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墨跡了!”寇森掛了電話,看着詹姆士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發呆,不耐煩的一拍他的肩膀,拿起了電話,“你不打,我來打!”
詹姆士瞪了寇森一眼,搶過了電話,撥通了電話。
“喬治娜。”詹姆士儘量用了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我……”
電話被掛了。
詹姆士握着聽筒,聽着裡面的掛斷音,愣愣的呆在那裡。 щшш●ttκΛ n●CO
聽筒被寇森奪過,這個已經中年的男人聽了一下,嘖了一聲,手指按下掛斷,不耐煩的別過詹姆士腦袋,“號碼!”
詹姆士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檔,拿出一支電話本,翻看,指了下喬治娜的名字,站起了身,不知道走向哪裡去靜一靜了。
詹姆士.蘭斯失戀了。
剛開始的年輕愛情就這麼凋謝了,真讓人惋惜。
好吧,我知道恐怕沒幾個人會爲這個幼稚的年輕警探難過,但是還是要把這條不被人重視的線扯出來,理一遍的。
這凋謝的枯萎始於某一天,詹姆士放掉了喬治娜父母的鴿子,和寇森去調查查普曼。
大家還記得那天晚上,本傑明曾給詹姆士傳話,喬治娜哭着來找詹姆士,卻沒找到嗎?
沒什麼奇怪的,沒有在第一次獲得喬治娜父母好感的詹姆士,被兩個長輩進行了人身攻擊。詹姆士是警察,這就夠喬治娜的父母反對這場戀情了。更不用說。他還爽約。
當然,喬治娜會爲詹姆士說話,警察是正義的。是爲維護治安的,是所有合法市民的依靠,巴拉巴拉。這樣理想且充滿少女希望的辯駁自然會被兩個已經有了半個人生經歷,並一心只爲女兒獲得幸福的長輩批判的一文不值。
“他的工作是救人?”喬治娜的父親這樣說,“我不管他要救誰!我只關心我寶貝女兒的人生幸福!”這位憤怒的老男人指着自己的手錶,“這只是隨便的一天,看看!他錯過了午餐。錯過了晚餐!還連一個電話也不打過來!我們坐了一個晚上的火車來看自己的寶貝女兒!你卻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在擔心那個小子!這種生活!我不允許!”
說的很有道理,多好的一個父親。這是開始。然後馬上就是*和結束。
爲了在‘俱樂部’一案中,限制住格蘭德行動,詹姆士以臥底身份安全的理由,要求警局配合限制住所有知道他和韋斯身份的人。
當紐頓的傢伙就在這裡看着的時候。巴頓警局可能是想要顯示自己在巴頓市雷霆的執行力。所以這個過程並不愉快。
我記得有提過一句,老梅爾被請去南區警局喝茶了,北區這邊,菲茲和喬治娜也一樣。事實比這要嚴重的多,【時間精靈】被監視起來,因爲那是詹姆士最常去的咖啡廳,服務生都知道他是‘喬治娜的警探男朋友。’
當詹姆士和塞斯在巴頓市裡玩追逐遊戲,試圖被搏擊俱樂部的人注意到的時候,喬治娜被放在安全房中。說是保護也好,說是監禁也好,反正這位年輕的女孩兒的心裡。無時不刻不在擔心自己男朋友的安危。
就喬治娜知道的,自己的男朋友在執行一項很危險的任務,她已經成爲了會讓詹姆士陷入危險的累贅。
在陌生的安全房,被限制着自由,自由擔憂和胡思亂想陪伴着的喬治娜有了頓悟。
這段戀情不是詹姆士毀了她的生活——她沒有因爲父母的探望開心,而是時刻在擔憂工作中的詹姆士。就是她毀了詹姆士的生活——她成爲警察的累贅。讓救人的工作變成了送命。
有些偏激麼?請用一個情緒糾結的二十歲女孩兒的形象去修飾這個‘頓悟’。這頓悟,來自於年輕的愛。
畢竟喬治娜還太年輕。不成熟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自以爲是。這一點到和詹姆士夠配。
所以在終於從安全屋出來後,喬治娜做了個自以爲很大義的心痛決定,她要和詹姆士分手。
當然十分巧合的,她猶豫、掙扎、墨跡的去找詹姆士的時候,詹姆士已經不在家了。留下了臥室裡的一個彈孔,前往懷特夫人家了。
別問要分手的喬治娜是怎麼晃到詹姆士臥室裡去的,請嚴肅的試着想象這樣一個畫面,年輕的咖啡店女服務生,坐在詹姆士的牀上,盯着臥室的彈孔,一直孤單的等到半夜的景象。
這就是結局了。她頓悟,從不成熟的自以爲是,變成了現實。
自然的,已經下了決心的喬治娜還是會擔心,所以她還是在早上給警局打電話,詢問詹姆士到哪裡去了。
詹姆士正在樹林裡和被稱爲‘射手’的印安人追捕巫師的靈魂,(第十二卷,7。)所以接電話的是寇森。
寇森和紐頓市的傢伙周旋着,情緒並不好,所以他用了並不友善的語氣反問,“你是他女朋友,你問我他一晚上去哪裡了?!”
於是,寇森,就在詹姆士之前知道了自己搭檔被分手的消息。
這條線整理結束。
至於在後來,韋斯在給扎克打電話轉述關於利普的事情時,說詹姆士要去處理點私事。這私事的內容,就不用說了。
不過,看詹姆士剛纔電話,在剛說出名字後就立刻被掛斷,和他已經空蕩蕩的手腕(喬治娜送的手錶),我們可以知道,詹姆士沒能挽回到任何東西。他的愛情,掛了。至少現在是這樣。
“喬治娜!”寇森握着聽筒,“別像個小孩一樣!有重要的事情!”
寇森顯然得到了比詹姆士要好太多的待遇。聽筒中的喬治娜深呼吸,平復着自己的情緒,帶着顫音。“有什麼事情嗎?”
“哎。”寇森嘆了口氣。
在寇森心中,詹姆士會當街發狂(安東尼的陷害),有一半是失戀的刺激,但是還算有點人性的,寇森在心裡小小的覺得,如果那天早上接到電話時,他直接爲詹姆士打個掩護。說不定就不會分手了……
不過詹姆士死活不肯透露那天晚上他到底去了哪裡,這讓寇森覺得詹姆士是不是也確實有鬼。減輕了自己的負疚感。
“你看新聞了沒,越獄的。”寇森直接說。
“恩。”喬治娜似乎不想說話,簡潔的回答着。
“那個死刑犯,羅伯特。”寇森抿了抿嘴。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電話那邊怎麼說也是個拋棄自己搭檔的女人,“我可不管你怎麼想詹姆士,他是個警察,就是有時候會爲了工作而消失!”
寇森撇了撇嘴,他當然更願意相信詹姆士那天晚上是去偷偷調查什麼案子了,反正這種事,詹姆士也沒少幹。
“那個死刑犯就是詹姆士關進去的!”寇森在爲自己人說話。
我們知道,這並不準確,把羅伯特和瑞文奇抓起來的是易形者金!送上死刑的纔是詹姆士!不過。對當事人羅伯特來說,似乎沒什麼區別。
寇森義正言辭的對着聽筒說,“他是個警察。是個英雄!你應該記着這一點!”
聽筒中只有壓抑着情緒的顫抖呼吸聲。
寇森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迴應,自己的氣勢也消失,放軟了語氣,“好了喬治娜,說正事。這段時間注意安全。我們不知道那些逃犯要做什麼,可能是報復。也可能是逃離巴頓市。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希望你受到什麼傷害,我的建議是你來警局,接受保護。”
似乎是爲了解釋,寇森自顧自的說着,“二十幾個逃犯,給他們定罪、抓捕他們的相關人和他們的家庭,都被保護起來了,至少避過這段時間的風頭。我建議是你也配合一下……”
一樣的呼吸聲,寇森沒得到任何迴應。
寇森皺皺眉,這通電話本就已經超出他們的職權範圍了,保護相關人確實是警察的工作,但是喬治娜可和詹姆士沒有任何正式的關係!
前女友?呃,報告上要是這麼寫,不知道會被警局的老大怎麼罵!所以寇森也只能好聲的徵求對方的意見,名目的派人去是不可能的。
等了半天,除了顫抖的呼吸聲外,還是什麼都沒有!寇森不耐煩了,“行了行了!”他揮着手,“讓巡邏的多在你家附近轉轉吧!你自己注意點!就這!掛了!”
煩躁的寇森掛了電話,看到臉上滿是水跡的詹姆士,也正從衛生間的方向走過來,撇着嘴,指了指詹姆士,“你欠我一次!我找人去她家附近多注意點!”
詹姆士在巴頓警局,可沒有寇森這種老油條的關係網。詹姆士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算是感謝了。深呼吸,坐回自己的辦公桌,不再去管已經在笑呵呵的和巡邏隊的人打電話的寇森,翻看了桌上的文件。
這是二十三名逃犯的資料,擺在第一個的自然是被評定爲威脅最大的死刑犯——羅伯特。
在李斯特南方,某棟公寓樓的三層,不大的公寓中,喬治娜坐在自己的沙發上,看着對面的男人。
不再限制於只能傳遞聲音的電話,她的臉上淡淡的水跡,微紅的雙眼盯着那個在新聞上滾動出現的臉。她的聲音依然和電話中一樣帶着輕微的顫抖,和表情對應上,這是恐懼,“你到底想幹什麼!”
“現在?”羅伯特伸展着身體,摸摸肚子,“起司漢堡。”他撥開了面前茶几上已經被堆滿了的快餐食物垃圾,拿出一張外賣單,“不不。”他搖搖頭,改變了主意,“玉米卷,恩,玉米卷。”他把外賣單遞給喬治娜。
喬治娜伸出顫抖的手,接過,走向電話,深呼吸,撥通了電話,“你好,玉米卷……”看着沙發上男人伸出的兩根手指,“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