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
“什麼是事實？”
“就由你們口說無憑？婚書呢？拿出來！”
不等沈馨說話，穆毅忽然起身，大步流星走向一樓書房。
沒一會兒，拿着那封年代久遠的信封，快速到了衆人跟前，當着衆人的面，將裡面的一紙婚書拿了出來。
看着穆老夫人和沈馨，怒不可止，將婚書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極其憤怒開口。
“這纔是婚書，是沉堯和甜甜的婚書！”
衆人的視線，順着他拍在茶几上的一紙婚書看過去。
當穆甜甜看到婚書上是柏沉堯和穆海雲的名字時，烏黑的葡萄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神色。
那封婚書，她之前在書房看過。
怎麼……這纔多久的時間，名字怎麼會從她穆甜甜變成了穆海雲？
沈馨慢慢站起來，伸手將穆毅拍在茶几上的婚書也拿起來，然後慢慢遞到穆毅眼前，聲音雖然溫和，可眼底一片冰冷。
“穆毅，你仔細看清楚，這到底是誰和誰的婚書？”
“這是誰和誰的婚書，我還能”
當看到沈馨遞到他面前的婚書上赫然是柏沉堯和穆海雲兩個名字時，剩下的話盡是被卡在了口中。
因爲憤怒而想要大聲呵斥的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堵得猝不及防，聲音都變了調。
“不可能！”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可這份婚書，一直以來都放在他爸的書房抽屜裡，怎麼可能會變成了大女兒的名字？
穆毅的視線，一點點落到他爸穆慶涵身上。
穆慶涵佈滿皺紋的臉上，一雙沉靜的眼眸格外幽深，像是一口枯井，看着平靜平和，可深處蘊含着無盡的風暴。
“老江，穆毅，海陽，跟我到書房來！”
穆慶涵說完，快速站起身，然後直接往書房那邊走了過去。
穆毅臉上怒氣未消，狠狠剜了一眼沈馨，又看了一眼他媽穆老夫人，快速轉身走了過去。
江大春衝着衆人點點頭，跟着也走了過去。
倒是穆海陽，看向穆甜甜。
“甜甜，你”
穆海陽的話還沒說完，穆甜甜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手機上那一串電話號碼，穆甜甜眼神微微一頓，看了神色關切地穆海陽一眼，笑了笑。
“哥哥，我沒事，我出去接電話，順便再轉轉。”
穆海陽皺了皺眉，一直看到穆甜甜真的拿着手機開始接電話，再往外走後，才確定她說的是真的。
等到看不到穆甜甜的背影了，穆海陽這才轉過身往書房那邊走。
——
穆甜甜並沒走多遠，主要是天色不算早，加上穆家老宅附近她也算不得很熟悉，擔心迷路。
電話接通後，略微遲疑了一下，穆甜甜纔開口。
“阿堯！”
她知道，她不開口，電話那頭的柏沉堯絕對能一直跟她耗着。
這樣的壞脾氣，她甚至都懷疑，她爲什麼會一點點將柏沉堯放進心裡的？
難道，是因爲柏沉堯傻的那會兒？
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而且柏沉堯傻的那會兒，到底什麼時候是真傻，什麼時候是假傻，還是從頭到尾都在演戲，她都沒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