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兒樑振天停下馬車,觀察了一下人羣沒有發現異動,便把急着看大潮的皇上給扶下馬車來,剛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樑秉筆和如意兩個。
等樑秉筆和如意兩個一回頭一吸氣,樑振天發現了兩人以後,驚訝之餘,額頭上便見了汗了。
樑振天心中暗道,這一路走來,是因爲風平浪靜了幾天,就放鬆了警惕了麼?若是站在石臺子上的不是樑秉筆和如意,而是刺客的話,此刻的皇上會是怎麼樣?!
樑振天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都不敢往下想了。
“呦,老樑,你兒子竟然在呢!”皇上沒有發現樑振天的不一般,他下了馬車以後,看到大潮已經開始,但最壯觀的潮涌似乎還沒來,心情極好的說道。
皇上對這角色扮演的遊戲十分喜歡,這一路走來看什麼都新鮮,說什麼話的時候,也都愛把自己當做真正的黃老闆似的,代入感極強並且樂此不疲。
“是,東家慧眼如炬!”樑振天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對着皇上應道,看了眼站在那邊兒的樑秉筆和如意兩個,心道這兩個小祖宗,可別一下子把皇上的身份給叫破了。
皇上是微服私訪出來的,而且此時興致正好,要是一不小心叫破了他的身份,讓皇上龍顏大怒,那可就糟糕了。
樑秉筆和如意兩個,雖然站的距離有點兒遠,但皇上和樑振天說的話,也還是一個字兒不落的被聽進了兩人的耳朵裡頭。
“樑大哥,皇上,這是微服出巡呢吧?”樑秉筆忙不迭的要往前走着請安,如意敏感的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兒,扯了扯樑秉筆的袖子,對着他說道。
“咦……應該是的!”樑秉筆聽了如意說的,又細細的觀察了皇上坐的馬車、穿的衣裳,還有身邊兒的樑振天一副管家的打扮,頓時點頭說道。
“是這樣的話,咱們怎麼辦?”樑秉筆雖然經歷了不少陣仗,腦子卻不如如意的靈活,看到了這個狀況了以後,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既然碰到了東家和爹爹,哪裡有不請安的道理!”如意扯了樑秉筆的袖子一下,明白的把該做的事兒說了出來。
“啊,是了,請安!”樑秉筆拉着如意緊走了兩步,來到皇上跟前,恭恭敬敬的躬身請安。
“東家安好,東家這也是來看潮涌來了?!”樑秉筆不知道皇上的身份設定是什麼,只剛纔聽到了樑振天和如意都說了東家這個詞兒,便也用這個詞兒請安。
“如意給東家請安,東家安好!”如意也半蹲着身子請了安,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行了民間請安的禮節,並沒有像往常似的三跪九叩的給皇上行大禮。
“嗯,好好好……老樑啊,你這兒子、兒媳調教的好啊!”皇上對於樑秉筆兩個的隨機應變十分高興,哈哈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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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東家誇獎,都是東家教導的好!”樑振天在心裡頭抹了把汗,好在樑秉筆和如意兩個小的知道事兒,收到了自己剛纔發出去的信號,要是把皇上的身份叫破了,這可就糟糕了。
就在這時,衆人耳邊隆隆的聲音,越發的響亮起來,潮涌要正式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