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意跟樑秉筆有婚約的事兒,不過是當天晚些時候,傳遍了京城的勳貴人家了。
“什麼?秉筆竟然大庭廣衆之下,說了一生一世一雙人人了?!”臥牀的安樂王聽到手底下的管事前來報,驚詫了一下以後,便是苦笑了。
“唉,果然是老樑家的種!”安樂王樑振天搖了搖頭笑了,笑容帶着濃濃的苦澀,樑秉筆如今這樣,跟自己年輕時候是一模一樣。
自己年少時候因爲這一股子的情意,愣是不顧着祖宗規矩,取了官家的女兒爲妻,卻也是因爲自己那一股子情意,害了那女人一輩子啊!
“悠然,你看看,咱們的兒子,跟我年輕時候一個樣兒呢,是不知道那姑娘可及得你一半兒不能?”樑振天雙目放空,幽幽的說道,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往事。
那時候的樑振天還是是安樂王世子,一次宴會不小心誤入有女眷的花園子的時候,看到了在角落裡頭怡然自得看書的樑秉筆的生母畢悠然。
畢悠然的爹爹那時不過是個五品的官,能有王府世子參加的宴會裡頭,她不過是個當佈景陪襯一般的客人罷了,但是這樣身份地位不起眼的女孩子,看在樑振天眼卻彷彿是見到了仙人一般。
那樣的怡然自得,那樣的清新脫俗……樑振天當時墜入情,衝前去對畢悠然表情意,卻被當做登徒子,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差沒被罵的鑽進地縫兒裡頭去了。
這樣的畢悠然,讓樑振天難堪不已,但她的倩影,也自此印在了樑振天的心頭。
“悠然,你說,我要不要見見那丫頭?”樑振天想到自己年輕時候,爲了娶到畢悠然費的力氣吃的苦頭,已經到了這麼一把歲數,還是忍不住覺得心裡頭沉甸甸的。
自己當初吃了那麼多苦,如今兒子要走自己的老路,自己是不是讓他輕鬆一些呢?樑振天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也要成家了,心裡頭暖烘烘的,暗搓搓的準備着,等什麼時候一定要見見那沈家的姑娘。
安樂王府的主院兒裡頭,樑振天聽說樑秉筆有了未婚妻,還在大庭廣衆之下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的時候,欣慰不已,進而想到年輕時候的往事的時候。
那頭安樂王妃的院子裡頭,也爲了這消息鬧騰着呢。
“那賤人的野種,竟然要娶妻?!大庭廣衆之下親親我我的,樑家還真是出情種啊!”安樂王妃驚怒之下又摔了個心愛的茶盞,她好不容易熬着從晉王府出來,腦子裡頭不可抑制的一直想着自己年輕時候的往事。
樑家出情種,這事兒在坊間已經流傳許久了,最有切身體會的,卻定然是如今的安樂王妃,岑月瑤了。
岑月瑤當初算計了樑振天睡了自己,又讓自家爹爹岑大將軍逼迫了先皇賜婚,纔好不容易擠進了安樂王府。
但她進了安樂王府卻進不去樑振天的心裡,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獨守空房,連唯一的兒子,也是那次算計之下,一舉懷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