敢這樣跟唐風閣說話,心裡驚奇不小。今天怎麼大家都這麼怪,濟墨攔住自己要談事情,來了兩位女孩子拉住在門口介紹,真是不對勁。
唐風閣白了濟墨一眼,“有什麼事進屋談呀。”
凌雪兒見濟墨稱呼唐風閣老大,心裡盤算着這個老大是什麼人物,看盧宏的樣子,像是很尊重他一樣。
趙維維可就不這麼想,她見濟墨對此人沒好氣的樣子,應該是不希望這傢伙妨礙大家談事情。凌雪兒因爲了解張愷忠,對濟墨也稍微瞭解下。而趙維維跟濟墨相處才一個周時間,雖然對濟墨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但對青潮樂隊在公衆場合說話的意思還沒有摸透。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自己又不是主人,沒必要吭聲。
唐風閣看了看他們幾人,好像自己不進去他們就不進去一樣。雖然覺得怪,但也沒多想,說不定這個濟墨真有什麼事不想讓自己知道,雖說都是兄弟,但各有各的隱私,那自己就先進去吧。
“那你們聊,我進去了。”唐風閣還是很有禮貌的說。
唐風閣來到門口,見門關沒有關上,還留了一條縫隙,輕輕一碰就能開。
濟墨睜大眼睛看着唐風閣,盧宏奇怪,也跟着他看。凌雪兒跟趙維維不知道什麼事,也睜大眼睛看着。
唐風閣摟着鄭湘湘推開門,“咚”的一聲,門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唐風閣想閃卻是來不及,“噗”的一聲,裝着紅酒的塑料袋破了,紅酒一下子濺了出來,濺得唐風閣跟鄭湘湘滿身都是。
那個紙箱子恰好套在了唐風閣頭上,唐風閣頂着紙箱子,一動不動,他已經知道,一定是這些傢伙的惡作劇。怪不得濟墨不願意提前進來,原來打的是整自己的主意,這幾個傢伙,自己一定是糗大了。
而鄭湘湘,她本來被嚇到了,但見聞夢沒有說話,自己差點尖叫的聲音就收了回來,只要有聞夢在,她就覺得很安心。
張愷忠跟古惜見兩人淋了一身紅酒浴,本來都很開心,卻見兩人都像沒事人一樣,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嚇傻了,另一種是兩人都生氣了。
唐風閣生氣不是不可能,如果是他自己,他絕不會,可爲了鄭湘湘,那就說不定了。張愷忠在心裡想道。
而古惜,她也知道,鄭湘湘跟自己是好姐妹或許是不會生氣。而這個聞夢,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估計是生氣了。
濟墨在外面看得仔細,當紅酒掉下來的時候,他做了個勝利的姿勢,還大聲說:“搞定。”盧宏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凌雪兒跟趙維維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濟墨。
可是,唐風閣竟然沒一點聲響,不會被嚇傻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