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御書房之後，君胤寒纔剛坐下，白玉珏便問道：“去瀟瀟哪兒回來的？”
君胤寒坐下的動作僵住，卻也沒有否認。
白玉珏讓白牧退下在門外守着，自己則開口說道：“你剛纔在想什麼？”
對於白玉珏，君胤寒倒是沒有想要隱瞞，而是開口道：“朕只是在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或許……”
“你是誰？”
白玉珏莫名其妙的話語讓君胤寒忽然怔住，他下意識開口問道：“什麼？”
臉上始終帶着淡笑，可白玉珏看着他的眼神卻滿是複雜，他開口道：“真正的君胤寒即便是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姑娘，也絕對不會心狠到把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送到山上去清修，也更加不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原諒太后，若是真的原諒，也不會把她再送到那個地方去。”
“再者，一個人即便是會改變，但無論怎麼變，一個人的習慣和內心深處的感情也不會改變，曾經我只是覺得你煞氣重了些，可現在，你身上沒有煞氣了，卻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我很難相信，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君胤寒的眉頭輕蹙，卻沒有立馬開口說話。
倒是他大意了，白玉珏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個他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知道了，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直接的這些疑惑說出來。
他輕笑一聲，道：“你若覺得朕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人，那便這麼認爲吧。”
只是頓了一下，他又道：“只是朕是不是那個以前的自己有什麼差別嗎？”
白玉珏倒是被問住了，是啊，有什麼差別嗎？
他在臨城聽說那些事情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了，可問題是，就算君胤寒不是真正的君胤寒有什麼差別嗎？
江山是他打下來，現在整個鄴國也都是在靠他支撐着，而他也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至少，他從來沒傷害過他身邊的人，所以，追究這些有意義嗎？
白玉珏低下眸子思考了一下，而後擡眸看着他笑道：“是沒什麼意義，只是……不管你是誰，沈瀟瀟都不是你能傷害的人。”
君胤寒這回沒說話，畢竟白玉珏有資格說這話。
整個御書房頓時安靜了下來，許久之後，君胤寒就忽然開口道：“你留下來吧。”
“什麼？”白玉珏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君胤寒又繼續道：“留下來陪着她吧，她……現在也只剩你一個人了。”
現在，能夠陪在她身邊的，也只有白玉珏一個人了。
白玉珏頓了一下，才說道：“我本來也沒打算離開。”
“那就好。”
君胤寒直接站起來就要走。
白玉珏去喊住了他，問道：“你現在要去哪裡？”
君胤寒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你去看看她吧，這幾日朕還有點事情要出去。”
說着，男人就這樣離開了。
白牧進來的時候還一直望着門口那裡，而後看向白玉珏問道：“世子，皇上這是怎麼了？”
白玉珏反問道：“什麼怎麼了？”
白牧撓了撓腦袋，道：“說不出是怎麼了，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白玉珏也沒說誰呢，而是道：“別理他，我們去看瀟瀟。”
白牧“哦”了一聲，便將白玉珏推了出去。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上官青青，上官青青看到白玉珏之後也趕緊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