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家竟然豁出了血本,拿出了寒玉來制筆!往年湖州城的筆王之爭,也不過是拿出這等水平的筆料罷了,這次還真的是大手筆啊!
這樣的消息震盪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裡頭,所有人都覺得,這主筆的位置非華家鋪子莫屬了。
此刻有的人心裡頭羨慕,有的人心裡頭嫉妒,有的人已經心如死灰,有的人已經開始準備慶祝。
“華家鋪子的百年寒玉筆勝出……”在這時候,司儀念出了評委們給出的結論,甚至於,他已經不想在找人拿第十個托盤了。
百年寒玉筆在前,還有什麼筆能勝過這筆去?!
“如意,咱們時運不濟啊!”連如意爹爹,也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鬥志,耷拉着肩膀,深深的嘆了口氣。
“爹爹,咱們的筆還沒有場,你先別急着下定論啊!”即使對於其他所有人來說拼已經結束了,對於如意來說,戰鬥卻還剛剛開始。
算是百年寒玉又怎麼樣?筆是讓人用的,讓人寫字的,好材料有用,卻不如筆好用來的有用,他們這些人,不過是本末倒置了!
“來人那,最後一個托盤不用拿出來了……”司儀看着大家的心思都已經散了,對着旁邊的僕役說道,這準備去找老盟主宣佈最終的結論了。
“慢着!還有一個托盤,怎麼不用拿出來了?!”如意聽着那司儀的話,眉毛微挑,那托盤裝的是自家的筆,不拿出來怎麼行?!
“你……怎麼把托盤自己端出來了?”司儀原本聽到如意阻止,眉頭微微皺了皺,等發現端了托盤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如意,而她的身邊還站着樑秉筆的時候,又把到嘴邊兒的罵人的話給嚥了下去。
最後一個托盤竟然是這家的?司儀只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爲了剛纔自己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心驚不已。
說來也巧,這司儀是縣衙的小官兒,平日裡頭跟在縣令後頭,偷偷的見過樑秉筆一回,知道這人是京裡頭的大人物流落在外的血脈。
知道樑秉筆的身份貴重,這司儀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咬咬牙把剛纔說出來的話嚥到了肚子裡頭,殷勤的從如意的手裡頭接過了托盤,接着走流程去了。
大人物之間的拼,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摻和的,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好。
“哎呀呀,沒想到沈家小娘子竟然是這樣有膽識的女子,既然知道了我的筆是寒玉製成還有膽子挑戰,是有信心,還是不識擡舉呢?!”華二少看到如意走出來以後,對如意這女孩子的興趣更濃了。
“是什麼,一知道了!”如意高高的揚起自己的下巴,堅定的說道。
即使場內的所有人,都認定了那百年寒玉筆是本場的贏家,即使場內所有人,包括自家爹爹在內都覺得自己沒有贏的可能,如意也還要試一試。
“如意,我支持你!”樑秉筆緊緊的跟在如意身邊,輕輕的說道。
“對,姐,我也支持你!”一直在旁邊觀戰的如恆,從看臺跑了下來,站在瞭如意身邊,堅定的說道。
“孩子,我支持你!”如意爹爹被這樣的氣氛感染,饒是心半分底氣都沒有,也還是站到了如意身邊。
“好!”如意只覺得自己的心戰意正濃,百年寒玉筆如何,湖州城第一世家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對手罷了。
如意的絕地反擊戰,已經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