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隨後在位於市中心的一所超五星級酒店的地下停車庫中停下。整個停車場只有這個車位還單獨配有報警裝置,同時這個車位也是其他車位的三倍大。牆上赫然掛着顯眼的固定車位牌:YE8888,彰顯着這輛車主的身份。
慕盛夕自動走下車,並未讓司耀來幫她開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向那部獨立電梯。
由於酒店是赫連集團名下的,自然有屬於赫連夜獨立且長期的房間,而這間房,則位於酒店的最高層,平時無人能進入。
隨着見面在即,慕盛夕的心不由的開始緊張起來,之前還能逃避,真到了這天,到了這裡,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叮”,直達電梯停在兩人面前,盛夕率先走了進去,靠近角落站定後,司耀也走了進來,用指紋解鎖了頂樓鍵。
慕盛夕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司耀通過前面的玻璃鏡能看到她站在後面侷促不安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開口道:“很緊張嗎?”
像是被說中了什麼心事,慕盛夕猛地一擡頭看到玻璃鏡中的司耀,跟他對上眼,搖了搖頭,但自己心裡知道,不緊張纔怪呢,何況她不止緊張,更不知道待會該如何開口。
司耀也沒拆穿她,只是緊接着又說了一句:“我們老闆人很好的。”雖然,司耀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都認爲可信度不高,但眼前只希望這個女孩別太緊張,他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
但是顯然,效果不大。
……
電梯停在了酒店頂層,這層樓平時並沒有其他人出入。而這一層樓的設計也跟其他樓層不同,不僅配備了獨立的專屬電梯,更是在電梯裡邊設置了安全性極強的人臉識別及指紋鎖。
整層樓不僅有四間總統套房,還設有獨立健身房、游泳池、小型酒吧等一系列配套設施,休閒娛樂放鬆都可以。在這層樓能擁有指紋密碼的,必然都是赫連夜信得過且打小玩在一起的朋友們。
平時赫連夜工作比較忙的時候,爲了避免來回路上的時間耽誤,都會就近來這邊休息。但由於今天是他的結婚之日,晚上的宴會也將在這裡直接舉辦,所以昨晚也就順便住下了。
司耀和慕盛夕來到房間門口,正準備敲門的司耀剛擡手,慕盛夕就感覺自己緊張的心都要跳出喉嚨口了,她不斷的深呼吸告訴自己沒事沒事。
就在司耀敲響房門的那剎那,慕盛夕屏住了呼吸,準備好接受命運的審判了。
房門被打開。
赫連夜穿着浴袍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司耀恭敬的開口道:“老闆,慕小姐到了。”隨即轉頭對着盛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自覺的退下了。
盛夕站在門口,只覺腳上灌鉛,有一種想動卻動不了的感覺。
擡頭對上赫連夜,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一米八幾的身高,膚色白皙,黑色的頭髮異常明亮,那麼近的距離,都幾乎看不到臉上的任何毛孔。光潔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長長的睫毛下,他有着一雙黎明似的眼眸,像夜空一樣深邃、神秘,孤傲的彷彿沒有焦距。高挺的鼻,絕美的脣,無一不在張揚着他的高貴與優雅,卻又有着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美!右耳的鑽石耳釘給他帥氣的臉添加了一絲不羈,身上還不時地飄散出一股剛沐浴後的清香。
這個男人無疑是好看的。
“看夠了麼?”一道男聲響起,“看夠了就進來。”赫連夜的聲音讓慕盛夕一下子回到現實。
尷尬的低下頭,慕盛夕帶上門跟在赫連夜身後走進房內。
男人走向沙發坐定,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女人。雖然化了妝,但是看得出她的底子極好。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飽滿的紅脣,嬌俏玲瓏的秀鼻生在這張美麗且清純的嬌靨上,她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卻已生得一副窈窕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細削光滑的小腿,雖然穿着普通的白色連衣裙,但依然遮蓋不了她身上的優點。
赫連夜看着眼前的女人,雖說這個婚和誰結都可以,但目前來說,他還算滿意。
慕盛夕被盯的滿臉通紅,但是想着日後的生活,還是鼓起勇氣開了口:“你我都知道這段婚姻只是爲了利益而存在的,所以,我想跟您提幾個要求,希望您能答應。”
赫連夜沒想到慕盛夕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跟他提要求,心裡覺得好笑,也好奇她到底想說什麼,於是抱着玩味的態度說:“說來聽聽。”
慕盛夕站定,想了想,然後開口道:“第一,我希望能夠繼續完成我的學業,不想因爲結婚而有所影響,我不會告訴別人我們的婚姻關係,讓你爲難;”
赫連夜並未有反應,等着她繼續往下說,“第二,目前我在外還有兩份工要打,也懇請您可以讓我繼續,我需要這些工作來維持我的學費和日常開支;”
慕盛夕看着眼前這個依舊沒有反應的男人,好吧,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只能強迫自己說下去:“第三,我想把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敏接過來,她在老宅那邊無依無靠,我不在的話,不知道她會怎麼樣。”說完像是怕被拒絕一般,立馬又補了一句“但是請您放心,她的生活花銷我可以自己承擔!”
“…”
赫連夜沒有說話,只是額角的青筋有些微微突起。他仔細品味着剛剛慕盛夕說的那些要求。
他和她的婚姻關係是見不得人?
什麼叫打工,還要自己負擔生活費?
她是覺得他很窮?嫁給他連傭人錢也要自己賺?
赫連夜覺得這個女人怕是對自己有什麼誤會,緩緩開口道:“你是不知道我是誰嗎?”
慕盛夕被他這麼一問,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爲什麼感覺這個男人好像是生氣了?不應該啊,她自覺沒說錯什麼話吧。
赫連夜頓時覺得這個女人可能只是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腦袋也許有點問題。
扶了扶額,過了半晌才說道:“我們定個協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