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夏沫,我都不計較,你就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多不值得!”
寧蔚然失笑,看她爲了自己的事情那麼上心,心裡還是有點小小得意。
“不行,你知道他家在哪嗎?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他說橘子在洗澡,你知道洗澡的意思嗎?他們還不是那種關係,所以,我必須去阻止。”
夏沫嘴巴不停的叨叨,手也不閒着,一直翻他的兜,應該是想找他的手機。
“好了,我怕癢。”寧蔚然差點沒忍住要笑了出來。
他連忙攥住夏沫那不老實的小手,苦笑道:“好了好了,真是怕你了。走吧,他的家,我知道。我帶你去吧。”
夏沫臉上一喜,抱着他的臉猛親了幾口,高興的說道:“愛死你了!快走!”
吃幹抹淨後,夏沫根本就沒有理會寧蔚然俊臉上的震驚,徑直拉着他朝他們的車走去。
寧蔚然望着眼前的女漢子,心裡甭提多開心了。她剛纔在偷親他啊!
在寧蔚然洋洋得意的過程中,夏沫就被他開着車來到了歐陽別墅。
闖禍的歐陽君沛此時還不知道危險降臨,還在自己房間正折磨寒沫橘呢。
只見他指着前面不遠處的紅色木地板,翹着二郎腿,戲虐的說:“這裡不乾淨”
身穿女僕服的寒沫橘一臉不情願的拿着白色抹布朝他指的地方走去。
看她麻利的快擦乾淨後,趕緊又指向別處,“那,那還有,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幹活的,打掃衛生都不會。”
寒沫橘擦着地板的手猛地一停,聽到他譏諷的言語,鼻子一酸,眼角的淚水就無情的流了下來。
從自己的弟弟死了之後,一直到現在,她知道自己被拋棄了,真的被拋棄了。哪怕,她也是他們的親生骨肉,遠遠不及兒子在他們心裡的分量和重要。
來到這裡,她雖然過的不是想象中那麼艱苦,可是其他女僕以及傭人都會無緣無故的給她下絆子,使壞套她,害她每次都被歐陽君沛懲罰。
雖然,歐陽君沛不會很嚴厲的懲罰,頂多就是罰她打掃所有房間的衛生。
當然,諾大的歐陽別墅,如果一個人打掃也許一個月都不一定打掃完。可寒沫橘硬是十天把它完成。
十天後,她也成功的病倒在牀上,原因很簡單,過度勞累導致血糖低,貧血。
從那以後,歐陽君沛不會在體力上懲罰她,而是變着法的在精神上懲罰她。
這不,寒沫橘再次被他難聽的言語所氣哭,不過,這樣對歐陽來說遠遠不夠。
因爲他想讓寒沫橘在堅強點,不再那麼懦弱,學會勇敢去反抗。哪怕一次她只要說不,歐陽一定會取消他所有爲她量身定做的計劃。
可惜,都一個多月了,寒沫橘愣是在痛、累、難過、所有負面情緒的過程中撐了下來。
她擦掉眼淚,從地板上站起來一聲不吭的向他指的地方走去。
擦,她擦,她要把所有的過去統統擦掉。。。
“
寒沫橘,你怎麼了?”
注視着她接近瘋狂的舉動,歐陽君沛嚇壞了,他也沒想到就這樣能把她逼瘋啊!
他慌亂的跑到她面前,緊緊抱住她,不停的安慰她,“寒沫橘,橘子,你別嚇我,下次我再也不折磨你了,好嗎?”
被他抱在懷裡的寒沫橘此時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雙眼空洞無神,她真的好累,心好空虛。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感受到他體內的溫暖,她的心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大聲抱怨,小手還不停的揮打道:“你就是壞蛋,大混蛋,就知道欺負我!一點也不心疼我!”
“好,好,我心疼你,都是我的錯,我是壞蛋,好不好,”歐陽君沛心疼的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勸慰道。
當他們還在你儂我儂的時候,一道嘈雜的聲音響起。
“小姐,小姐,先生,先生你們不能進去。。。”一個女僕一邊小跑着一邊阻攔準備直搗黃龍的夏沫和寧蔚然。
寧蔚然貼心的把夏沫護在自己懷裡,用手把那個煩人的女僕擋在門外。
咔嚓一聲,把外面客廳的門一鎖,順道也把那個女僕也鎖在門外,任由那個女僕在門外不停敲打,他們都不曾理會。
當他們循着聲音來到臥室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一副情景。
寒沫橘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在那沒形象的哭,而緊抱她的歐陽君沛則是一副欲言又止卻無奈的表情,顯然也是徹底崩潰到邊緣了。估計他也沒想到女人一旦發起瘋來真的那麼讓人鬱悶嗎?
“橘子,你們在幹嘛?”夏沫衝了上去,一下把他們分散開來,用的力氣還稍微有點大,竟把歐陽君沛擁倒在地。
歐陽君沛吃癟,面對突然出現的夏沫就怒嚎道:“你是誰啊?你怎麼會來我家?”
“夏沫?!”寒沫橘吃驚的望着她,不解的又問了一句:“夏沫,你怎麼會來?”
夏沫瞅了瞅她的衣着打扮,又看到她那哭紅的雙眼,恨鐵不成鋼的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她現在沒功夫收拾一臉茫然的寒沫橘,此刻要收拾的而是單膝跪在地上、道貌岸然的臭傢伙。
她叉着腰,手指着一臉嚴肅的歐陽君沛,氣勢沖沖的質問道:“你說,你和我家橘子什麼關係?”
寒沫橘一愣,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夏沫爲何這樣問。
歐陽君沛也是身形一頓,他現在該說實話還是。。?如果只是她一個女的在這裡反問他,那他可以無所畏懼的回答他不是,但是,往往事情和結果適得其反。
因爲當他微微側身時,才注意到門口邊還有一個俊朗如風的男子,定睛一看,這不是寧氏繼承人寧蔚然嗎?
他眼珠子一轉,立馬想到了之前聽歐星辰說過寧蔚然結婚了,而且常常把嬌妻帶在身邊,難道?莫非?這個野蠻如老虎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那他該怎麼說?讓他瞬間身體一僵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幾分鐘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樣子,他可以十分以及肯定的確定這個母老虎是來找他算賬的!
眼下,說實話不行!不說實話也不行!他該怎麼選擇?
夏沫看歐陽君沛杵在那發呆,再次衝他強調一下:“我問你,你和橘子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冒充橘子未婚夫的身份來欺騙橘子和我家大boss?”
“你家大boss?”
寒沫橘和歐陽君沛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
夏沫臉色略微緊張起來,差點口誤壞了大事,連忙朝她們解釋道:“在公司裡,他就是我boss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說完這句話,她扭頭對偷笑的寒沫橘訓斥了一頓,“你還笑,你不知道我今天爲了誰出氣。你說說你,怎麼老是腦子缺根弦,他是在利用你啊!”
誰知,寒沫橘脫口而出說了一句差點讓夏沫吐血的話。只聽她不以爲然的說:“我知道啊!”
“你知道?!!”
夏沫霎那間傻眼,她明顯感覺到自己五臟六腑都在一點點撕碎,橘子竟然說她知道!
那她自己在幹嘛?沒事吃飽撐的啊!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逗自己玩呢!
寧蔚然第一個感應到夏沫情緒不對勁,他悄悄走到她的身後,用他那雙大手緊握着她的左肩,試圖能夠給她傳遞一些力量。然而,夏沫卻像怔住了一樣,呆呆地愣在原地。
寒沫橘也感應到氛圍的啊正常,注視到夏沫那張慘白的臉,心想壞了,她肯定又往壞處想了。
於是,她趕緊湊過來,抓起她的手,向她抱歉道:“夏沫,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真的沒什麼,一點關係都沒有。”
歐陽君沛聽到寒沫橘的坦白,臉色一變,不知是後悔還是生氣,俊美的臉龐彷彿如五味瓶似的,變化多端,只是他並沒有出言阻止。
寧蔚然早就讓史蒂芬查過他的所有信息,對於歐陽君沛承認未婚妻這件事,他是心裡清楚的明明白白。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婆對這件事那麼較勁,那麼認真。看來自己也要謹記這一條,可別哪天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當大家臉色都緊張的情況下,夏沫居然笑了起來,她反手握住寒沫橘,低聲詢問道:“你們沒關係,幹嘛還傻傻的被他利用?你知道自己被利用了還不識破他,居然還幫他奪標!橘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寒沫橘怔住,她當時只是出於幫他的程度,所以沒在那天拆穿他,她真的沒有深想後面將會是什麼!
她不解的看向歐陽君沛,此時歐陽君沛已經從地上起來,緩緩向寒沫橘站着的方向走去。
他從夏沫那裡奪過寒沫橘的小手,自己重新牽上後,才斬釘截鐵的對夏沫說:“這位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對橘子的關心。雖然,我利用她和寧董事長夫人的關係,去競選奪標,是我的不對,我向你們真摯的道歉。”
說完,他還真的90度鞠躬,態度特別誠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