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找不到鞋，又被自己的腳給吸引了，驚呼道：“我滴天，我襪子怎麼破成這樣了？艾瑪！這襪子得多少天沒洗了？”
最後她又後知後覺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髮型，直吐髒話道：“草，什麼情況！丫的鬧哪樣呢！”
老鴇和男人看着沈瀟瀟一驚一乍的，嘴裡還胡亂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詞彙，頓時都傻眼了。
老鴇用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看着沈瀟瀟，後又對那男人說道：“我說，你這丫頭該不會是個傻的吧？”
都快到手的錢，男人哪能讓它飛了，於是忙道：“肯定不是啊，傻的我哪敢給您帶過來是不是？”
老鴇嫌棄的看了沈瀟瀟一眼，又道：“這個樣子，哪像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男人害怕老鴇反悔不願給錢，又看着還一直不解喃喃碎的沈瀟瀟，這樣子，確實怎麼看怎麼像傻子，可是明明之前這丫頭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丫頭是在裝瘋賣傻！
想到這個可能，男人面色猙獰地上前扯住沈瀟瀟的頭髮就是一陣猛踹，嘴裡還罵道：“你這個小賤人！是不是想害老子賺不到錢！老子讓你裝！”
沈瀟瀟忽然被男人猛地一抓，頓時跌倒在地，頭上更是熱辣辣的痛，完全是意料不到的情況，整個人都懵逼了，而且這男人扯她頭髮的力度可是一般的小，痛得她連掙扎都不敢，只能殺豬般喊叫，可是沒想到這男人還上勁了，抓着她就是一陣猛踹猛打。
沈瀟瀟身子骨柔弱，至少她現在覺得想要反抗這男人的半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哭喊着任由這男人對她施虐。
被虐打了許久，沈瀟瀟幾乎是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直覺自己就要死得這般莫名其妙的時候，老鴇終於看不下去了，忙制止道：“好了好了，你在我這裡把人打死了，我還怎麼賣！”
男人聞言，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狗腿模樣討好地看着老鴇，連聲道：“是是是，人是您的，自然是由您來處置。”
老鴇也是厭煩了他這張虛假的面孔，從袖口掏了幾兩銀子給他，男人拿了錢二話不說便笑呵呵的離開了。
沈瀟瀟被打得全身疼痛，被撕裂的衣服還隱隱現出紅腫和淤青，一頭長髮更是被扯得不像樣，頭髮上還粘着血，可是臉上依舊是懵逼的狀態。
她不就是跟着大學社團出來旅個遊嗎，不就是晚了回不到暫住的旅館嗎，不就是借住小劇組一晚嗎，爲毛現在會變成這樣？
誰來告訴她，她造了什麼孽啊，爲什麼一覺醒來一切都變得莫名其妙的？
看着沈瀟瀟失魂落魄的模樣，老鴇以爲她是被打得怕了，嘆了一口氣，勸解道：“捱了這頓打也該懂事了，在這世間啊，女人哪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還是聽媽媽的話，好好伺候客人，保不準還能嫁進哪戶人家做個填房，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