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別衝動!別衝動!錢的事情,好說、好說!”那大鬍子真的嚇慘了,畢竟在他看來,如果那把手槍裡原本就裝着子彈,自己早就被白斌給殺了。所以此時此刻的他,已經絲毫不懷疑,白斌有殺死自己的勇氣了。
白斌聽到大鬍子肯交錢,便把槍口從大鬍子的腦袋上移開了。
那大鬍子也算識相,連忙從後面的保險櫃中,取出了一沓沓的鮮豔鈔票,全部擺在了白斌面前。
“兄弟。這錢都是你的。你拿走吧。”滿臉冷汗的大鬍子兢兢戰戰道。
“這些錢,都是我的了?”白斌說到這兒,用手槍挑了挑桌面上鮮豔的鈔票。
白斌知道魏小年在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所以故意裝得很酷。其實這小子內心之中,卻激動的手舞足蹈,因爲他長這麼大,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鮮豔誘人的鈔票。這可是十萬塊錢啊。
“當然。現在這錢都是您的。您現在就可以拿錢走了。”那大鬍子此時只想,儘快送走白斌這尊瘟神。
大鬍子閱人無數,從白斌的目光之中,就斷定得出,白斌這小子沒見過什麼錢,此時這小子也已經是財迷心竅了。
可也正在大鬍子如此想的時候,一捆又一捆的鈔票,卻忽然對着大鬍子“霹靂嘩啦”的迎面砸來。而用鈔票砸他的人,正是白斌。
當把這十萬塊錢,全部砸在了大鬍子身上之後。白斌才淡淡開口道:“既然這些錢,都已經是我的了。這十萬塊錢,就是我替我父母還給你的。你要搞清楚,現在我父母不欠你任何錢了。是我白斌欠你們十萬塊錢。你搞清楚了嗎?”
“清楚了。”那中年大鬍子連連點頭,同時急忙把白斌父親寫下的借條,在抽屜中取出放到了白斌面前。
“好。我爸爸徹底不欠你的錢了。”白斌滿意的點了點頭,順手把那借條收了起來道:“不過你還要搞清楚一點。我父母主動還你們的錢,是因爲我父母都是有信譽,講誠信的人。不過,我白斌可沒有信譽,更沒有誠信。你們有膽子,就親自來找我要賬吧!”
中年大鬍子聽到白斌這話,也就知道白斌是打算賴賬了。他現在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能點頭稱是,滿臉笑意的表示,這點錢不着急。
白斌拿着手中的這把槍,一臉滿意的敲了敲桌面。當白斌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自己老媽讓自己問起的那句話——“我家門口的槐樹,長了一條蟲。”
此時的白斌把這大鬍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完全沒有必要再用父親的所爲暗號,來讓大鬍子幫自己減少利息。不過白斌還是好奇的對大鬍子道:“我家門口的槐樹,長了一條蟲。”
大鬍子原本是以爲白斌得償所願,會直接離開的,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斌竟然又轉身回來了,而且還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句話。
大鬍子慌張道:“兄……兄第,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家門口的槐樹,長了一條蟲。”白斌極爲嚴肅,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個暗號。同時他的目光,也死死的盯着大鬍子,期待着父親生前留下的這個暗號,有什麼玄機。
但是大鬍子卻張大嘴巴,足足愣了一分鐘才結結巴巴道:“這……這不是我乾的。”
白斌聽到這話心中暗想,難道這就是暗號的對答?怎麼有點不對勁啊?白斌想到這兒,也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那大鬍子看到白斌皺起了眉頭,還以爲自己惹得白斌不高興了,因此大鬍子一臉激動的誠懇道:“兄弟,這真不是我做的。我們要債的方式,也頂多是潑油漆、寫大字、或者還會來點暴力威脅。但是我可以發誓,你家槐樹上長了蟲。真不是我乾的。”
那大鬍子說到這兒,一臉啞巴吃黃連的委屈,險些當場痛哭流涕。
白斌看到這裡,也便知道面前這個大鬍子,絕對不懂這句話的暗語了。同時白斌也好奇的發問道:“你是馬老闆嗎?”
“我……我不是啊。”大鬍子立刻搖頭道。
馬老闆是這高利貸的幕後老闆。老媽也正是讓白斌把這句話暗號,說給馬老闆聽的。白斌也恨透了馬老闆這個吸血鬼。
剛纔白斌一直以爲大鬍子就是馬老闆,可此時才發現不是,頓時驚訝的問道:“你是誰?那馬老闆到底在哪兒?”
“我只是馬老闆的小弟。一些手下常常去你家逼債的,這都是馬老闆格外叮囑的。而且馬老闆好像和你父親有點仇。”
大鬍子緩了口氣,接着道:“當初你父親去世後。馬老闆不但沒因爲借款人的死去而煩惱。反而很高興。一口一個‘蒼天助我’。而且馬老闆還告訴我們,他要讓你們的家人,過上豬狗不如的日子。”
那大鬍子害怕白斌再次對自己下毒手,所以他一個勁的說馬老闆的壞話。其實大鬍子這些話,倒也是事實。大鬍子一直也不明白,在江州市有頭有臉的馬老闆,爲什麼會和白啓這種礦工家庭如此過不去。
白斌聽到這兒,除了憤怒之外,另外也感覺到自己死去的父親,好像還真有點不簡單。畢竟一個放高利貸的大混子,卻也只敢在父親死後,才欺負自己的家人,這說明這個馬老闆,不敢正面得罪自己的父親。
當然白斌此時已經闖出了亂子,正所謂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來一個一鍋燴,連那個馬老闆,一同給教訓了。
因此,白斌砸了砸嘴巴道:“那位馬老闆在哪兒?”
“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不走運的是,他不在這兒啊。他今天一早就去了京都。”那大鬍子道。
白斌倒也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道:“他不在這兒,可是他的酒吧卻在這兒。爲了感謝一下馬老闆這一年來,對我家人的‘照顧’。我現在就要去‘光顧’一下馬老闆的酒吧了。”
“兄弟,你要幹什麼?”大鬍子慌張道,“兄弟馬老闆可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馬老闆不好惹。我現在也就是要告訴馬老闆,我白斌也很不好惹!”白斌一臉笑意的,用黑色手槍點了點大鬍子的胸膛,大鬍子立刻識相的退後了好幾步。
“白斌,咱們別惹事了好嗎?”驚慌失措的魏小年,連忙拉住了白斌的胳膊。
白斌知道魏小年今天確實受了不小的驚嚇,這幫小混混的對她的驚嚇倒是其次。就單單說白斌自己的狠辣出手,瞬間這裡變得鮮血橫流,哀號不止,這一定給魏小年這個女孩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此時白斌搔了搔腦袋,對魏小年道:“魏老師,你別擔心啊。我這是要帶你出去吃點東西的。”
魏小年這個小吃貨,聽聞此話,才略微心安的點了點頭。
白斌牽着魏小年香嫩的玉手,正欲離開,又瞟了一眼角落中的班主任姜躍旭道:“你走不走?”
此時白斌雖然間接是,幫着姜躍旭解圍了。可是在姜躍旭本人看來,自己的危險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危險了。因爲姜躍旭看得出,白斌可是比大鬍子恐怖得多的敵人。那大鬍子只要錢,這白斌搞不好,會要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