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得好不傷心的李杏花，顧甜甜一陣默然。
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柔聲解釋。
“這些肯定都不是真的，至於你爹爲什麼要打你娘，以前在家裡，他們是怎麼相處的？”
看到李杏花愣住，顧甜甜能肯定，李大四和王春夫妻倆吵架到打架，以前就存在。
“杏花，那你知道什麼是勾引嗎？”
李杏花茫然地看着顧甜甜，顯然根本不明白。
“你看你都不知道什麼是勾引，又怎麼能因爲旁人幾句話，就覺得我在勾引你爹？”
李杏花繼續茫然地看着顧甜甜，好一會兒吶吶開口。
“那不是旁人，那是我娘。”
顧甜甜笑了笑，伸手將李杏花臉上的淚水擦去。
“杏花，不能因爲那個人是你娘，是你最親近的人，我們就不顧事實，茫然相信，對不對？我很高興你沒有直接相信，而是來問我，你很棒。”
李杏花臉上的神色變了變，迷茫地看着顧甜甜。
想着這個大山村落後的信息知識，顧甜甜不由爲李杏花感到可憐，可人這一輩子，誰不可憐？
每個人都有可憐之處，那些看着光鮮亮麗的人，未必處處如意，覺得不如意，就會覺得自己可憐。
她自己呢，不也是？
一想到自己，顧甜甜忍不住側過頭，看了一眼邊上的柏沉堯。
見他低垂着眉眼，似乎毫不在意又或者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顧甜甜又忍不住咂咂嘴。
似乎注意到她在看他，然後他忽然擡起眼眸來，衝着她露出一抹溫柔乾淨的笑容，喊了她一聲。
“甜甜！”
顧甜甜眼皮跳了跳，哎，不能再想了。
“杏花，你看我這身邊都有阿堯了，怎麼可能還會想着你爹，而且你爹身邊也有你娘了，你娘還給你爹生了你哥哥和你，不管怎麼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你娘說的那些話，都是生氣了口不擇亂亂說的，沒什麼可信度。”
李杏花茫然地點點頭，張了張嘴，又看了看柏沉堯。
“那……那甜甜姐姐，你說的我娘對長得好看的叔叔”
顧甜甜不等李杏花說完，直接打斷她的話。
“杏花，你是個好姑娘好孩子，大人的事情，有些太複雜了，你現在還小不懂，還是好好去睡一覺吧，等明天早上醒來，一切又和從前一樣了。”
李杏花眨眨眼，期盼地看着顧甜甜。
“真的？”
顧甜甜肯定地點點頭，笑的眉眼彎彎。
“真的！”
李杏花這才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來，點點頭，非常乖巧地轉身出門，看到她進了邊上的一個房間，顧甜甜才稍稍鬆了口氣。
手上一緊，顧甜甜側過頭看向柏沉堯。
“甜甜！”
見柏沉堯一雙眼睛燦若星辰，直直地看着她，滿心滿眼似乎只有她一樣，還有脣角揚起的笑容，那麼柔和那麼溫暖，又透着說不出的純真，還有那種從心底裡對她的信任……
顧甜甜深吸一口氣，非常努力地將腦中以前的柏沉堯影子趕走，這才笑看着他。
“走吧，我們去西北屋那邊休息，等天亮了，估摸着情況就好了。”
柏沉堯點頭，剛要張嘴，顧甜甜連忙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
結果發現身高差豁然不能忽視，只能惺惺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