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之皇叔的金牌萌
寒風下,一個白衣男子抱着懷中的女子,女子一身的白紗裙凌亂的散落在地。冷冽的風,吹的她垂落的輕絲,微微顫抖。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慕容流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傻傻的緊盯着懷中的女子。
看着懷中毫無血色的蒼白小臉,本來嬌豔欲滴的櫻脣,卻在此刻是那麼的黯然無光。
而一邊站着的司徒玄夜,雖然也是擔心,但還是有些理智。看着在那沉默不語,發愣的男人,而心急了。
“晨王,傾兒中毒了。”語中帶着緊張與擔心和提醒。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
司徒玄夜的聲音,在此刻叫醒了沉思在心疼與傷痛的慕容流晨。
忍着心中痛,心中的怕,心中的擔心。顫抖的手,拿起在旁邊垂落的小手,細細把起脈來。
他眼中的疼痛在這一刻變了,變的害怕,變的不安。薄脣微微的顫抖着:“竟然是…斷魂。”
周圍疑惑之人,譁然一片。誰人都知天下最毒的藥便是斷魂,沒有任何解救方法,服下之人,半個時辰內便會魂歸西天。
現在要怎麼辦?他真的不知道!只能這麼無能爲力的看着她毫無血色的臉,任由冷風和聲音在自己的周邊浮浮沉沉。
這一刻,慕容流晨的心,是心痛的!是窒息的!是破碎的!
司徒玄夜也被驚住了,斷魂,難道她必死無疑了嗎?心痛了片刻,突然想起了剛剛慕容傾兒在吃的東西。踏步走到慕容傾兒剛剛坐着的地方,看着她剛剛吃的桂花糕,拿起來聞了聞。有毒!
“晨王,是桂花糕的問題。”司徒玄夜的一句話,讓所有人聯想到了銀雪。幾百雙眼睛看向臺上的銀雪、
慕容流晨收起了眼中的痛,擡頭看着臺上方站在那裡猶如一個妖精般的銀雪。那雙墨色的眸子,殺氣是那麼的明顯,是那麼的冷冽。
銀雪當然知道司徒玄夜的意思,板着的俊臉很是認真。
“我不知道爲何點心中會有斷魂,但我一定會找出下毒之人,給沐小姐一個交代。”噪音是說不出魅惑,但卻是認真不已。
慕容流晨將懷中沒有生氣的女人輕輕的抱了起來,殺氣的眸子緊盯着銀衣飛揚的銀雪。
磁性,穩重的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如果傾兒有任何生命危險,本王定叫銀殤家族所有人陪葬。”話語落避,扭頭離去。
不知道爲何,他狂妄的話,卻讓在場所有人,冷汗淋漓,深信不疑。
就連司徒玄夜都有種逃之夭夭的衝動,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人的氣場壓迫的有些顫抖。
低頭看着沒有生氣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房間。輕輕的將懷中之人放在了牀榻之上。
點了她的穴道,封止了毒素的蔓延。
“小妖精,你一定會沒事,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的。”薄脣顫抖着說着話語。可又有誰知道他的痛,他的怕。
回答他的是很淺,很淺的呼吸聲,像是隨時會沒有一樣。
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而塞進了她的口中。
他知道,他必須冷靜下來,因爲她的時間不多。伸手解開她的衣裙,只露出了裡面單薄的寢衣,銀針出現在手,手法快速的只看到了一個影子。
他俊美的臉上蒼白的,竟比牀上無魂的的慕容傾兒的俏臉都要蒼白。他怕,怕她醒不過來,怕她就這樣離去。她連最後一句話都未跟他說,怎麼可以就這樣離去。即使離去也要帶着他,她說過絕不離開他的。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的胸口處竟插了數十根銀針,銀針的光芒閃爍着寒冷。他扶着她纖弱的雙肩,坐在她的身後。運足全身的功力對上她的後背,強迫逼出她體內的毒素。
內力從他的手掌處一點點的傳輸給她,她胸口所插的銀針竟慢慢的,一點點的變黑,還在微微的顫抖,一點點的退出她的肌膚,最後被彈了出去。而在這一刻,昏迷中的慕容傾兒吐出了一口污血。
“小妖精,你怎麼樣?”慕容流晨趕緊收回了內力,扶着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沉睡中的她,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了兩下,而再次昏迷過去。
看着沒有任何反應的女人,再次拿起她的小手,把着脈搏。察覺她的心臟跳動的比剛剛要快,他那顆破碎的心總算是慢慢的恢復過來。
輕輕吐出了壓抑心臟的一口氣,緊緊的擁着他。他只能爲她逼出一點毒素來,斷魂這個毒,他沒有解過,需要時間來想辦法爲她解毒。
“小妖精,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輕聲的對她保證着,可她卻聽不見。
他就這樣將她摟的緊緊的,生怕一個鬆懈,她就隨風飄散了。同時也在想着,究竟是誰要害她?
“王爺。”翼的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考。他一直在拍賣的外圍看着今天發生的一切,知道王爺要救三公主,也便在門口一直等着。
鳳眼看着出現的翼,輕輕的將懷中的女人放在牀上,爲她蓋好了被子。筆直的身子站着,渾身的冷氣不停的散發着。他的溫潤之氣在慕容傾兒受傷的那一刻,便不見了。
“去查傾兒的點心中爲何會有斷魂,順便飛鴿傳書給北冥,讓他馬上來梓婁國。”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一的命令道。這讓人不可抗拒的命令,讓人聽了只能唯命是從。
“是。”翼彎腰行禮,態度畢恭畢敬,而後消失在房間內。
他墨色的眸子,猶如千年寒冰,看着某一個地方。不論是誰,敢害他的女人,他定叫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而拍賣會,在慕容傾兒出事的這一刻,重要人物都已離去,主持拍賣會的還是銀雪的手下。
“清一,去查沐小姐食用的點心是誰所做,經過了誰的手,讓他們全部來見我。”銀雪雙手被在身後,命令着身邊的女子。
“屬下遵命。”清一抱拳領命,而離去。
銀雪慢慢的走着,靜靜的思考着,究竟是誰要害沐小姐?竟然在他銀殤家族做這等事,讓他抓到絕對不會輕饒那個人。而此時,他的腦海閃過昨日風嘯要殺慕容傾兒的場景。他與沐小姐是有何仇恨?爲何要殺她?
這樣想着,便朝他房間而去。
“風嘯,你跟沐小姐有什麼仇恨?”人還未踏進房門,他的聲音便傳入了房間內。
這個房間,是爲了給風嘯養傷而用的。
風嘯冷着臉,看着踏進來的銀雪。他的臉,剛毅,粗狂。看着已是中年之人。
“不知少主是何意思?”風嘯很是無辜的說。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昨日你爲何突然想殺沐小姐?”帶着探究的眸子,看着面前沒有任何慌亂的男人。
“當然是爲了給你父母報仇,據我所知,她是晨王最愛之人,殺了她肯定能讓晨王痛苦不已。”他說的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是那麼的風輕雲淡,是那麼的正常。
聽聞他的話語,他無法責怪他。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
“那麼今日沐小姐中毒之事可是你做的?”
他最不屑的就是卑鄙手段,即使慕容流晨殺了他父母,他也絕對不會讓人去做這種事情。
“哦?她中毒了?那可真是報應,老天都在替少主報仇呢。”他的眼中出現濃濃的興趣,但眼底的笑意隱藏的很深。
“不是你做的?”銀雪疑惑道。不知爲何,就是不信,但卻沒有不信的理由。
“不是,少主昨天已經說過了,您要光明正大的與晨王決鬥,我又豈會這樣做呢?少主是不信屬下嗎?”認真的看着銀雪,似乎他不信任他,他就會有些心痛。畢竟是他教導他這麼些年。
看着他眼中沒有一絲的慌亂與說慌的痕跡,也不想多說什麼。“沒有,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
風嘯看着離去的銀雪,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頓時變了,變的陰狠不已。他確實沒下毒害慕容傾兒,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的替那個女人解決了一些麻煩而已。
事情回到幾個時辰前。
趙軒擁着李雲月而來到拍賣場所,李雲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身邊空餘的位置,不用想也知道是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的。
“餓嗎?中午膳還沒用。”趙軒的聲音在她的身邊響起。
李雲月想起剛剛他們還在翻雲覆雨,臉色微紅了下。因着急出來,也便沒有用膳。
輕輕的搖了搖頭,很是輕柔的說:“還不餓,軒你餓嗎?”動作是那麼的溫柔,語氣是那麼的賢淑。似乎前兩日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已經真的忘掉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忘不掉。但就是很享受他寵她,哪怕是假的。
“不餓,放心,等會便會有人上點心茶水,到時候先填填肚子,等拍賣結束了,我們再回去好好吃一頓,然後隨本宮回趙國。”他表現的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寵溺她。估計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到。
聽着他說要帶她回國,她開心的笑了。“嗯。”
而趙軒的眼眸此時卻在看着周圍,尋找着慕容傾兒的下落。這三天,讓他天天看着她與慕容流晨親親我我,天知道他有多吃醋,多心痛。恨不得殺了他們兩個。她是自己的太子妃,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親親我我,而不能說什麼。這種滋味讓他抓狂到想殺人的地步。
而李雲月剛剛露出的微笑,卻在看着他東張西望之後,而消失不見。低着頭,那張美麗的臉龐,變的陰狠不已,垂在身側的兩手,拳頭握的微微顫抖。突然想到了什麼,而收起了臉上的猙獰。
“軒,我去出恭。”臉上帶着微笑,很是溫柔。
趙軒還沉浸在尋找慕容傾兒的下落,耳邊突然的聲音,讓他回了神。“嗯?好。”
李雲月隨後站了起來,向拍賣場外走去。兩手輕輕握着,放在身前,正現一副大家閨秀,溫柔可人的模樣。
踏着小碎步而並未去茅房,而是去了廚房。當進入房間後,便發覺一些廚師正在細心的做着今日的點心。
正在忙碌的一些人,看着走進來的女子,很是疑惑。
“敢問這位小姐,您有什麼事嗎?”一個大媽人物的走到李雲月面前,恭敬的問道。因最近是家族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所以這個女子是一定是來參加的客人。她可不敢不尊敬。
“嗯…你們是在做今日給客人的點心嗎?”李雲月諾諾的問道,玉指指着前方放在臺子上的桂花糕問道。
“這個是爲一些特別賓客而做,姑娘可能不能享用。”大媽委婉的拒絕道。
“特別賓客?什麼樣的纔算特別的呢?”雖然心中已有想法,但還是想問清楚。
“就是那些皇室之人,不過小姐,您來究竟是幹啥的?”這個大媽見她問這麼多,而有些警惕的問道。要知道,若是這些點心出了何事,他們的小命可不保。
“那個我有些餓了,便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李雲月裝作很是尷尬的說。
聽聞她這樣說,也便放心了警惕之心。“小姐,因午飯時間剛剛過,廚房內只有爲賓客準備的點心,可能不能讓你吃。”大媽有些爲難的說。
“沒事,那我先走了。”微微一笑,而轉身離去。
她並未離去,而是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等待着,等了一會便見幾個丫鬟端着一盤盤點心出現。
輕輕的走了出來,裝作是而來的丫鬟。“請問你們是爲趙公子他們所送點心的嗎?”
“嗯,你是誰?”帶頭的丫鬟疑惑的問道。
“奴婢是慕容公子的丫鬟,慕容公子說沐小姐喜歡吃核桃酥,與桂花糕。核桃酥必須要很脆,很甜,桂花糕要很軟,很香,很讓我來看看怎樣的。”
“哦,那你來看吧,她這些是給沐小姐而做的。”帶頭的丫鬟爲她指引着身後的第三位女子。
“好。”李雲月點頭一下,而向那個丫鬟走去,看着盤子中的桂花糕而伸手拿起一個品嚐了一下,誰都沒看到,她毛茸茸的袖口中灑落出來的藥丸。
因是冬天,她一身的紫衣裙外套了一個毛茸茸的小襖。
“嗯,是沐小姐喜歡的口味。”細細的品嚐着,而點頭說道。
“是就最好了,那我們先去了。”帶頭丫鬟吐出一口氣,輕鬆的說道。她就怕不是沐小姐所喜歡的,而要重新做,這樣要拖許久是不好的。
“嗯。”李雲月溫柔的點頭到。看着離去的幾個女人,眼中露出奸計得逞的微笑。
當幾個丫鬟將糕點放好之後,也便一一離去,而她也回了場所。
她卻並未發覺,她離開之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便是風嘯,風嘯看着她所做的一切,很是滿意。爲了回報她,也便幫她殺了關於這件事的所有人。當然,他這樣做的目的,也有一半是爲了自己。
因銀雪總是說要與慕容流晨光明正大的決鬥,這讓他很不悅。所以他便推波助瀾一番,讓他們兩互相殘殺,而後他再收漁翁之利。
“怎麼這麼久。”趙軒疑惑又有些責怪的問她。
“因爲肚子有點痛,也便久了點。”溫柔的解釋道,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沒事吧?”趙軒有些擔心的說。畢竟她是自己的
,一旦她哪裡不舒服,他要如何擺平身體的慾望呢。
“已經沒事了。”李雲月搖了搖頭道。
“嗯,沒事就好。”知道她沒事,也便放心了下來,看了一眼旁邊剛剛而來的慕容傾兒,只覺得心中的佔有慾更是強烈。她雖帶着面紗,但也遮蓋不了她的美與清純的氣質。繼而轉頭看向臺上銀雪的出現。
李雲月嘴角掛着一抹完好的弧度,帶笑的眸子此時那麼的光彩耀人。也許是覺得此刻很開心,很痛快。看着身邊的糕點,很餓,但卻不敢吃。若是那些丫鬟送錯了地方呢。
她一直的盯着旁邊的慕容傾兒,關注着她的一顰一笑,雖然她帶着面紗。但她卻但是覺得那麼的礙眼。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當發覺她的不對勁時,她欣喜的真想大叫,放縱心中開心的情緒。可是她不能,現在只能忍着。
當慕容傾兒昏倒在地時,她真的很想激動的蹦起來。
趙軒看着昏迷在地的女人,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剛踏出的腳,緩慢的收了回來。慕容流晨所在,便沒有他趙軒所出現的位置。何況,他看得出來,慕容傾兒討厭他,甚至恨他。
看着中毒昏迷的她,他竟然有一絲的喜悅感,他得不到的人,別人也別想得到。
可是當慕容傾兒昏倒在地時,李雲月看着身邊的男人恨不得衝過去,她心中的喜悅瞬間消失不見。
爲什麼?她慕容傾兒究竟有什麼好?爲何面前三個人中之龍都愛她呢?慕容流晨爲了她,不稀娶了不愛的自己,司徒玄夜爲了她而與慕容流晨不再是朋友,成爲了梓婁國人人口中嫌棄之人,趙軒爲了她可以放棄江山。難道只是因爲她變的很美嗎?不,不可能,她之前是不美的,甚至跟美沒何關聯,爲何他們還是愛她呢?
時間回來。
“主子,關於今日做點心的廚師,甚至是端點心的丫鬟都死了。”清一臉帶爲難的彙報着。她沒想到,她奉命查詢今日之事,所有人都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銀雪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如果他們都死了,那麼線索就斷了,一旦斷了,晨王的怒氣便會遷怒於銀殤家族,甚至可以直接認爲這件事就是銀殤家族所做。究竟是誰要陷害銀殤家族?
“所有人,都是一劍割喉。”
銀雪低頭沉思了半刻,而後想到。“將銀殤家族大門所關,告訴他們,在沒有查到是何人害的沐小姐,所有人都不可離開。”
“主子,這可能…”清一眼睛有些不自在的隨處觀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可能怎樣?”妖媚的眼睛微挑着,看着面前很是不安的女人。
清一咬了下貝齒,像是衝出了魔咒一般,鼓起了勇氣說道:“他們像是預知了主子會下這般命令,人數…已走了大半。”
“砰”的一聲,銀雪的手拍在了旁邊的檀木桌子上,桌子瞬間碎裂來開。怒火之氣瞬間溢滿整個房間。“你是怎麼辦事的?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就那樣任由他們離去?”
清一看着碎裂的桌子,猶如打在了她的身上,嚇得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
“屬下知錯,請主子責罰。”語氣不卑不亢,畢恭畢敬。但心中卻在狂跳不已。
“責罰?府中的安全都是你來負責的,有人給沐小姐下藥你不知,府中死了那麼多人,你還是不知,我要你何用?”臉上的陰黑如狂風暴雨前的平靜,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知道祈求沒用,便下了必死之心。“屬下知錯,請主子賜死。”
府中的安全,戒備一切都歸她管,可她卻沒用在第一時間發現這些事,而闖了大禍,不知晨王會如何對付銀殤家族。
“賜死?呵,你以爲賜死能解決問題嗎?你讓我如何給晨王交代,在我的府內,而讓沐小姐中了斷魂,你最好祈求沐小姐安然無恙,不然就不是賜死那麼簡單了。”銀色的衣袖因怒氣而甩了一下,踏步離去。
清一瞬間被銀雪嚇得癱坐在地,不是賜死那麼簡單,那就是被下屍蠱。屍蠱進入人的體內,每日都要受蝕心之痛,一個月後,屍蠱便會啃食你的心臟,潰爛從你的胸膛處開始,被它啃食時的時間,也要一個月。也就是說,這兩個月你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痛不欲生的逝去。
銀雪去自己的密室,拿出天山雪蓮來,送於慕容流晨。他不是怕慕容流晨滅了他銀殤家族,不是怕他的權威,不是怕他的怒氣。他只是覺得,慕容傾兒出事在他銀殤家族,他本該負責。
而他與慕容流晨的仇恨,他自己會解決,絕不會做這等齷蹉之事。
“晨王,這是天山雪蓮,雖不能完全解毒,但可以排除一點沐小姐身上的毒素。”銀雪風度翩翩的踏步而來,手中現着一朵冰清玉潔的蓮花,花瓣潔白的沒有一絲污點,比天上的雲朵都要白皙。
慕容流晨看着走進來的男人,眼眸看着他手中的天山雪蓮。他已經爲她逼出一些毒素了,如果再加上天山雪蓮的功效,那麼她身上的毒素就會少之又少,不會有生命危險,就會有更多時間來研究剩下的一點毒素。
看着慕容流晨並未說話,而輕輕的將雪蓮放在了桌子之上。擡頭看着還在牀邊而坐的男人。態度很是認真:“晨王,我知道,沐小姐是在銀殤家族中毒的,這件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慕容流晨沒有接下他的話,而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本王想知道,爲何你府中的御廚,丫鬟全部離奇死去。”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屬於他的高貴氣質,隨着他的話語,而一點點的釋放出來。
銀雪輕笑一聲,他就知道這些事情絕對瞞不過晨王。
“我若說,我也不知道,晨王會如何打算?”擡眸帶着詢問的看着面前的高貴男人。他給人的壓力,對他來說,只是清風拂過。
“本王相信傾兒中毒之事不是家主所爲,但此時既然是在銀殤家發生的事,家主一定要給本王的女人,一個交代。而且,她若想要血洗銀殤,本王一定會照做。”風輕雲淡的語氣,卻又那麼的認真。
他深思熟慮了一番。此事,很明顯的看出來,是有人想要他與銀雪爲敵。至於是爲何,他目前還不清楚。但此事既然是在銀殤家族發生的事情,他們必須負責,不管他們是何等冤枉。
“我知道,沐小姐中毒之事,本就是銀殤家族的錯。我們會付全責。晨王如果需要何等藥材,可以派人給我說,再稀有的藥材,銀殤都有。”很是負責任的話,讓慕容流晨聽了,心中舒坦不已。
他該所說的話,也都說了。微微點了下頭,而轉身離去。
鳳眼註釋離去的背影,慕容流晨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本王建議家主查一下自己的仇人,這件事很明顯,有人想要藉助傾兒的性命,來讓本王與家主,自相殘殺。”款款的道出這件事的重要地點。
離去的銀雪,身體停頓了一下,走了出去,臉上露出了釋然的微笑。晨王果然與常人不同,聰明絕世且很正直。這樣的他,讓他無法相信他爲何要殺了自己父母。
只是,如他所想,讓他與晨王自相殘殺之人,會是誰呢?腦海中的靈光一閃而過,不贊同他這麼光明正大的報自己父母之仇的,只有風嘯。可是他爲何要這樣做?並且他剛剛所問,他好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難道不是他嗎?
“來人。”迷離的噪音在寒冷的黃昏之下響起,聽入人耳,覺得暖和不已。
“主子,有何吩咐。”躥出兩個青衣女子,手握佩劍,態度一絲不苟。
“暗地中去查一下,今日中午時,住在左廂房的那位風大俠,可有出門過,去了哪裡。查到與我一一彙報。”斜眼眼了一眼身邊的兩個手下,而逆風離去。
屋內,慕容流晨看着熟睡的美人,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天山雪蓮而爲她製藥。據他所知,斷魂,服食之人胸口猶如撕裂般疼痛,而後半個時辰內死亡。因她有內力相護,而緩遲了毒藥的快速流動,再加上他及時爲她運功逼毒。目前只是昏迷,不會有何大礙,但毒素不能常留體內,不然會對身體有所傷害。而天山雪蓮不止能解毒排熱,也能護住身體的命脈,而不使她被斷魂傷害。
半個時辰後,終於是將天山雪蓮的藥效用內力逼成了液體,而他也已滿頭大汗。此時的臉色,蒼白如雪。爲慕容傾兒逼毒已用了大半內力,而將雪蓮的功效聚集在此又用了那麼多的內力,此時已覺眼前迷濛,頭腦發昏。甚至有些微晃的像牀邊走去,手中捏着的茶杯,裡面晶瑩的水在微微晃動。
桌子離牀邊明明沒那麼遠的距離,卻讓他覺得走了許久許久。終於是到了牀邊,將牀上的美人,扶了起來。張口喝了杯子中汁液,對着懷中的女子,餵了上去。
雪蓮的汁液很苦,它不像表面上看着那麼的欣甜。
對她的的脣瓣,撬開她的貝齒,將口中的汁液送了過去。
濃苦的味道在兩人的口中蔓延着。慕容傾兒最怕苦,即使是昏迷中她也皺起了眉頭。
當他助她吞嚥了汁液,總算是放心了。兩人徹底的倒在了牀上。
而另一方。
“軒,我們不走了嗎?”李雲月看着面前的男子,疑惑的問道。
“目前先不走了,本宮倒蠻好奇傾兒她是死是活。”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臉上帶着些微笑。他雖想得到慕容傾兒,但他知道,他得不到。看着慕容流晨也得不到她,那麼他就會很開心。
而李雲月並不知趙軒所想,聽聞他的話語,只當他是擔心慕容傾兒纔不肯回國。可是慕容傾兒的毒,是她所下,如果不走,那麼一定會被人所查到。到那個時候該怎麼辦?
“軒,我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這畢竟是他國,呆的時間久了,也沒什麼好處。”心中在砰砰的跳,她怕呆的時間久了,她便死無葬身之地了。她見過慕容流晨的無情,見過他的可怕,若是落在他的手中,絕對不可能有命而活着出來。
“怎麼了?”趙軒這才疑惑的看着身後的女子,爲何總覺得她很想離開梓婁國呢?
“我…我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有些微弱的說。這模樣讓人看着挺憐人疼愛的。
趙軒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將她用在了懷中,動作很是溫柔,就連語氣都是那麼多溫潤。“爲何呢?”
“我…我想盡快與軒回國,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不想見到不想看見的人,只想與軒過兩個人的世界。”伸手攔住他腰,靠在他的胸膛處。即使知道他對她的愛都是裝的,她還是想依賴。
“不行,在沒看到傾兒死去,本宮絕不離去。”輕輕的放開了她,剛剛的溫柔消失不見,反而是有些強硬。
“看到慕容傾兒死去?軒,你不是愛她嗎?”很是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最後的那句話,讓她說出,有些窒息的感覺。
“本宮是愛她,但若是本宮得不到的女人,也絕不讓別的男人得到。”狠戾的話語說着,眼中的寒光讓李雲月看了都有些心驚。
聽着趙軒所言,她不知該如何說。得不到的女人也絕不讓別的男人得到。那他呢?她若得不到他,是不是也絕不讓別的女人得到?不,他就是屬於她的,慕容傾兒,她休想。
夜晚,周圍的溫度在一點點的下降,白天有些微冷的空氣,此時已經更是寒冷。
慕容傾兒昏迷的一天,模模糊糊的睜眼,只覺得胸口處壓了一塊巨石。低頭一看,竟是慕容傾兒。
“晨…”虛弱的聲音在這一刻響起,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那麼的細如蚊聲。
她胸口處的男人,還是處在昏迷。
只覺口中苦澀不已,胸口疼痛不已,想必是吃了什麼東西。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將胸口處的男人扶了起來,靠在肩上。
全身的力氣猶如被抽乾了一樣,很是虛弱的擡起了胳膊,摸着他的頭顱,沒有發燒也便放心了下來。
因爲屋內沒有點燈的緣故,而漆黑不已,她也看不清他的臉色有多蒼白。努力的將慕容流晨放躺在牀上,挪了挪身子,身穿着白色的寢衣的她就下牀了。屋裡的寒冷讓她渾身顫抖,摸着漆黑向外走去。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她吃過了桂花糕後,胸口就撕裂般的疼痛。接下來的事她不知道,但她隱約記得慕容流晨在她耳邊說着什麼。
不知道現在是何等情況,但她知道,慕容流晨他昏倒了,她要去找人幫助。
“砰”的一聲,不知道撞倒了什麼,而隨着東西摔在了地上,只知道腿部發麻,身上麻疼。爬起身再站了起來,準備再向外走去,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着了。
“小妖精,你醒了。”低沉且擔心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晨,你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的臉龐,緊張的問道。卻不知,她的溫軟的小手,冰涼刺骨。
“手怎麼這麼涼,身上竟然只穿着寢衣,慕容傾兒,你想死嗎?”他溫潤的噪音,憤怒不已。她不知道她的身上還有殘毒,還很虛弱嗎?臉上刺骨的冰冷,讓他覺得一塊寒冰放在了臉上,手摸着她的後背,是那麼的單薄,肌膚都可以摸索到。
慕容傾兒沒有回答他的話語,只是抱緊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處,瑟瑟發抖。“晨,冷。”她當然感受到他的怒氣了,知道他是擔心她。
感受着懷中發抖的身子,抱着她向牀上走去。他的武功又沒有失去,自然能看清屋內的動靜,若不是感覺到她的離去,估計他還在沉睡。這個世界上,只有她能牽絆的了他,讓昏迷的他都不放心。
“冷還下牀,你想上哪去?”輕輕的將她放在牀上,用被子包的緊緊的,語中還是那麼的微怒。
“我叫晨,晨不理我,以爲你出什麼事了,所以…”有些心虛的說,聲音卻微弱的只能讓面前的男人趴在她的脣邊聽。
“笨蛋,即使我出了什麼事,你也不能亂動。胸口還疼嗎?”看着黑暗中閃着灼光的眼眸,有些心疼。
“還好。晨,你剛剛怎麼了?”到現在心中還在不安着,她叫他,他沒有迴應,讓她感覺好害怕,好孤獨。好像這世界只剩了她一個人。
“我沒事,倒是你,剛剛撞倒哪了?”想起他剛剛醒來,便聽見碰撞的聲音,有些心疼。
“撞到膝蓋了,晨,你點燈吧,我什麼也看不見。”周圍烏漆墨黑的,讓她看不到他,很不安心。
“嗯。”他點了點頭。
因中毒的原因,她的武功等都消失不見,也便看不見漆黑中的一切。
當燈照亮整個屋內時,因處於黑暗太久,而一時接受不了亮光,微眯着眼睛看着漸漸出現在牀邊的男人。
“把腿給我看看。”說着就伸向被窩將她的
從被子中拿了出來,放在了腿上。
他還記得,半年前他中毒昏迷時,她的腿部就受了重傷,那時他無法陪在她的身邊,是他最大的遺憾。讓她痛苦,讓她不安,讓她難過,那是他對她最大的愧疚,愧疚在她無助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而且,無助還是他給她帶來的。
慕容傾兒乖乖的伸腿給他看,咬着脣瓣,默不作聲。上次的她,腿部受傷沒有他,這次的她,有了他,她很安心。
他輕輕的將她的寢褲向上捋去,動作輕柔如沒有碰到一般,生怕弄疼了她。
慕容傾兒看着他英俊的側臉,很是認真,很是專注,但卻很蒼白。蒼白?這讓她的心中擔心了一下。
“晨,你的臉,怎麼那麼蒼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說着就坐了起來,卻在此刻,受傷的腿部撞在了他檢查的手上。“嘶…”抽氣的疼聲,細小的發出。
“笨蛋,誰準你動的?”如果可以揍人,他真想揍她,不知道自己還受着傷嗎?竟然還敢亂動。聽着她抽氣的疼痛聲,他只覺得心中在抽搐起來。
“你的臉…”撅着嘴很是不滿的模樣,還在擔心着他臉色的蒼白。
看着她委屈的模樣,吐了口氣,忍下微怒,很是溫柔的模樣。“我說了,我沒事。”而後再關注着她的腿部,只見膝蓋的下方青紫一片。
當看着乞丐的青紫,他感覺真想殺人,剛熄滅的怒火,又上升了。“誰準你下牀的?誰準你傷自己的?”眯着生氣的眼眸,看着藏在被窩只露兩眼睛的女人。看着她這麼的委屈,怒火瞬間消失了,語氣也變了。“疼不疼?”
“有點…”微弱的聲音在被窩裡悶悶的響起。
“活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摸黑亂走。”雖然口中是這樣說,但還是從懷中拿出一瓶藥膏爲她輕輕的抹上。
慕容傾兒只能乖乖的任由慕容流晨說她,雖然是責怪她,但被子下的臉卻微笑着的。
當白色的膏狀體抹上受傷的地方,那火熱的一片辣疼,瞬間冰冰涼涼的,舒服了許多。當爲她摸好了藥膏,便撕了身上的布綢爲她包紮上,動作輕柔的將她的小腿放在了被窩中。
“餓不餓?我去給你弄吃的。”他溫柔的問道,不捨得對她發火。
“有點。”
他附身親了下她的額頭,而起身離去了。
在他離去的那一刻,一個黑衣人從窗戶躥落進房,手中閃着凌厲的銀光,向牀上的慕容傾兒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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