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將剛纔的對話梳理了一遍，程俊楠溫潤的臉上揚起一個清雅溫柔的笑容，恢復了以往的溫潤面孔。
蔣美麗進來時，正好看到這樣的程總，已經習以爲常。
“程總，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程俊楠忽然擡頭，神色溫和地看着蔣美麗，眼底帶着幾分深意。
“蔣秘書，你還記得顧甜甜嗎？”
蔣美麗有些驚訝，不知道程總爲什麼好端端地提起了顧甜甜。
不過作爲一個合格的秘書，她非常快速點頭。
“記得。”
程俊楠微微挑眉，眉目含笑看着她，俊美溫潤的臉上，一雙宛如點墨的眼睛，專注地看着蔣美麗。
“覺得她怎麼樣？”
蔣美麗越發不明白了，但看着程總的神色，她心思轉了好幾個彎，速度卻不慢。
“雖然年紀小，有時候做事稍微衝動了些，不過非常懂事乖巧，非常孝順，人也非常上進，而且哪怕偶爾衝動，也會想好後果。”
蔣美麗說的衝動，是指上次在這辦公室發生的事情。
她並不知道顧甜甜和柏沉堯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那天柏沉堯和顧甜甜在這個辦公室裡做了什麼。
當天公司的員工都去迎接柏沉堯了，程總早就將總裁辦公室這邊的工作人員派了出去，所以那天顧甜甜在程總辦公室的事，只有她知道。
說顧甜甜偶爾衝動，自然是指她不知道做了什麼，竟然惹得一向溫潤如玉的程總對她出手。
說她考慮到了後果，是因爲在醫院時，她明顯看出來顧甜甜已經決定辭職。
蔣美麗說完，看到程總溫潤的臉上，笑容越發溫潤，瞧着讓人如沐春風，不由更加疑惑。
程總到底什麼意思？
蔣美麗從來不覺得，一向百花叢中過的程總，會對一個剛踏進社會的小丫頭有興趣。
她最多想到的是，是不是因爲程總還在內疚上次對顧甜甜動手的事，所以現在才問起來。
忽然，她想到一個問題。
“程總，我記得顧甜甜已經辭職了。”
程俊楠慢條斯理地點頭。
是啊，已經辭職了。
不然，多好的機會。
不過，既然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內心，人在不在跟前，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就像顧甜甜說的，她覺得她和他不適合做朋友，所以毫不猶豫掛了他電話。
但他覺得……他和顧甜甜是因爲有緣分，否則明明兩個身份相差十萬八千里的人，爲什麼會遇上？
雖然，初次見面非常不好，但他有信心經營好將來。
見程總似乎在想着什麼，而且還是面帶微笑，蔣美麗看了看時間，不由暗暗着急。
以往程總在想問題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而且，非常不喜歡被打擾。
蔣美麗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牙，決定冒險。
“好了，時間不早了，不是要開會嗎，過去吧！”
程俊楠忽然站了起來，看了蔣美麗一眼，帶着溫潤柔和的笑容，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看着程總欣長挺拔的背影，一向覺得自己還算精明的蔣美麗，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