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甜甜自然注意到了程俊楠看她的神色變化，下意識地避開了程俊楠是的視線，略微垂眸，看着自己的腳尖。
“甜甜，沈老夫人和穆老夫人是多年的交情，現在的穆夫人是沈老夫人唯一的女兒，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穆海雲是沈老夫人唯一的外甥女，心疼的跟寶貝疙瘩似的。”
穆甜甜聽着，輕輕笑了笑。
“謝謝程總提醒，不過人在做天在看，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她不是傻子，哪裡不知道程俊楠跟她說這些是爲了什麼，不過是在間接地告訴她，不管爺爺八十大壽那天晚上到底誰對誰錯，對沈老夫人來說，那天晚上就她是一個外人。
聽着穆甜甜的話，程俊楠的眸光忽然深了幾分，看穆甜甜的時候，眼底的憐惜心疼，越發厚重。
“甜甜，你現在”
“還和柏沉堯在一起”這些話，不管程俊楠怎麼努力，都沒能問出來。
總覺得那是心中的一個梗，似乎他不去問，還可以當做穆甜甜只是穆甜甜，而不是柏沉堯的女人。
穆甜甜不明所以，擡頭看向程俊楠，皺了皺眉。
“程總，怎麼了？”
見穆甜甜依然稱呼他爲程總，程俊楠嘴角的笑容染上了幾分苦澀。
看吧，他說過很多次了，就算不是海天娛樂的員工，就算不接受他的心意，可總能當他是朋友吧。
偏偏，穆甜甜那麼自覺，又或者非常乾脆，根本不給他一絲半點兒的機會。
穆甜甜越是這樣，他越不甘心。
就好像是世人說的那樣，越是得到的，越覺得好！
可心底到底怎麼想的，是不是也相信那種越是得不到越覺得好，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是，分明不是！
眼看着電梯快到一樓了，見穆甜甜臉上有些如釋重負的神色，一向好脾氣的的程俊楠，忽然忍不住開口。
“甜甜，你就那麼不想看到我，不願意和我相處？”
穆甜甜：“……”
顯然沒想到一向溫潤如玉的程俊楠會來這麼句，穆甜甜有些猝不及防，擡眸就對上程俊楠帶着些許怒意的雙眸。
“沒有！”
她不過是以己度人，想着如果是柏沉堯和柏嵐嵐或者是和穆海雲這樣相處，她不願意。
所以，她也不想讓柏沉堯誤會什麼。
如果程俊楠真的將她當朋友，她願意和程俊楠做朋友。
可顯然，程俊楠的心思，並不是那樣。
她雖然只交往過柏沉堯一個人，可也看的懂程俊楠看她的時候，那眼底壓抑着的灼灼熱情。
“程總，我只是不想阿堯多想！”
程俊楠沒想到穆甜甜會回答的這麼直接，這麼幹脆。
甚至，完全不考慮他什麼感受，直接說她心底擔心的人，是柏沉堯。
因爲擔心柏沉堯多想，所以她甚至都不願意和他相處！
這樣直白的回答，像是一把冰冷的尖刀，直刺程俊楠的心臟。
溫柔的眸光，也因爲穆甜甜的話，變得支離破碎。
穆甜甜看着，微微一怔，張了張嘴，聲音不大，卻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