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飛臉色黑的如炭,而寧蔚然瞅到夏沫攬住自己的手臂時,嘴角抽搐一下,聰明如他,怎麼不知道她的用意,雖是有點利用的含義在裡面,可他的心裡還是蠻開心的,所以也就隨她鬧好了,反正自己也能hold住。
唯獨比較自在的也就只有甯浩天,只見他手捻着杯口,很愉悅的喝了一口,看到他們臉色千奇百怪,嘴角下意識的**了一下。
等他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時,這才緩緩開口道:“好了,大家別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說點正事吧!”
劉凱飛也結束對他們小夫妻倆的凝視,轉身朝甯浩天微微頷首,然後才轉臉對尹夏沫認真的說:“夏沫,其實今天是我讓寧伯父把你約出來的。”
“你約我妻子,不知有何事?”寧蔚然直接打斷他的話,俊臉上也是一臉的真誠。
“蔚然,他們兩個人談事情,你就不要多嘴了。走,走,我們出去聊聊。”
甯浩天不以爲然的出言打斷了寧蔚然的話,導致氣氛一下由尷尬變得僵硬,甚至僵硬到了極點。
寧蔚然吃驚的望着甯浩天,他是親生父親嗎?別人都是坑爹,他這叫什麼?“坑娃”專業戶嗎?
他指着尹夏沫,不可思議的問道:“爸,你是我親爸嗎?她是我的妻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只是我和你媽媽到目前還不承認這段婚姻,蔚然,你和她最好給我好聚好散!否則後悔的日子還長着呢!”
甯浩天不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過分,他之所以主動替劉雲龍父子兩約夏沫出來,一是生意上的事,二就是他的私心。
他就是要撮合他們兩個,甚至有可能會製造出誤會讓寧蔚然主動放棄,就像當年的他一樣,能捨就舍,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隨便之人,如果他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也不會創造出蔚天集團的輝煌成就。
所以,他才那麼決然的說出狠話來。
“寧伯父,您先別生氣,喝杯茶,消消氣。”
劉凱飛有眼色勁的把他的杯子遞給他,甯浩天冷哼一聲才接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喝,繼續對寧蔚然說道:“今天,我沒想到你也會跟着一起來,這樣也好,我們把事情說開,速戰速決!”
“寧伯父。。”劉凱飛沒想到甯浩天做事情那麼不計後果,爲了他一個外人居然要跟他兒子翻臉。
尹夏沫看着局勢變化,蹙眉,好奇的張望了一下在座的幾個男人,最後把目光鎖定在甯浩天身上,她讓自己的身子略微挺直,目光堅定的說:“伯父,我的事就是蔚然的事,同樣他的事也是我的事。既然您把我約到這裡,首先我沒有經過你們的同意讓他來,是我的錯,我向你們說對不起。其次,如果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談的話,那我想就算他不來,回到家裡我依舊會如實告訴他。因爲我不希望夫妻之間有太多的秘密。我這樣說,不知道伯父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凱飛和甯浩天則是一愣,只有寧蔚然眉毛一挑,好看的嘴角帶着戲虐,似有看好戲的心情。
甯浩天哪受過這樣的氣,當場翻臉,無情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尹夏沫,你算哪根蔥,居然這樣和我說話。”
“寧伯父,”劉凱飛心裡偷笑,但臉上卻透漏着擔憂,勸慰道:“寧伯父,彆氣,夏沫只是鬧着玩的,您別當真!”
“劉凱飛,”寧蔚然猛地站起,低聲呵斥道:“劉凱飛,我不管你今天約夏沫來的目的是何意,總之,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的,蔚天集團不會跟你的公司合作,你就不要白日做夢啦!醒醒吧!”
說完,拽起還在迷惘的尹夏沫,徑直朝包廂外走去。
“你這個不孝子!!”
甯浩天咆哮的聲音一落,接着就聽到他扔杯子的聲音:“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杯子就這樣在寧蔚然的左側牆壁上無情的
碎裂開來。
劉凱飛眼神倏得一凜,甯浩天越發火他反而越得意!但是他就像披着羊皮的狼一樣,不動聲色的觀察着一切。
然而夏沫被嚇了一跳,霍然睜大眼睛,下意識的趕緊察看寧蔚然,不知道有沒有砸到他,有沒有受傷。
寧蔚然感受到她發自內心的擔心,深情地望了她一眼,嘴角一揚,臉上淺笑道:“老婆,我沒事,放心。”
夏沫還是不放心的點點頭,不管怎樣,她一定會護他周全。剛纔她沒反應過來,並不代表下次的她還犯同樣的錯誤。
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做,但是她就是不願意看到他受傷的樣子,哪怕一點點,她也不願意。
寧蔚然斜睨着看向身後二人,冷冷的說道:“爸,我知道你們兩個人約夏沫來的目的,我勸你們別費盡心思了。我說出的話,不是說着玩的!”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重新牽起尹夏沫的手,篤定道:“老婆,我們回家吧!”
尹夏沫是個不愛哭的女孩,此刻她的眼裡早已泛起淚花,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哭,反正就是哭了。
在他們錯愕的表情下,“小夫妻”就浩浩蕩蕩的走了出來。
熱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寧蔚然牽着尹夏沫的手,默默的走在這繁華的柏油馬路上。
注視着眼前的人和景,夏沫忍不住好奇的仰臉問道:“你知道他們找我來的目的嗎?”
望着她震驚的眼神,他讀到了彼此之間存在的熟悉感讓寧蔚然心中一暖。這是不是代表他們的關係緩和了許多嗎?
他不滿足牽手,而是向其他情侶一樣,則是攬着她的小蠻腰,一副幸福的樣子,說道:“老婆,你怎麼那麼笨?你不是高材生嗎?居然不知道他們玩的把戲?”
“可是,我真的不懂啊!你們有錢人的遊戲,我可玩不起。”夏沫並沒有在意他略微“輕浮”的舉動,而是撅着嘴嘟囔着,明顯是對他的話充滿了異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