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一聽臉色就變的慘白,“大師,我不能有事,我的事業纔剛才起步,兒子還太小,這個老太太生前就對我不好,死了還甘心,我是不是上輩子把她孩子扔井裡了,才讓她這輩子來找我報仇的!”
司徒清海搖搖頭說,“你和她是有些淵源,本來應該在她死就一切都煙消雲澈的,可是沒想到她在死後被黑貓過了一口氣,這才能讓她的靈魂變成了惡靈,要想趕走她不難,可是她一定會繼續來找你報仇的!所以如果想徹底解決只能打散她的魂魄,讓她魂飛魄散才行!”
珍珠還是有些猶豫的,因爲這畢竟是項洋的親媽,雖然現在死了,可是若真的打的她灰飛魄散,將來有一天項洋知道了,會不會恨自己呢?
於是她想了想對司徒清海說,“大師,您看能不能把她封在什麼地方,讓她永遠出不來?”
“沒有什麼地方是永遠出不來的,只有她誠心化解自身的戾氣纔是正確的解決之道,這樣,她死去的房子是你的房產嘛?”司徒清海問珍珠。
珍珠點點頭說,“是啊,怎麼了?”
司徒清海拿起一本經書對她說:“那個地方是殘留她怨氣最重的地方,我今天晚上去那裡設局困住的她的魂魄,然後將這本地藏經與她一起封在那棟房子裡,等過上個十年八年自會化解她的所有戾氣!”
珍珠想了想問,“那要我做些什麼嘛?”
司徒清海笑笑說,“我要你兒子的一小撮頭髮,用來招鬼。”
於是當天晚上,珍珠就帶着剛剛從兒子頭上剪下來的頭髮和司徒清海一起來到了之前許和平住的那間老樓裡,剛一進樓,珍珠就感覺脖子上一輕,好像那個重量沒有了!她茫然的看着司徒清海。
後者示意她不要害怕,“她從你身上下來,主動走進了房裡,這是她生前待過的地方,所以一到這裡她就會主動從你身上下來,四處走動,幹着她生前幹過的事情。”
珍珠一進這個房子就感覺渾身不自在,雖然她脖子上的重量沒了,可卻能感覺身上冷嗖嗖的,像是有人在自己身後吹風一樣。
“大師,我怎麼感覺這裡這麼冷啊!”珍珠怯生生的問。
司徒清海在房裡拿着羅盤四處的查看,“當然了,這裡的陰氣這麼重,一般人的肯定會感覺到陰冷刺骨的,一會你就將你兒子的頭髮放在這個盒子裡,聽我指令,我說關!你就把盒子蓋上就行了!”
珍珠聽了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兒子的頭髮放在了盒子裡,然後拿着盒蓋站在旁邊,等着司徒清海下指令。
就見司徒清海指掐指決,嘴裡不停的在念叨着什麼,突然,他大喊一聲“關!”邊上的珍珠就立刻蓋上了盒蓋,司徒清海見狀也迅速的拿出一張黃紙符一貼,所有動作一氣合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珍珠似乎感覺身上不那麼冷了,她小聲的問司徒清海,“大師,關進去了嘛?”
司徒清海點點頭,“關進去了,不過以免夜長夢多,你現在馬上找工人來,在廚房的竈臺下用水泥將這個盒子砌在牆裡,因爲每個家裡,只有竈臺是陽氣最旺的地方,只有放在這個地方,這個惡靈纔會老老實實的。”
珍珠立刻讓助理找來了裝修的工人,並且按照司徒清海的吩咐把這個小盒子砌在了牆裡,並一再的囑咐工人,水泥要多放,一定要砌厚一些。
等一切都辦妥後,珍珠立刻感覺自己全身都舒服了,她拿出了兩萬塊答謝司徒清海,對方也不客氣,欣然收下,並警告她,一定不能再打開那個盒子,否則再放出惡靈,就是鍾馗再世也降服不住她了!
見過鬼還不怕黑嘛?珍珠自然謹記司徒清海的話,她把房子裡上上下下全都重新裝好後,才把鑰匙給了弟弟,並告訴他,這裡的風水自己是請高人佈置的,是人財兩旺的格局,讓他自己千萬不能亂改,不然小心變成人財兩空局!
珍珠的弟弟珍輝是個老實人,自然不敢不聽姐姐,可是他卻有個不省心的老婆,結婚沒兩個月,就直嚷嚷廚房裡少個消毒的碗櫃,要在廚房的竈臺下面加上,珍輝拗不過老婆就同意了,他想只是加上一個東西,這也不算什麼改動就沒有告訴珍珠。
結果負責安裝的工人發現,竈臺下面有個凸起的部分有些正好擋住了消毒碗櫃的安裝,就問珍輝的媳婦可不可打掉,這個女人看了看說,“打掉打掉,多出一塊又礙事又不好看,你們就看着打掉吧!”
於是工人們就用大錘砸掉了那塊水泥,之後也自然就發現了那個盒子,起初珍輝的媳婦還以爲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結果打開一看,竟然是本破經書和一撮頭髮,頓時氣的不行,想也想就直接扔了出去。
誰知晚上珍輝回來時,就見自家的門前擺着一箇舊盒子,於是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樣的給拿回了屋裡,他老婆一看老公手裡的東西,就生氣的說,“我下午才扔出去的,你怎麼又給我撿到回來了?”
“你扔的?那你也不扔遠點,就擺在門口,我還以爲是誰放在那裡的呢!”珍輝笑笑說。
他老婆聽了心裡一驚,不對啊,自己明明把這個盒子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裡,怎麼又會自己跑回來呢?她這才仔細的觀察這個盒子,發現怎麼看怎麼邪門。
珍輝看自己老婆看這東西的眼神有點嚇人,就問她,“怎麼了媳婦?這東西有什麼不對嘛?”
他老婆眼珠子轉一圈說,“老公,這東西不對勁,快扔出去!”
珍輝一聽忙轉身出了門,又一次把盒子扔到更遠一些的垃圾桶裡。
午夜,珍輝迷迷糊糊的翻身摸了一把身邊的老婆,一摸之下發現沒人,他一個激靈從牀上坐了起來,就見老婆正坐在梳妝檯前一動不動。
“老婆,都這麼晚了,你在幹嘛呢?”珍輝小聲的問着。
可是他媳婦卻沒說話,還是那麼定定的坐着,一動不動……
“老婆?你想什麼呢?老婆?”珍輝有些着急的問。
這時他的老婆慢慢的回過頭,幽幽問他,“你就是珍珠的弟弟?”
珍輝一聽聲音不對,這麼蒼老怎麼是自己的媳婦呢?而且……而且她的頭怎麼是能180度的轉彎呢?
“鈴鈴鈴……”一聲急促的電話聲響起,睡的正香的珍珠有些不耐煩的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自己弟弟打來的電話,都這麼晚還來電話,可以能是什麼事吧,於是忙接通了電話!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嘛?”珍珠多少有些不悅的說。
“…………”可是對方卻一句也沒說,只是有些輕微的喘氣聲,剩下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珍輝?你在聽嘛?”珍珠剛說對方完手機就斷線了,她忙又撥了回去,可是電話卻已經關機了!
難道是睡覺時碰到手機了,珍珠在心裡暗想,於是她也就沒放在心上,繼續睡覺了。
這事過了幾天後,珍珠想回家看看老孃,於是就打給弟弟,問他們回不回去,結果電話死活打不通,一直都是都是關機,而弟媳婦的手機也是關機,這就有些不正常了,哪有兩口子的手機同時沒電的?
於是當天下午珍珠就去了老房子,可是她敲了半天的門裡面也沒動靜,因爲自己有鑰匙,於是她就準備自己開門,可是就在她準備拿鑰匙自己開門時卻突然聽到,門鎖咔噠一聲開了!
門慢慢的開了一條小縫,面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現在是白天,屋裡不應該這麼黑啊?珍珠疑惑的想着,於是慢慢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小輝?你在家嘛?”
“姐,你怎麼來了!”一個熱情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珍珠轉頭一看,頓時嚇的眼睛都要突出來了,就見珍輝的老婆正對她熱情的笑着,只是……只是她的脖子竟然是180度轉到了身後!
能作出這個動作肯定不是活人了!珍珠心裡暗想,她嚥了下口水,身子慢慢向後退去,可是一想自己弟弟去哪裡了?不會也出事了吧!
“小,小輝呢?”珍珠顫聲的問。
弟媳婦臉上還是掛着詭異的笑容說,“他在吃飯,你吃了嘛,要不要在這裡吃一些?”
珍珠聽了馬上看到向餐廳,就見弟弟正一動不動的坐在餐桌前,她忙跑過去一看,心裡一下就涼了半截,只見珍輝直直的坐在椅子上,臉色青紫,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皮膚上都出現了屍斑了!
“盒子?”珍珠一下就明白肯定是他們兩個打開了那個盒子了。
就見珍珠的弟媳婦陰惻惻的說,“一個盒子就想困住我了,做夢吧!呵呵……”
“你就這麼想我死嘛?我覺得我自己從來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爲什麼?爲什麼你活着的時候不讓我好受,死了還要害我家人,我可沒有害過你的家人!”珍珠有些絕望的說。
這時珍珠的弟媳婦慢慢的轉過身,只見她的頭髮裡竟然還生着另一張臉,珍珠一眼就認出那是許和平的臉!