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陽微微一笑，像是以前在公司那會兒輕輕摸了摸顧甜甜的腦袋，聲音帶着分外溫柔。
“甜甜，你記着，我是你親哥哥！”
顧甜甜心情還是有些沉重，可看着張海陽眼底的期盼，略微遲疑，還是張了張嘴，嗯了聲。
張海陽不幹了，瞪着顧甜甜。
“恩是什麼意思？”
“以前在公司，還能一口一個張哥喊得那麼甜，現在我是你親哥哥，知道親哥哥是什麼嗎？”
“就是血脈相連，同氣連枝，哪裡有壞人，哪裡就有親哥哥，就像是哪裡有危險，哪裡就有兵哥哥一樣的存在，知道嗎？”
顧甜甜：“……”
心中那份沉悶，因爲張海陽的話，瞬間消散了不少。
“我知道了！”
張海陽瞧着，跟着順着杆子爬。
“那叫聲哥哥來聽聽！”
顧甜甜撇嘴，盯着張海陽。
“爲什麼我覺得你這個態度語氣，像是在夜店裡跟那些女人搭訕調笑時很像？”
額頭上猛地一痛，顧甜甜瞬間怒目而視。
“張哥！”
“NONONO！叫哥哥！”
“別跟我提夜店什麼的！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你哥哥我準備好好大幹一場！”
“還有，將以前我說的那些亂七八糟都給忘了，知道嗎？”
似乎想到什麼，張海陽看向顧甜甜的時候，神色有些尷尬。
顧甜甜似乎也想到什麼，眼神閃了閃，微微一笑。
“如果你從那會兒就知道我是你親妹妹，你還帶我去夜店麼？”
張海陽的臉色，更加尷尬了。
“好了好了好了，都是哥哥的不是，哥哥那會兒哪裡知道！要是早知道，還能讓你一直在外面住着！”
說到這裡，張海陽忽地想起來，現在妹妹是住在柏沉堯這裡。
想到柏沉堯，自然難免想到之前和柏沉堯的談話。
試問，他現在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甜甜嗎？
說大話容易，真的要做到，可沒有說的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張海陽神色忽地變得格外嚴肅，非常認真地看着顧甜甜。
“甜甜，我知道你一直在學習，想不想出國留學？”
顧甜甜微微一愣，出國留學？
怕是每個人都有那樣的想法吧，不過真的要實現，太難了。
甚至以前，她也想過。
可每次都被身上的鉅額債務壓得喘不過氣，只想着努力掙錢還債，至於出國留學……偶爾白天想想。
反正白日夢嘛，也就那麼回事兒。
“甜甜，我送你出國留學！”
“啊？”
顧甜甜呆呆地看着張海陽，各種詫異。
張海陽快速點頭，眼底神色格外堅定。
“甜甜，我說的是真的，單單考研究生留校，不如到國外好好學習，你現在還年輕，趁着年輕到處多走走，多看看，對你將來有好處。”
顧甜甜自然知道張海陽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出國。
她能出國嗎？
腦中閃過柏沉堯冷沉淡漠的神色，顧甜甜微微蹙眉。
張海陽似乎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看了她一會兒，緩緩開口。
“不用去管柏沉堯，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我相信他會尊重你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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