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君沛一本正經的回答:“我能說我已經好奇好幾天了嗎?”
“呃,估計你要是知道答案,你就會特別生氣的。”
寒沫橘倒是實話實說,她那天只是出於自己的喜好,想讓他當一夜的模特,誰讓她的手癢了呢。
學攝影的,就是這樣的習慣。見到一切在她眼裡認爲是美麗的畫面都會情不自禁的把它拍下來。
其實,她也好想說那天說出來買他一夜,真的只是很單純的想法。恐怕,她要是實話實說,她很相信眼前這位男子有可能會把她當場掐死。
爲了自己的小命,她只好尷尬的改口,“其實,買你一夜當然是做有意義的事。”
“有意義?你會對牛郎做什麼有意義的事?”他步步緊逼,她的小動作很不幸讓他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很好奇到底什麼有意義的事,需要買自己一夜?
“有意義就是,,就是,”寒沫橘對上他那雙充滿魅惑的眼神,心啾的一緊,後退了一步,站穩腳跟。
突然,她嘴角一揚,從她的眼神裡閃過一道精光,“我要喝牛奶!”
說完,從容不迫的把他往一邊推開,拿起他身後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怎麼樣?這下可以說了嗎?”
他的聲音特別清潤,帶着磁性的嗓音,可惜,在寒沫橘的耳朵裡這就是魔音衝腦啊!
所以,“杯具”就是這樣產生的。
“噗”的一聲,寒沫橘剛喝到嘴裡的牛奶被他這句話嚇得全都噴了出來,而且還那麼巧的全都噴到了歐陽君沛的那張帥氣的臉以及他的黑色襯衫上。
歐陽君沛萬萬沒想到自己會糟受這個待遇,牛奶的污漬把他的臉趁的更加難堪和陰沉。
“寒~沫~橘”
歐陽君沛暴躁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不,應該說是整個城堡,彷彿他這一聲吼,讓整個城堡都震動起來。
在外面工作的傭人,都連忙捂上自己的耳朵,紛紛害怕的看向少爺的房間。
有幾個修剪樹枝的園丁們,聚在一起,開始尋思議論起來。
拿着剪刀的高個子男傭人小聲問道:“怎麼回事?少爺好久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了?”
另外一個女僕提着小型水桶,湊上前悄悄的說:“你不知道嗎?今天早上少爺抱一個女人回來的!”
高個子男傭人激動的急忙問道:“早上那會我在廁所拉臭呢!我上哪知道這麼震驚人心的事!”
“那個女人,沒看清她的臉,”女僕回憶一下,還是搖搖頭。
另外一個偏瘦的男傭人把鐵掀直接插立在花園的土壤中,湊了過去,連忙對他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緊張的說:“噓,你們不要命了!別忘了這裡已經有一個女主人了!”
“你說的洛新雅小姐嗎?”提着水桶的女僕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可是洛新雅小姐不是早就跟少爺分手了嗎?”
高個子男傭人也點頭附和道。
偏瘦的男傭人則是撇了撇嘴,不以爲然的說:“你們都uot了,聽說洛新雅就要從日本回來了。上次聽管
家說她回來就是要打算跟少爺複合的,所以,,”
“咳,咳,咳”一陣錯亂的咳嗽聲在他們身後響起,三個人回頭一看,慌了神,連忙低頭齊聲喊到:“管家好。”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穿唐裝,雙手悠閒的放在背後,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三個愛八卦的人看。
頓了幾秒後,三個僕人就感覺一道道激光射向他們,頓時被他的氣場震懾到,頭壓的更低了。
管家看到他們的態度還算滿意,於是開口問道:“你們的工作幹完了嗎?”
“還,還沒有”高個子男傭人戰戰兢兢的回答,彷彿站在他眼前的是猛獅虎獸。
“還不快去!”他臉色一黑,低聲怒斥道。
三個人慌慌張張的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修剪得修剪,澆水的澆水,鬆土的鬆土,再也不敢有偷懶的跡象。
管家微眯着眼,剛纔僕人說的話他也都聽到了。他在心裡嘆氣:唉,剛清靜幾年,又要世界大戰了!
隨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離開。
這一切,在房間裡的歐陽君沛和寒沫橘都不知道。
寒沫橘只知道,她完了。
這個男人的衣服看着檔次都很高級,而且還是限量版,獨一無二的。
不僅還要賠他衣服錢,還要陪他的精神損失費。特麼,噴他一臉居然還要損失費!!有錢人就是摳!而且還是有錢的牛郎!
寒沫橘一邊拿毛巾給他擦掉臉上的奶漬,嘴裡還不停的唸叨:“你這個挨千刀的,一件衣服都要那麼貴!你這牛郎價格也太高了吧!太可惡了!我剛畢業,好不容易參加一次攝影大賽成功入圍前三名,這倒好,弟弟被我害死了,結果我還欠了一屁股債,氣煞我也!”
她說的越激動,擦臉的力道不知不覺又加重幾分,歐陽君沛吃痛,一把奪過她的毛巾,低聲呵斥道:“夠了!不用你賠了!看你那麼可憐的份上。”
“不,我賠!你說多少,我會想辦法賠給你。”寒沫橘一臉的凝重,眼睛透明晶亮,帶着閃閃幻彩,彷彿她的人生就只剩下還錢這件事。
“你確定要賠?”歐陽君沛嘴角一揚,淺淺一笑,他突然想到了怎麼可以讓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留下來的好方法。
“恩,賠!”語氣相當的堅定和決絕。
“好,來人!”歐陽君沛衝門口喊了一句。
站在門外的一個家僕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家僕跑到他面前,恭敬的問:“少爺,有何吩咐!”
“去找管家,幫我問一下從法國空運過來得這件獨一無二量身定做的Derwss是什麼價格,還有它的發票一併拿來!”歐陽君沛一臉嚴肅,對僕人吩咐下去。
僕人聽令,識相的退了下去。
看到那個僕人一層不變的臉色,寒沫橘愣了一秒,“剛纔還嘻嘻哈哈,這會又變成冰山臉,你是變色龍啊!”
寒沫橘看他的臉色那麼冷漠,她都特別擔心他家的僕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竟然沒被他的冰山臉凍死。
果然,強者手下無弱兵啊!一窩的冰山臉!
歐陽君沛淡淡一笑,幸災樂禍的道:“你有時間管我是不是變色龍,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吧,你現在可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
沒等幾分鐘,僕人雙手捧着一個記賬本走了進來。
“少爺,請您過目。”僕人雙手奉上,態度極其尊敬和認真。
“你下去吧。”歐陽君沛接過記賬本,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僕人得令,便自覺退了下去。
歐陽君沛並沒有打開,而是直接遞給她,一臉壞笑,淡定自如的樣子,“你看看吧!這是裡面應該賠的數字。我想我剛纔說的十幾萬,估計只是它的一個零頭而已。”
他隨性的坐在黑皮沙發上,等待着看她驚訝後的好戲。
寒沫橘不信他的話,把他手中的記賬本拿過來,邊看邊嘀咕道:“一件衣服能有。。”
“能有多少??”他故意找茬接話。
“個,十,百,千,萬,十萬,,,,什麼1百萬?你搶錢啊!”
寒沫橘被那一串數字嚇到了,一件衣服都要100萬,他家到底是多富裕啊!真是敗家玩意!中國多少貧窮孩子都穿不暖,吃不飽的,眼前這位先生簡直就是可恥的富二代!
她氣的直接把記賬本扔給他,陰沉着臉,氣鼓鼓的臉龐隱着怒意:“你怎麼這樣鋪張浪費啊!你的老師沒教過你浪費是可恥啊。你不知道,這些錢可以救助多少貧困山區的孩子,讓他們吃得飽,睡得暖,你怎麼那麼混蛋呢!”
“呃”歐陽君沛撫額,他敢保證,下次如果再用錢來說事,他決定會把錢給吃了。
也不知寒沫橘怎麼了,嘴巴像機關槍一樣,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教訓他的話。
歐陽君沛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最後實在憋不住了,大聲嚷道:“停!”
寒沫橘被他這吼聲嚇得閉上了嘴巴,“你,你,想幹嘛!”
“你還賠不賠?”本來一大堆髒話想說的歐陽君沛看到她那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竟生生嚥了下去,最後便換成這句。
“賠!當然賠!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擦乾眼淚,把手伸到他面前,倔強的說:“把本子給我!我給你寫借條!”
“好。”歐陽君沛乖乖的把記賬本給她,只要她不哭,讓他做什麼都好。
她拿着記賬本來到辦公桌前,轉身問他:“筆,我總不能用血寫吧。”
“抽屜裡有。”他指了指她旁邊的抽屜,輕聲提醒了一下。
“好”
轉身,她打開第一個抽屜一看裡面果然有一個金色派克蘭帝鋼筆靜悄悄的躺在文案上。
當她把筆拿開時,偶然間發現一張泛黃的照片。
她輕輕拿出來一看,這照片裡面的女子是誰啊?好清純!
白色的連衣裙穿在她身上就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那麼瀟灑純淨。那笑容,就像寒冷的天氣中遺留下來的那抹陽光,暖暖的,特別舒服。
“你在幹嘛呢?”
他清朗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一時情急,手中的照片輕飄飄的掉在了白色地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