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一塌糊塗的顧甜甜各種莫名其妙，等看到手機裡顯示的時間時，忽然明白了。
擡起頭，連忙跟柏沉堯解釋。
“阿堯，我……恩！”
下巴忽然被柏沉堯捏住，力氣大的顧甜甜眼睛瞬間溼了。
“顧甜甜，我給你過你機會，而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黑沉幽冷的眼睛，這一刻蒙上了一層寒霜，甚至帶着濃烈的煞氣，像是從暗黑中走來的幽靈，透着說不出的森寒。
這是顧甜甜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柏沉堯。
冷酷！
漠然！
森冷！
陰暗！
暴戾！
在他的眼底，她看不到半分感情，有的只是掩不住的暴戾和陰冷。
看着這樣的柏沉堯，顧甜甜都忘了說話。
等他反應過來時，顧甜甜已經被他再次扔在地上。
佈滿了暴戾的黑沉眼底，藏着幾分鄙夷嫌棄。
從邊上的桌上拿過抽紙，柏沉堯優雅地擦着剛纔捏住顧甜甜下巴的手指。
那上面沾着的是顧甜甜吐得再沒什麼可吐，翻出來的胃裡的苦水。
英俊冷酷的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棄，黑沉幽冷的眼睛依然盯着顧甜甜。
那眼神冷厲冰寒，像是尖銳的刀子狠狠刺着顧甜甜的心。
“顧甜甜，你真噁心！”
呵！
她真噁心！
特麼的她噁心他還折騰她！
莫名其妙被扔了兩次，顧甜甜就算再能忍，這時候也忍不了了。
她能忍受柏沉堯的狂妄自大，能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唯獨不能忍受的他莫名其妙的侮辱！
“柏沉堯，你什麼意思？”
本就是因爲他一個電話，她匆匆忙忙冒着丟了工作的危險從機場趕回來，暈車暈的天昏地暗，吐得昏天暗地，到了這邊沒喝一杯水緩緩，就被柏沉堯莫名其妙地扔了兩次。
特麼的！
就算她再包子！
這個時候也變成叉燒包了！
一旦燒起來，真的是不管不顧！
從地上噌地一下站起來，擡着頭仰着臉瞪着柏沉堯，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裡有兩簇火苗在燃燒。
“我就是再噁心，也比你這樣霸道狂妄的不可一世的人強！”
顧甜甜是真的氣急了，氣的口不擇言！
不對！
她說的都是實話！
就柏沉堯這樣霸道冷酷的沒有半點兒人情味的人，就該被這樣噴被這樣罵！
黑沉的眼眸在瞬間變得幽暗，像是驟然間陷入陰暗漆黑角落的冰雕，還在一層層凝結着新的冰塊，變得堅不可摧。
“你再說一遍！”
停下手上的動作，柏沉堯盯着顧甜甜，視線凌厲冷酷，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顧甜甜嚇了一跳，可想着被柏沉堯根本不當人對待，特麼的就算是寵物，也有寵物的脾氣！
既然爆發了，那就一次說個夠！
大不了！
大不了就是死！
對！
死！
如果真的可以，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
還能去那邊陪爸爸，也不用再在午夜夢迴裡去盼着從未見過面的媽媽來接她。
呵！
顧甜甜笑了笑，盯着面色陰沉冷如寒冰的柏沉堯，頭一回站直了身體，挺直了背脊。
“我說……柏沉堯，我就算是你的寵物，也有寵物該有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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