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天從哪兒吹來一片烏雲,讓原本黑沉沉的天空,更加的陰冷了幾分,京城百里外的官道邊,一場對峙正在進行着。
樑秉筆帶着自己的暗衛,一行人圍成一個包圍圈,包圍圈的裡頭,是原本俯在馬的那個年男人,他被侍衛扶着,後背深深的插着兩支羽箭,已經陷入了昏迷。
“小子,你識相的給我趕緊離開,今天這人必須得死!”埋伏在茶寮的人只剩下一半兒,包圍的人裡頭,另一半兒是騎着馬跟來的其他人。
“哼,我離開你們會放過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呢?!”樑秉筆冷哼一聲,看着跟自己對峙的約麼三十人的隊伍,饒是自己這邊只有十來個人,心卻一點兒都不害怕。
“少爺,咱們速戰速決,身後這位傷的有點兒重!”武力值最低的暗衛,是隊裡頭的大夫,探查了傷着的情況以後,只覺得不容樂觀,對着樑秉筆回稟道。
“好,大家都聽到了,咱們速戰速決!”樑秉筆圍成一個保護圈圈住那人,也是爲了讓華實探查,如今探查完了,聲音也昂了起來。
“是!”站在樑秉筆周圍的暗衛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答道,剛纔那幾個人不過是練練手熱熱身的開胃菜罷了,如今到了真用勁兒的時候,自然是不能落後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放箭!”跟樑秉筆對峙的這三十幾人裡頭,有五六個手裡頭拿着弓箭的,爲首的也是想着能用弓箭威脅樑秉筆,卻沒想到他全然不吃這一套。
眼看着樑秉筆的身子已經快速的往前竄了,那人慌忙的喊了聲放箭。
幾支羽箭嗖嗖嗖的飛了出來,樑秉筆用手的重劍格檔了一下,把羽箭擊飛,自己腳下的動作絲毫沒有變慢,幾乎是瞬間已經衝到了對方的陣營之。
緊隨着樑秉筆的動作,他身後的幾個人也刷刷刷的衝了過來,幾個人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殺陣,殺氣彷彿一陣旋風似的,在那三十幾個人的隊伍裡頭刮過。
而在他們經過的地方,每一次出劍或者出刀,有一個人倒下,而最先倒下的是那些手拿弓箭的弓箭手們。
雪花,從天空飄飄忽忽的蕩下來,原本應該軟軟的落到地的時候,卻被一陣陣刀光劍影帶的多了幾分凌厲的氣息。
鮮血,隨着每道光影的變化舞動噴濺出來,讓原本純淨晶瑩的雪花,沾染了鮮紅的血腥氣息。
殺戮持續了足足一刻鐘才漸漸停止,對手不是庸才,在最初被打亂了陣腳以後,他們很快的重組起來,給樑秉筆他們也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當最後一個敵人倒下的時候,樑秉筆留了兩個暗衛打掃戰場,剩下的人回到那受傷的年人所在的地方,天越來越冷,他的氣息也變得微弱起來。
“主子,咱們得趕緊找地方給他拔箭,要不他快撐不住了!”大夫華實看了那年男人的情況,有些憂心的說道。
“那去!”樑秉筆看着那年男人蒼白的臉色,不知道怎麼的,覺得有着莫名的親近和熟悉。
聽到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樑秉筆覺得自己的心亂了,二話不說的將那年男人扛在背,也不管自己胳膊受傷的刀口,快步的向前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