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樑秉筆和樑叔細說身世的時候,京城的某個大宅的後院兒裡頭,一個面容精緻的宮裝女子,正狠狠的將一整套昂貴的茶具掃到地。
她的臉色十分猙獰,看起來彷彿要擇人而噬似的,屋子裡頭站的嬤嬤和丫環們被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出,生怕動一動成了犧牲品。
“這幫沒用的東西,那麼多人連一個人都抓不到,竟然還讓他給跑了!”那宮裝女子雙手緊緊的抓着衣袖,塗滿蔻丹的指甲因爲用力太過,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王妃息怒,那賤人已經離開十幾年了,哪裡是那麼容易能回來的!”宮裝女子身旁的嬤嬤忙不迭的來勸着,面色微微緊繃有些緊張的樣子。
“是是,民間的日子可不容易過呢,算那賤人有命活到現在,也肯定已經人老珠黃了。王妃您風華正茂,跟她站在一起,那是一個天一個地下啊!”
旁邊的丫頭被嬤嬤狠狠瞪了一眼,也跟着來勸道,聲音微微發抖,眼底有着深深的恐懼。
“嗯,說的有理!”宮裝女子伸出手來撫了撫自己的臉頰,雖然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她的皮膚卻保養的極好,仍然像妙齡少女一般。
想到這兒,宮裝女子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臉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掛着寒霜似的。
“哼,畢悠然那個賤人,獨自佔了夫人的名頭五年的時間,卻沒想到有我後來居……如今算她再想回來,也不過是個嬪妾罷了,我纔是真正的安樂王妃,安樂王府真正的主人!”
那宮裝女子恨恨說道,彷彿是爲了說服自己似的,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極爲緩慢。
等到她說完了這話,覺得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似的,這才一揮手絹兒坐了下來,“讓她們把這茶碗兒換了吧,這個花色我不喜歡,換更好的來。”
“是!”屋子裡頭的丫環婆子們紛紛忙碌了起來,這次王妃沒有動輒打殺幾個人,讓她們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之感。
“等一下!”那宮裝女子又厲聲說道,整個屋子立馬又安靜了下來,彷彿被按了暫停鍵似的。
“跟在那個賤人身邊的那個老不死的,再給我派人去查,他三番五次的到京裡頭來要找王爺,我不信弄不死他!”宮裝女子的神色狠厲,彷彿是從地底爬出來的惡鬼似的。
同一時間,這所大宅子的主院之,一個年男子站在一副畫像面前,久久不語。
“悠然,這多年了,你到底去哪兒了?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吧!”那男子對着面前的畫像,痛苦萬分的說道,許是因爲鬱郁多年,他的臉形成了不少深刻的紋理。
如果如意站在這裡,定然會下一大跳,這男子的一張臉,與樑秉筆竟然有八九分的相像。
“王爺!”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了呼喚聲,然後有人快步的衝了進來。
“是誰!不是說在這的時候不許打攪我麼!”那被叫做王爺的年男子臉色肅然,眼看着要勃然大怒。
“王爺,有線報過來,斌叔前幾天可能在京城出現了!”來人卻沒有停下,反而將自己要說的事兒快速的彙報了出來。
“悠然,是你回來了麼?”那被稱作王爺的男子聽到這話,當即喜形於色,也顧不剛纔要發怒的事兒了,快步的向外走去。
“快,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樑斌那個傢伙給我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