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憋着什麼氣?”如意爹爹沒有聽明白如意的意思,茫然的看着如意問道。 ()
“祖母的心裡頭,憋着一口氣呢!”如意想着沈老夫人爲人處世的作風,還有把整個莊子經營的滴水不漏的手腕兒,絕對不是一個軟性子的人。
這樣的人要是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一直被當成妾侍甚至是外室一樣呆在莊子自生自滅,兒子還被別的女人攥在手裡頭,心沒有怨沒有氣兒是肯定不可能的。
“如果我是祖母,被困在這莊子這麼多年,有朝一日要走出去的話,肯定是要堂堂正正的有着天大的榮耀才能走出去,八擡大轎放炮吹打,熱熱鬧鬧的走出去,才能一雪前恥!”如意把自己代入到沈老夫人的處境當,幾乎是瞬間能體會到了她心的苦楚和不甘。
“如果平平淡淡的這麼走出去,那可丟人着呢!怎麼對得起這麼多年吃的苦受的罪?祖母不是說了麼,奪了筆王以後,她跟咱們回家!”如意一邊兒想一邊兒說,雖然沒有跟自家親祖母說過幾句話,但不得不說,如意這一番話把沈老夫人的心理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要是這樣的話,筆王選拔咱們……”如意爹爹沉吟着,只說了半句說不下去了。
如意爹爹是真的把如意說的話給聽進去了,他細細的合計着自家奪得湖州城筆王的可能性,然後有些氣餒的發現,憑藉自己的力量奪得筆王的榮耀,然後吹吹打打的把自家親孃接出莊子這件事兒,實在是很有難度。
如果沒有如意在,這件事兒別說是有難度了,連想一想,如意爹爹都覺得不可能,如今有了如意在,如意又曾經打敗過湖州城第一世家華家的嫡孫,才讓如意爹爹的心裡頭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期盼。
也許……這事兒能成也說不定!如意爹爹的眼睛裡頭閃爍着希望的光芒,只覺得如果有如意在,這事兒還是很有可能的。
“爹,這事兒咱們得從長計議!”如意看着爹爹帶着期待的眼神兒,心嘆了口氣,細細的考慮起這事兒的可行性來。
要說如意從來沒有想過要當筆王,肯定是不現實的,但如果說如意有多麼期待當這個筆王,到也沒有。
如意喜歡的生活,不過是有些錢,有些田,有個疼愛自己的好老公,然後再生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罷了。
爲了名聲什麼的努力的拼搏,違背了自己的初衷,這事兒真的不是如意想要的。
但……如果是自家爹爹想要的,如果這樣可以讓自家人更幸福,如意覺得自己也可以爲止努力一二的。
“怎麼個從長計議法?”如意爹爹知道如意的能力,她一開口,如意爹爹便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湖州城的制筆選拔最要看的,無非是工、料兩方面,這兩方面相輔相成,才能製出一支好筆來!”如意想了想,然後細細的組織起自己的語言來。
“咱們家制筆的手法,可以說在整個湖州城裡是獨一份兒,這是咱們的優勢,要充分的發揮!”“但制筆的筆料,咱們家不說跟湖州城的大世家,連跟筆茂縣有頭臉的幾家筆鋪,都遠遠不如,這是咱們的弱勢!”
“的確如此啊!”如意爹爹聽了以後,忍不住連連點頭,怎麼解決筆料的問題,是他們能否奪魁的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